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老草吃嫩牛（1k）
冬木市，漩渦通道打開，羅伊與美露莘的身影相繼從中走出。
美露莘認真地打量著羅伊的家，小臉寫滿了好奇。
「回來得真快啊，羅伊。」
伊莉雅掌握著蒼崎宅的結界，感應到他的回歸立刻趕了過來，見羅伊帶著一名幼女站在空地上，歡快輕跳幾步來到兩人面前，驚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羅伊身旁的美露莘。
「就是她嗎？光從外表都能看出相當驚人的神秘呢！」
「這孩子可是相當於活了46億年，論久遠，地球上無人能出其右。」
羅伊微笑著一攤手，看著美露莘的眼中滿是笑意。
美露莘渾不在意地聽著，她的三觀與人不同，並沒有對年齡的羞恥感。
本質上從阿爾比昂的屍體中誕生的美露莘，就相當於是阿爾比昂的亡靈所化，其存在本身就非常破格。
她體內所擁有的阿爾比昂對於地球誕生以來所有生物的基因的記錄，就是根源送給羅伊的最大的禮物。
這禮物比他想像中還要巨大得多，足以讓他一步登天，連將來都會受益無窮。
「我這次離開多久了？」
「很快哦，也就兩分鐘不到！」
羅伊瞭然點頭，根源應該是讓他直接跳到了離開兩分鐘之後的時間。
「伊莉雅，你先帶美露莘了解一下這裡，我有點事。」
「交給我吧！」
伊莉雅輕點胸脯，向美露莘招了招手。
「我是羅伊的姐姐，叫我伊莉雅就好了哦！」
「原來是姐姐大人，請多關照！」
聞聽伊莉雅是羅伊的姐姐，美露莘小臉上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向伊莉雅投去了尊敬的眼神，跟著便乖乖跟伊莉雅離開了。
羅伊笑著目送兩隻白毛蘿莉離去，轉身向宅邸地下室走去。
「我可是向女王說了那種大話，將來她要是真的念誦我的名字，你可得及時通知我。」
羅伊頭都沒轉，向空氣說道。
他沒有穿梭平行世界的能力，女王如果真的遇上危險向他求助的話，還得根源告知他，讓他過去才行。
看在雙方合作的份上，這點小事根源應該不會介意才對。
「你要是想的話，現在就可以去往摩根向你求救的時間點。」
根源憑空打出一道空間視窗，上面寫道。
「她真向我求救了？」
羅伊不由一呆。
「中間應該隔了幾百年了吧？」
美露莘誕生的時間點，是妖精國的過去。
而妖精國的崩塌，對比冬木市則是將來。
具體時間羅伊不太記得請了，但中間怕是有數百年的空窗期。
「她在臨死之前，的確呼喚了你的名字。」
根源繼續寫道：「你要現在過去嗎？想過去的話，立刻就可以傳送到女王臨終的時間點。」
「我有個問題。」
羅伊摩挲著下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
「歐若拉不是被我干碎了嗎？摩根的統治還是完蛋了？」
「妖精是會轉生的生物，即便前世的記憶未必會記得，但本性不會改變，歐若拉被你殺了一次，不久就轉生了。」
對了，確實是這樣來著。
羅伊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雖然轉生次數不是無限的，但對歐若拉那種等級的妖精來說，一次死亡還不至於讓她完蛋。
「可惜了，當時就應該用洗禮詠唱，把她的靈魂給碾碎才對！」
羅伊拍著腦門，滿臉後悔地道。
「即便如此，異聞帶也終究難逃被摧毀的命運，摩根的統治依舊會迎來終點，她的結局依舊是死，這本身就是註定的。」
根源寫道。
羅伊聞言，眉頭倏然緊皺起來。
「我知道這裡是你的世界，一切的結果都在你掌控之中，但你這樣說出來，還是讓人心情十分不快！」
一切都是註定，全部都是徒勞……像這樣的話，對一輩子都在踐行自身執念的人來說，無異於一記重錘，就像是在否定她數千年的努力，說她的人生、她的堅持毫無意義一樣。
換做是羅伊自己，如果有人跟他說，他規訓人類的理想絕對不可能成功，一切都是徒勞，那他也肯定會如遭雷擊、大為光火。
不過放不放棄，那就是另一說了。
執念之所以是執念，就是絕對不會放棄，才能稱之為執念。
「方法不是沒有，就是你親手插手進去。」
根源寫道：「你的命運不在我這裡，在我這個世界內部，你就是唯一的變數，你要是插手異聞帶的發展，結果或許又將有所不同。」
「……現在就算了。」
羅伊沉默了一陣，還是搖頭拒絕了。
「將來我肯定會去一趟，但時間還大把的有，那就沒必要急於一時。」
他已經向摩根做出了承諾，既然她真的向他求救的話，那他肯定會去幫忙。
不過那不是現在要做的事，以他現在的實力，真不好說一定能解決不列顛異聞帶的問題。
既然根源可以把他送到任意的時間點的話，那就沒必要急匆匆地趕過去。
