內務總管房間內。
「叔叔,這……這為何不阻止他啊?」
小胖子陳敦一臉懵逼的望著內務總管陳潤。
「臭小子,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陳潤手中毛筆重重拍在硯台上,將陳敦嚇得一哆嗦。
片刻後,見陳敦仍是沒有離去的意思。
陳潤面色稍微柔和,緩緩說道:「那蕭小子給人代工之事,我早就知曉了!」
「啊?那你為何還放任他胡鬧啊?」
陳敦一急,聲調都提高了不少。
「胡鬧?」
陳潤一楞,想要發怒卻又忍住繼續說道:「宗門可有哪條規定不能給人代工?」
「這……」
被這麼一問,陳敦頓時愣住了。
「回去吧!」
陳潤瞧了他一眼後,提筆繼續在桌上書寫。
「對了,以後離那蕭千卷遠點,你惹他准討不了好!」
在陳敦轉身準備離去時,陳潤又淡淡的提醒一句。
「嗯……」
陳敦非常敷衍的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哼!蕭千卷,老夫還真是小看你了!」
陳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
……
不知不覺。
蕭千卷已做完了全部的擦桌子內務。
此時,也是正好到了用膳的時間。
與前些日子熙熙攘攘不同,食雅大廳打菜窗口處,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只見從打菜窗口而來的弟子們,餐盤上均是大魚大肉的。
難道……
這天衡九宗,又來了什麼視察長老不成?
蕭千卷大為驚訝,畢竟上一次伙食這麼質量這麼好,還是總部視察長老莫桑來的那次。
就在蕭千卷疑惑不解時,卻聽身後傳來幾名弟子小聲的議論:
「誒,你們知道嗎,咱宗門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啊?什麼大事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今日一早啊,兩名大人物就領著峰主大人和各門主,前往後山禁地。」
「哦?真有此事?」
「當然了,這可是一位師兄親自看見的!」
「而且啊,聽說那兩名大人物,是總部來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
「難道是後山出現了什麼妖物怪獸不成?」
「不知道,但是聽說啊,似乎與鎖邪台有關!」
「鎖邪台?聽說下面好像鎮壓著魔教的……」
「噓!這可不能亂說!」
……
蕭千卷扭頭瞧去,見這幾名弟子相互望了一眼不再討論。
臥槽……
果然所料不錯啊,難怪伙食這麼好。
同時也暗暗吃驚,這昨晚才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今天一早,總部就來人了。
這總部距離天衡九宗相隔十萬八千里,到底是什麼樣厲害人物,才能在一晚上的時間匆匆趕來。
更加神奇的是,這天衡九宗是用什麼法子,能夠在極短時間內傳遞信息的。
在蕭千卷的認知里,只有穿越前那個無線電資訊時代才能做到啊!
難道……那鎖邪台下,真的鎮壓著什麼魔教的厲害人物不成?
這麼說來,昨夜那枯瘦男和內務總管陳潤密謀的事情。
難道也是與鎖邪台下的東西有關?
念及至此,蕭千卷心裡不禁後怕。
畢竟多年前這魔教,可是差點被歸萬藏帶領的天衡宗趕盡殺絕的。
而這之後,歸萬藏也突然消失無蹤。
魔教一旦死灰復燃,整個天衡宗恐怕就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
蕭千卷並不是擔心宗門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哪天會上了魔教的絞殺名單。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淪為各方勢力鬥爭的炮灰。
看來,得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才行。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啊!
……
蕭千捲來到一張餐桌,剛坐下扒拉兩口米飯,一熟悉的聲音便從旁邊傳來。
「喂,你吃這麼快,不怕噎著嗎?」
蕭千卷抬眼瞧去,見寧伶已將餐盤放在桌上,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
「怕你和我搶食……」
說完,蕭千卷還故意將餐盤護在胸前。
「搶食?」
寧伶一愣,隨即臉色一紅,狠狠往他腳背上跺去啐道:
「你才要搶食呢,只有豬才會搶食……」
「我槽,君子動口不不動手啊!」
蕭千卷腳下吃痛,忍不住暗罵一聲。
寧伶見他咬牙切齒,躬著身子有手揉著腳背,這才得意笑道:
「這一腳是把昨晚你占我便宜的仇,一起報了……再說,我又不是君子!」
占便宜?
蕭千卷隨即明白。
她指的是昨晚自己說她有自知之明不美的那事。
「瘋婆娘還真是挺記仇的啊!」
「喂,你小聲嘀咕什麼呢?」
「沒啥……」
「……」
片刻後,蕭千卷已將自己的飯菜乾得一粒不剩。
可謂是踐行光碟行動的宗旨了。
在這天衡九宗每天做那麼多內務,體力消耗著實不小。
再看觀那寧伶,卻是僅僅扒拉兩口飯菜後便放下了筷子。
望著她餐盤中那些剩菜剩飯,蕭千卷直呼浪費可恥。
「你這麼拼命的做內務,為什麼呀?」寧伶一臉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
「為了福報值啊!」
蕭千卷不知她為何會問出這麼傻乎乎的問題來。
寧伶見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瞧著自己,接著說道:
「我是說,你……你這麼迫切的想要福報值增強實力,是……是為了將來尋人報仇嗎?」
尋人報仇?
蕭千卷暗暗好笑,自己這個世界的雙親健在安好,尋什麼仇呢。
隨即搖了搖頭回道:「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變強而已!」
聞言,寧伶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呢……」
「哦?你仇家很厲害嗎?」
蕭千卷微微詫異,怎麼也沒想到,這寧伶身上竟然背負著深仇大恨。
「嗯……我娘曾告訴我,我仇家很厲害,只是卻沒來得及告訴我仇家是誰……」
蕭千卷抬眼瞧去,見她竟眼圈微紅。
「怎麼說,你娘已經……」
「嗯……」
「那你父親呢?」
「我……我也不知我父親是誰,從來只有娘親……」
這……
蕭千卷沉默片刻後緩緩問道:「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都是很隱私的,不會隨便對外人吐露。
「我……我也不知為何……」寧伶想也不想的回道。
蕭千卷沒想到,這寧伶身世竟如此悽慘。
不過,一想到她現在已有築基期修為,還有那把烏玄短劍。
以及昨晚那神秘枯瘦男對她的態度,蕭千卷便將她身世的可信度打了個半折。
「蕭千卷可在此處?」
就在這時,食雅大廳內突然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
這聲音醇厚有力,原本嘈雜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抬眼望去,見門口一三十來歲,長相清秀的男子,背上背著一把青色長劍,正往廳內打量。
「我在!」蕭千起身回道。
「請隨我到議事大廳!」
男子說完,便轉身出了食雅大廳。
「難道……是為了昨晚那事?」
寧伶猛的起身,瞧著蕭千卷。
「多半是了!」
蕭千卷點了點頭,轉身朝大廳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