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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女的牛馬生活

2024-08-27 20:09:43 作者: 米飯吃唯唯
  【本文只有一條主線,就是女主表面談戀愛,內心回現代!

  甜言蜜語哄人的,做小伏低騙人的,流水的男人,鐵打的娘心!男主全潔。】

  定王府茵柳閣,上弦月斜掛夜空,正是萬籟俱寂之時。

  一個青衫婢子懷抱著一團活物,鬼鬼祟祟地來到西牆邊的空窗處。

  「去吧!」她以極輕的聲音說著。

  黑影從她懷裡跳了出來,落到叢生的鳳尾竹里。竹葉婆娑,它很快躥了出來,跳過小池塘,藉助青石台階一躍而起。

  清冷的月光下,照清了它的身影。

  是一隻狸貓。

  汀蘭四個月前才入主茵柳閣。她原本只是一名婢妾,一直跟在定王身邊伺候。直到請脈請出兩個月的身孕,才被定王抬成貴妾,有了自己的居所。

  她曾看過老虎啃死活人,所以害怕一切的貓科動物。

  狸貓就是其中一種。

  茵柳閣西次間的窗戶大敞著,一道珠簾隔開裡間的拔步床,婢女看守在側,垂頭打盹。

  貓兒已經穿過床邊幔帳,它朝汀蘭呲牙,尖利的爪子伸了出來。

  汀蘭即使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免不了汗毛直豎,幾乎是本能地偏頭躲開。

  呲啦一聲,錦衾被劃破一道大口子。貓爪沿著她的側頜斜著向下,血痕延伸到後頸處。

  她痛的失聲驚叫,按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恐懼還是占了理智的上風,驚慌地跑下了床。

  不一會兒,西次間裡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有貓!」

  「快保護蘭主子!」

  也許是母體過於驚懼,她能感受到小腹處在不停地痙攣,似乎也感覺到了害怕。她把手放到凸起地腹部,那裡有她將近六個月的孩子。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狠絕。

  對不住了。

  沒錯,她的動作不是安撫,而是告別。

  「蘭主子!小心身後!」

  汀蘭回頭,只見狸貓騰空而起,爬到房梁,兩道發光的東西,一個是閃著綠光的眼睛,一個是泛著白光的爪子,一齊從房樑上朝她撲來。

  她被貓逼得不停後退,直到看見自己做好的標記,仰頭往後倒去。

  「蘭主子!」婢子心都跳了出來,蘭主子身後是置物架,上面放了足有三斤重的魚嘴銅爐,而且還在搖搖欲墜......

  置物架倒了,銅爐從架子上掉了下來,精準砸中了她的小腹。

  幾乎是瞬間,無色的液體伴隨著暗紅的血液從她雪白的褻褲溢出來,如染料在水缸中蔓延開,地上開出了一朵一朵的血花。

  夢境戛然而止。

  汀蘭倏然睜眼,被回憶驚擾的冷汗淋漓。還好醒了,不然又會被小娃娃追著問:

  「娘,你為什麼不要我?」

  她每次都想說,她不是你的娘,你的娘只是書中的紙片人。你的娘想保護你,可是卻沒有能力。

  而她,只是一個按照劇情而活的工具人。她沒有自己的身體,甚至汀蘭這個名字也是不屬於她的。她這麼做,都只是為了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所以,不要冤她。

  她的理由很充分,可是面對著娃娃卻無法張口。

  因為她本可以不按照劇本而活,她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人生,也可以給娃娃一條鮮活的生命。但她無法抵抗完成任務回到現代的誘惑,即便她現代的身體從二樓跳下去,殘不殘的不知道。就算殘了,她也寧願在現代的病床上躺一輩子,都好過在古代為自己而活。

  有什麼好活的?自己都覺得沒意思,每天當牛做馬,把腦袋懸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魘著了?」男人頗具威儀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吐字清冽,如珠玉敲擊之聲。

  汀蘭本是微微蜷著的姿勢,與身側的熱源還有一掌的距離。

  他話音落下,汀蘭便往他身邊貼了貼,手緩緩搭上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

  暖意伴隨著強勁有力的心跳,透過前胸如此清晰的傳到她手心。

  他也是人,捅一刀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的人。

  很多時候她都想,憑什麼她要這麼憋屈的活著,要是自己的指甲也能變成像老虎一樣的利爪,一爪就能挖穿人的心臟就好了。當然那只是一時之快,弄死定王,她九族都保不住,雖然她現在沒有九族。


  而且幹嘛要為了弄死書裡面的紙片人賠上自己的美好生活,忍一忍能回到現代,還是忍吧。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想像,現實麼......

  像定王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即使睡著了眼睛閉上,身上也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睜著的。想害他,可能自己真的得變成成精的妖怪,有法力抗衡才行。

  為什麼這麼說呢,在她尚且年少無知的時候,完成了暖床任務,被他折騰的難受的睡不著,而他呼吸平緩的時候,就領教過。

  抱著憤憤不平的心理,她蓄謀很久準備給他臉上畫個王八爽一下,短暫嘲笑一番之後立馬擦掉。

  在她動手之前,她還謹慎的哼唧兩聲,喚了兩聲王爺。確認他沒有反應之後,才開始行動。

  結果她剛把藏在枕頭下的石黛拿出來,手才落到他臉上。定王那雙眼睛便幽幽地睜開,冷聲說,「手不想要了就直說。」

  開什麼玩笑,手當然想要。

  他哪裡是沒反應呢?就是單純的不想搭理自己而已。

  從那以後她就老實了,在他睡著之後不對他動手動腳,也不開口罵人。她只在心裡蛐蛐他八百遍泄憤。每天不罵兩遍渣男睡的都不香。

  她是深諳表里不一的。

  定王開口之後,她便裝出一副惶恐不已的模樣,配上剛被回憶侵擾的慘白臉色,十分可憐。

  「王爺,婢妾將您鬧醒了?」

  顧寧睡姿一向規整,仰面躺著,雙手交疊放在腹前。幔帳隔絕了所有的光線,床榻一片昏暗。黑暗中,他寒潭般冷冰的眼微微垂著,小妾依附著他,從衾被中露出半張溫婉圓潤的臉。

  眼尾下,還泛著晶瑩的淚光。

  「你近來似乎日日被噩夢纏身。」

  汀蘭身形一滯,手下無知覺的扯住顧寧的寢衣,長指甲從單薄的緞面刮過,惹得男人皺起濃密入鬢的劍眉。

  不過她毫無覺察。

  只想著,心硬的像石頭,捂八年也捂不暖的高貴定王,竟也會想著關心問候她一句?

  她眼尾的淚珠滑了下來,哀婉道,「殿下,婢妾剛剛夢見了孩兒,他化作了一灘血……」

  「沒了便沒了,終歸是個庶子,即便生下來身份也尷尬。」他渾不在意,無論汀蘭表現的多可憐,都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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