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鯊臂

  吉福、董長海、方布夏和霍胖子一同出現在海洋館門口。

  霍胖子一臉疑惑，胖乎乎的臉上眉頭緊皺，忍不住問道：「不是說去野仙堂口嗎？怎麼來這裡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董長海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耐，壓低聲音說道：「不該問的別問，跟著走就是了。」

  霍胖子撇了撇嘴，嘟囔著：「哼，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麼嘛。」

  董長海沒再理會他，徑直走向了售票窗口，對其他人說道：「咱們團購四張票，能便宜不少。」

  買好票後，四人一同走進了海洋館。剛一進去，霍胖子就被透明玻璃里的美人魚吸引住了。

  美人魚優雅地游弋而出，她的身姿在水中輕盈地擺動，仿佛與水融為一體。周圍的魚兒們也被她的魅力所吸引，圍繞著她歡快地遊動。

  「哎呀媽呀！這美人魚也太好看了！」霍胖子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肥胖的身軀都快貼到玻璃上了。

  董長海白了他一眼，說道：「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收斂點！」

  霍胖子卻充耳不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美人魚。美人魚似乎也感受到了霍胖子炙熱的目光，衝著眾人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吉福笑著搖搖頭：「這胖子，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了。」

  方布夏哪有心思看這些，促成眾人快點，霍胖子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眾人離開。

  今天是工作日，海洋館裡的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董長海領著眾人在裡面東拐西拐，周圍的燈光越來越昏暗，環境也越來越破舊。

  「咱這是要去哪啊？」霍胖子喘著粗氣，疑惑地問道。

  董長海頭也不回，壓低聲音說：「別多問，跟著走就是。」

  吉福和方布夏對視一眼，默默地跟在後面。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這裡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微弱的燈光在角落裡閃爍。

  「這是什麼地方？」方布夏忍不住開口。

  董長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前方一個巨大的水族箱。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裡面有一隻鯊魚正饒有興趣地盯著進來的四個人。它那鋒利的牙齒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冰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霍胖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聲音顫抖：「這……這也太嚇人了！」

  董長海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別怕，它出不來。」

  吉福皺著眉頭問：「海哥，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野仙兒吧？」

  董長海點了點頭，吉福瞪大眼睛非常震驚的說道：「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董長海示意眾人不要說話，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登聞鼓」，然就開始唱起請神小調：「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閂。行路君子奔客棧，鳥奔山林，虎歸山。鳥奔山林有了安身處，虎要歸山得安然。頭頂七星琉璃瓦，腳踏八棱紫金磚。腳采地，頭頂著天。邁開大步走連環，雙足站穩靠營盤。擺上香案請神仙。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趕將鞭。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開元。趕將鞭，橫三豎四七根賢。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

  董長海一邊唱，一邊把方布夏往水族箱推。鯊魚的表情非常人性化，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笑，對方布夏挺滿意的。

  方布夏驚恐地盯著鯊魚的眼睛，突然之間，他感覺眼前的場景如漩渦般扭曲起來。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真的突然出現在了深海里。

  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藍色，海水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方布夏驚恐地掙扎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下沉。

  方布夏的心臟在胸腔中瘋狂跳動，口中吐出的氣泡一串串地向上逃竄。這時，一道巨大的陰影從更深處游來，正是那隻鯊魚。

  鯊魚圍著方布夏緩緩遊動， 它那冰冷而巨大的身軀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威嚴的氣息。方布夏嚇得聲音都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一絲聲響。

  一個低沉而古老的聲音在方布夏的腦海中響起：「你的身子太弱了，承受不住我力量的萬分之一，每一次出馬對你的身體都會產生損傷，你確定要成為我的出馬弟子嗎？」

  方布夏顧不的那麼多，他首先要保證自己活著，還要保護身邊最愛的親人，他別無選擇，所以非常堅定的說道：「確定。」

  光芒一閃，方布夏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地下室，而鯊魚在水族箱裡靜靜地看著他。

  此時，那古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從現在起，你便是我鯊仙兒的出馬弟子，你將肩負起使命，我會在你需要之時助你。」

  方布夏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自己身體中涌動，他緩緩地跪下，對著鯊魚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與此同時，他的手臂竟然多出了一個惟妙惟肖的鯊魚紋身。

  董長海見事情已成，露出高興的表情，手上的「登聞鼓」敲的更急了，嘴裡也沒停著，依舊再唱：「你要走啊我不攔，霸王槽頭把馬牽，先解韁繩後背鞍，老仙家揚鞭打馬要回山啊！」

  一曲唱完，董長海累得坐在地上淌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吉福、霍胖子趕忙圍了上去，臉上滿是歡喜。

  霍胖子更是忍著笑，擠眉弄眼地說道：「方布夏，你這條鯊臂簡直酷斃了！」說完，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鯊臂。

  吉福也滿是驚嘆之色，連連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識仙兒！」

  方布夏卻是一個頭兩個大，眉頭緊鎖，滿臉的愁容，嘟囔著：「有了這紋身，工作就更難找呀了。

  董長海緩過勁來，站起身拍了拍方布夏的肩膀，安慰道：「以後咱們也是同道中人了，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方布夏一聽，自己還真有個事情需要幫忙，自己考慮了好幾天，他和妻子邱小月如果帶著重生確實也不方便，也保護不了他，不如將他交給更值得託付的人。因此毫不猶豫的說道：「東北馬家能不能幫我照顧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