等他再發育一陣，實力壯大起來，再去幫忙也不遲。
他都這麼說了，根源自然也沒意見。
羅伊來到地下室，走進標有「魔都世界」的房間，一腳踏入魔都通道，來到了魔都的地下據點中。
「這次的任務，等我幾天再出發，應該也沒問題吧？」
「儘快。」
根源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並沒有催促他的意思。
「內部的時間我可以自由控制，但外部的時間卻不是，你儘快完成因子融合。」
「我知道。」
羅伊點頭答道。
他之所以要等幾天再出發，是因為剛剛得到了龍之因子，還沒來得及融入體內。
龍之因子不同於妖精因子，基因層次相對較高，哪怕是羅伊也沒辦法輕易融合進體內。
雖然統一叫做龍之因子，但即便同是龍，基因的跨度也相當巨大。
弱小的，如雙足飛龍，實力也就比普通魔獸稍強一些，這種龍種的因子還不如歐若拉的妖精因子，哪怕融入體內，對羅伊的實力也沒多少強化可言。
但如果是純血龍種，比方說北歐神話中的法夫納，那種龍的實力足以匹敵甚至超越部分神獸！
堪稱是站在龍種的頂點，T1級別的存在，遠不是雙足飛龍之流可以比擬。
這種純血的龍之因子，才是羅伊的目標。
倒不是不想瞄準更高層次的基因，比方說提亞馬特也是龍，提豐也是龍，尼德霍格也是龍，甚至於阿爾比昂也是龍，但以他目前的身體改造能力，法夫納層次的基因，就已經是他能插手的極限了。
但法夫納這種純血級別的龍之因子，以羅伊目前的身體改造能力而言，想要解析都得花不少時間，更別說將其碎片化，融入自己體內了。
好在，也只是比較耗時間，並不是不能做到，這對羅伊而言無疑是劑強心針。
他要在將純血龍之因子完全解析、碎化、融入自己體內之後，才會出發，前往根源指定的世界，進行下一次的任務。
根源也明白磨刀不誤砍柴功的道理，而且他融合龍之因子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沒有強求他立刻出發。
地下據點中並沒有瀧奈等少女的身影，應該是在外面訓練。
羅伊也沒有去找她們，而是埋在地下據點的房間中，開始解析從美露莘身上複製而來的純血龍種基因。
解析的進度十分流暢，身體改造能力一如既往的BUG，融合工程穩中向前地推進。
羅伊心中不無感慨。
雖然獲得身體改造能力，對於厭惡人體改造的自己而言，簡直就像是地獄笑話，但他也不得不感慨。
身體改造能力真TM好用！
「羅伊，你在這啊！」
在羅伊正忙著解析龍之因子之時，范星露推開房間的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帶著無法言喻的詭異神情，在羅伊疑惑的視線中來到他的面前。
「星露，找我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要事找你！」
范星露臉色古怪，眼神詭異地看著羅伊。
「今早，井上瀧奈加入了老娘的訓練之中。」
「嗯。」
羅伊點頭。
「麻煩你多費心，她還是新手。」
昨晚之後，瀧奈就已經適應了羅伊身上的所有規則，不僅得到了魔力，還得到了他賦予的兩種生得術式，甚至還吃了一顆桃、得到了一件純星煌式武裝，實力實現了跨越式的進步。
瀧奈跟千束一樣，都是戰鬥型的人才，而且兩人還是好友，瀧奈自然選擇了跟千束一樣的道路，選擇成為羅伊後宮中的戰鬥人才，將來為他開疆拓土，加入范星露麾下訓練當然也是應該的。
「重點不是她是不是新手，而是她的生得術式。」
范星露一擺手，怪笑著看向羅伊。
「老娘來你這邊兩個多月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小子還有這麼香艷的本事啊！」
「剛來到冬木市，老娘考慮到世界不同，試驗過自己的本事還剩幾成，結果可喜可賀，老娘的本事全都可以使用，老娘還奇怪，難道世界不同，能量不同，構成世界要素的相位不同，還能跨世界發揮力量嗎？」
「直到今天，老娘才從那幫小丫頭們口中得知，原來不是老娘能跨世界發揮力量，而是世界本身適應了老娘的能力！但也僅限於此了，老娘特意去另外幾個小世界試了一下，結果你猜怎麼著，老娘的能力就跟啞火了一樣，幾乎一點用不出來！」
「老娘只能在有限的世界中使用能力，還沒辦法學會這個世界的能力，哪怕離開了自己的世界，老娘的實力也一輩子都無法進步，那老娘豈不是白跟你出來了！」
說到這裡，范星露的詭異目光牢牢地鎖定了羅伊。
「而解決方法就在你身上！」
「原來，不是因為你能穿越世界才奇特，而是因為你本身很奇特，所以才被選中穿越世界！」
「……所以？」
