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寄生

2024-08-26 01:07:23 作者: 黑小樂
  這一次陳天良是來真的了,他從沒把別人逼的那麼沒退路,幾乎是把槍架在別人的脖子上才換來陳鷗的「赦免令」。

  他一向主張做事不可以太絕,那樣會把自己至於絕路,但時這次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兒子的自由才是他終極的目標。

  耿澤很輕鬆的從強哥的手裡弄來了毒品,他才不在乎自己的毒癮會有多深,離開了毒品,他一刻都不能冷靜的思考。

  強哥雖然為人並不光明磊落,但是他在監獄裡久了還是有些勢力的,這次他被別人弄了個終身殘廢,就算是一死也要爭回這口氣。

  於是他找了自己的幾個死黨,也是些不怕死的狠毒的角色,準備給陳鷗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絕不是那個可以任人宰割的軟柿子。

  耿澤剛剛打好飯,向一個空座走去,一個彪形大漢向他迎面走了過來,生猛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撞了個趔趄。

  耿澤不滿的直視那個硬漢滿是刀疤的臉,毫無徵兆的將手裡的飯菜順勢潑到了那個硬漢的臉上,硬漢被激怒了,揮拳就向耿澤的臉上打了過去,誰想到陳鷗這個看似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會那麼輕鬆的躲了過去,耿澤可絕非陳鷗,坐牢是他從小的家常便飯,他早就適應了監獄裡的各種兇險,練就了一身的雖談不上好功夫,但保自己性命還是綽綽有餘的本事。

  硬漢雖然身體龐大,下手也夠狠,但是畢竟少了那麼一絲的靈活,耿澤運用自己輕便的身體幾乎將那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甚至引來了周圍的一片叫好聲。

  接著又有三個人走了過來,其中就有那個強哥。耿澤最終還是寡不敵眾,被倒在了地上,這時又上來了一大批的人,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陳天良讓保護陳鷗的人。和那四五個人相比,陳鷗救星這邊的規模就強大太多了,用眼睛一掃也知道不少於30人。

  強哥計劃的單挑成了打群架,雖說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獄警竟然沒有出來阻止,來幫陳鷗的人早就買通了獄警,讓他們不要插手這件事。這也正和了獄警的心意,他們巴不得這幫社會上的渣子在這裡狗咬狗呢。

  強哥被打趴下了,他以為陳鷗已經死了呢,沒想到,陳鷗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給了他幾乎是致命的一擊,一刀就這麼捅進了他的胸口。

  這時獄警不得不出面了,他們七手八腳的將強哥那一伙人架走了,十有八九都已經不省人事了。

  「你沒事吧?」來幫陳鷗的那伙人的領頭有些擔憂的看著陳鷗一直流血不止的頭。他沒有保護好陳鷗,這事就大了,上一個對陳鷗保護不周的人什麼下場,大家都心知肚明。

  耿澤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許對我的父親說,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最好這麼做。」說完不屑的擦了擦頭上的血,大口大口的吃起了強哥放在桌子上還沒來得及吃的飯。

  經過這一場打鬥,陳鷗在監獄裡成了家喻戶曉的狠角色,膽小的人見到他都儘可能的繞著走,在這裡和外面的規則是一樣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耿澤沒用多久的時間就壟斷了監獄裡的毒品市場,倒不是為了掙錢,而是不想再經受沒有毒品的日子。

  「你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陳天良坐在陳鷗的對面,鬆了一口氣,「最多一個禮拜,你就會從這裡出來,我已經打點好了所有的人脈,我和你媽就在家等著為你接風呢。」

  「這次不是開空頭支票吧?爸,我在這裡呆的快要習慣了,我想您也不想我習慣上這裡的生活吧?快點把我弄出去,不要每次都是哄小孩那樣說說而已。」耿澤根本不屑於扮演陳鷗的角色,他沒有模仿陳鷗的語氣神態等等,他只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有人懷疑又能怎麼樣呢,監獄裡的生活可以把一個人改變成什麼樣,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有資格評論。

  陳天良似乎被耿澤生硬冰冷的口氣嚇到了,陳鷗從沒這樣跟自己說過話,他陳天良的兒子一直是個溫順的孩子,永遠也不會對他發脾氣。

  陳天良清了清喉嚨,以掩飾自己的驚嚇。

  「等我的好消息,別做傻事。」說完也冷冷的走開了。

  這次陳天良完全沒有讓耿澤失望,在他看望陳鷗的第三天陳鷗就被秘密釋放了,雖說是秘密釋放,但其中的緣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回家之後的陳鷗一直保持著冷靜的微笑,但他的媽媽看出來這不是她從前的那個開朗的寶貝兒子了。那微笑只是在掩飾著什麼,她終於不安的和陳天良談起了自己兒子的事情。