羅伊愣了愣，試探地向范星露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
「脫衣服，老娘要榨乾你！」
范星露毫無徵兆，素手握爪向前，一把捏住羅伊的衣領，眨眼就將他上衣撕得粉碎。
「臥槽！」
羅伊大吃一驚，原地蹦了起來，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你個死老太婆，冷靜一點，不要動手！」
「看你挺抗拒的樣子，老娘當然得動手，才能讓你乖乖就範！」
范星露哈的嗤笑一聲，素手一揮，周遭空間相位瞬間重構，從據點房間化作一道漆黑、空無一物的結界空間。
「只有把你榨乾，老娘才能在其他世界使用能力，實力才能進步！你迄今為止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了，多老娘一個又能怎樣，反正這身軀也算凹凸有致，你也不虧，少像小女孩一樣矯情，趕緊的，乖乖躺下，讓老娘來榨乾你！」
范星露輕哼一聲，身形一扭，嬌軀便如同蛇般從衣物中竄了出來，素手握爪就向羅伊抓了過去。
她的美貌、身材的確不錯。
雖然一千多歲的高齡的確有夠大，但她怎麼說也是女人，也會在乎自己的外表，每次用屍解術轉生時，都會特意把自己捏得漂亮一點，身材好一點，原本她這次轉生身體只有十一歲，但羅伊為了能跟范星露打爽，特意用身體改造能力將她的身體催熟，變成了十八歲的妙齡少女。
如今來看，范星露美貌明艷嬌媚，胸脯豐滿，蜂腰纖細，翹臀勾人，曲線之傲人絲毫不遜色於一花等人，舉手投足間還有一股中華古典美人的娉婷裊娜感，不管怎麼看都是明媚動人的美少女。
從外表上看，羅伊是一點都不虧的。
「而且你不是答應過老娘，將來要帶老娘去其他世界嗎？要是你不努力一下，讓老娘榨乾，老娘可沒辦法幫你做事啊！」
「老妖婆，你真是一點不害臊！」
羅伊躲過范星露餓虎撲狼的架勢，惡狠狠地瞪著范星露。
但緊跟著，羅伊神色又緩和下來，長嘆了聲氣。
「范星露，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說看。」
見羅伊神情有鬆動的跡象，范星露停下追逐，也不遮蔽身體，就那麼一絲不掛地站在那裡，偏偏她本人還滿不在乎。
「你活了一千年，是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的？」
羅伊滿臉認真地向范星露問道。
「……你這是在挑釁老娘？」
范星露眼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羅伊，神色中浮現出少許的危險氣息。
「我不是那個意思。」
羅伊輕咳一聲，換個方法重問道。
「你來了這麼久，應該也知道我過去經歷了什麼吧。」
范星露點頭。
她的確已經知道羅伊過去的經歷了，確實比奧菲莉亞還要慘，但她看著羅伊的眼神倒是不為所動，一片平靜。
「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實一直在有意識地束縛自己。」
羅伊盤坐在地，神色幽幽，解釋著道。
「之前也有個老太婆想上我，她的長相也一點不賴，而且她的女兒和外孫女都跟我關係匪淺，老實講，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產生衝動吧，但我還是拒絕了，還把她揍了一頓。」
「你竟然拒絕了？」
范星露也在羅伊對面盤腿坐下，一派坐而論道的架勢，面上滿是意外。
「以你的好色程度，老娘還以為你一定忍不住三代同床的誘惑呢！」
「你說話還真是有夠直接。」
羅伊扯了扯嘴角，乾笑了一聲。
范星露不以為意，擺手示意他別轉移話題，繼而追問道。
「聽你這麼說，你是出於束縛自己的意識，所以拒絕了她？」
「基本是這樣沒錯。」
「為何要束縛自己？」
范星露滿眼不解地問道。
「星露，你認為，我內心有問題嗎？」
羅伊向范星露反問道。
「聽說了，你心裡確實有什麼大病。」
范星露點著頭，神色逐漸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讓我猜猜，你害怕自己內心的問題進一步惡化，變成自己所厭惡的怪物，所以給自己設立了欲望的底線？」
「……你說的沒錯。」
被一下子就戳破了內心的想法，羅伊也不由怔了一下，不由暗暗敬佩范星露這一千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
羅伊是個男人，海桐花、風舞希、日萬凜，三代同床的誘惑，他當然是有心動過，只是這份心動被他自己掐滅了。
對其他人來說，三代同床可能沒什麼問題，頂多就是常人無法逾越的底線一步步放低而已。
但對羅伊來說卻大不相同。
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內心中有著龐大的毀滅世界的衝動，只是至今都靠自己壓制著才沒有那麼做，一旦底線一步步放低，對他來說的結果可能極其致命，很可能會導致內心的毒瘤進一步釋放，從而像癌細胞一樣擴散全身，最終導致無藥可救。
所以他有意識地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要讓自己放棄太多的底線。
「你開後宮，就不是底線了？」
「這個，我也是男人，欲望是有的嘛，只是我想掌握欲望的度而已。」
羅伊乾咳一聲，不由汗顏。
而且，他跟這麼多女人產生聯繫，也有給自己內心的魔物套上韁繩的意思。
從一開始他就對遠坂凜她們說過，希望她們幫忙束縛自己，不要讓他變成非人的怪物，這也是他為了束縛自己內心的惡而做出的努力。
不過開後宮的確是他內心的欲望就是了。
「不管如何，老娘明白你的顧慮了。」
范星露輕哼一聲，鄙夷地睨了他一眼，繼而神色瞭然開口。
「你問老娘為何能活得這麼不要臉，是想知道老娘是如何控制自己內心的吧？」
「沒錯。」
羅伊點頭，目光帶著期待地看著范星露。
范星露活了一千多年，為何能活得這麼灑脫？
羅伊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其中的秘訣。
這或許能成為自己解開心結的關鍵。
就他所知的長生者，無論是間桐髒硯、地右衛門，哪怕是摩根，內心多多少少都是有問題的。
羅伊一旦活到他們那個年紀，究竟能不能維持住自我，尤其是他內心本來就有病的情況下，結果實在是很難說，連羅伊自己都沒什麼自信。
「來看著老娘！」
范星露向羅伊冷聲道。
「你能在老娘身上看到什麼？」
「……什麼都不穿？」
羅伊凝視著范星露，神色微妙起來，小心地問道。
「差不多！」
誰知范星露卻大點其頭，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羅伊都呆住了。
不是，這也行？
「老娘活到現在，從來沒有穿衣服！」
范星露輕哼一聲，昂著腦袋，不無得意地道。
「啊？這不好吧？」
羅伊被嚇了一跳，她不是認真的吧？
「蠢貨，這只是比喻，老娘指的是內心！」
范星露臉一黑，痛罵了羅伊一聲。
「老娘的內心從來不穿衣服，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老娘從來不受羈絆，一切都是天理循環，人生無為而治，無欲則剛！」
「聽好了，臭小子，人之所以在漫長的時間中逐漸走上歪路，不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是惡人，單純是因為他們想的太多了！」
范星露站起身，伸出蔥白食指，點在羅伊腦門上。
羅伊沉浸在范星露所說的道理之中，認真地思考著。
「和他們相比，老娘從來不會思考那些有的沒的，也從來不掛心什麼，無論世界和平與否、正義是否戰勝邪惡，老娘都完全不關心！」
「你想要讓自己解開心結，要做的不應該是持續地束縛自己，常言道堵不如疏，持續束縛自己，有朝一日你一定會變成怪物！」
「你唯一的活路，就是放棄心中的所思所想！」
范星露目光灼灼地盯著羅伊，口中言之鑿鑿。
「放棄心中的執念，你所擔心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砰！
范星露話音剛落，指尖倏然用力，指發寸勁，點在羅伊腦門上。
羅伊還在沉思，倏然被一指彈在腦門上，像是被大錘砸在腦袋上一樣，大腦一時間一片空白，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你還是太嫩了！」
范星露得意一笑，一掌將他的衣服全部拍碎。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羅伊半當中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到范星露坐在他身上，長發披散，眼角染著嫵媚的紅暈，滿眼得意地看著他。
「小鬼，木已成舟，自己動！」
「艹！」
「來啊，老娘怕你？」
「……」
他說的艹，不是動詞。
但是事已至此，那就艹！
這次是動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