  「你發沒發現…」陳天良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抬頭看著她,「咱們的兒子…好像變了一個人?」


  「還以為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呢,陳鷗就是咱們的兒子,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嗯…進去的這段時間,換成是誰都會有所改變的,我們需要做的僅是等待,等待我們的兒子可以再重新打開心扉。」陳天良笑著將他的老婆攔在了懷裡。

  「我說的不是這個…除了他的臉好像什麼都不是原來的他了,以前他很黏我的,可是這次回家,他看我的眼神似乎陌生極了。甚至有時候我和他對視的時候,我會感到…害怕。」

  陳鷗的母親輕輕推開了陳天良的手。依舊愁眉不展。

  「哈哈!原來是有個媽媽不適應自己的兒子變得成熟呢!他不會永遠都像個小孩子那樣粘著你的,這和他坐沒坐過牢無關,總有一天他會變成這樣的,攔都攔不住。」

  陳天良在她身上用力嗅了一下。「好大的醋味啊,但是你這是在吃誰的醋呢?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我們為他付出的已經夠多的了。給他點空間,更給咱們自己一點空間。」說著陳天良在自己妻子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最感謝的就是他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曾經他是個失足青年,幾乎是無惡不作,但是上天派了個天使給他,把他拉回了正途,陳天良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個女人出現指引他兒子方向的。畢竟他在自己兒子的身上看到自己曾經太多的影子了。

  他們不知道,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了耿澤的耳朵里,他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一言一語。聽陳天良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之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

  「傑仔,下周的那個秀我會去的,明天我就訂機票。」

  「喲!怎麼反悔的那麼快啊!」這個傑仔是陳鷗最好的朋友,其實陳鷗明白傑仔是個同性戀,暗戀他很久了,陳鷗故意沒有把這件事說破,因為他很享受這種將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但是這件事耿澤並不知道,他借用的只是陳鷗的身體,而不是思想,所以耿澤對陳鷗的了解多數是從八卦雜誌上看到的。他想模仿陳鷗到天衣無縫的地步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一開始他原以為只要做自己就好了,但是他總是怕陳鷗的母親會識破自己,儘管這是不肯能的。

  「只是想學乖點討我媽的歡心啊,出來這麼久了還這麼無所事事,她好像很擔心我。怎麼我出了這麼大得事,還會有人找我出場?」

  「嗨!原來是裝乖兒子啊!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呢!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盧娜回來,你才改變主意的呢!你不知道這次她也會來嗎?」

  「盧娜?哦,我不知道她會來。總之下周見。」放下電話,耿澤又服下了一粒藥丸,現在他每天的量都在增加,一旦過了時間沒有吃,就會抖得厲害,傻子都看的出他嗑藥了。

  「媽的!盧娜又是什麼鬼東西!陳鷗這個混蛋還真是會找麻煩啊!」耿澤說著狠狠的呸了一口,將身子挪到電腦前,他有需要查一查這個盧娜是何許人也。他可不想自己漏洞百出。

  真是不查不知道,盧娜是和陳鷗齊名的國際模特,和陳鷗長的就像是天生的一對。那冷傲不屑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眼神直視著前方,沒有任何男人能真真正正的得到她的芳心,她是無法駕馭的,美的讓人不敢接近。這個美的驚艷的女孩讓耿澤想起了一個人——林雅,她們長的並不像,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相似吸引著耿澤。

  他猛的關上電腦,他不能再多看那女孩一眼了,因為他的心現在就已經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了。

  到了巴黎,一切都是新鮮的,耿澤不同於陳鷗,他沒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更沒有陳鷗遊歷各國的經歷,一開始他還擔心自己會認不出誰是傑仔,但是下了飛機,他立刻在人海中一眼就看見了他。

  傑仔雖不及陳鷗名氣大,可在業內也有著非同凡響的影響力。跟陳鷗一般一米九十多高的個頭,想藏在人群中都困難。而且那張略帶書生氣的美臉更是讓人不能忽視。

  「你可算是來了!」傑仔接過耿澤手中的皮包,活像是來機場接兒子的媽。

  「你要是再不出現,贊助商那面的火焰可就壓不下去了!要不是盧娜拼命為你說好話——當然我也說了不少!你這趟就白來了!」

  「這麼好的景致,玩玩也好啊!」話音剛落,耿澤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傑仔用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好玩?」傑仔一邊說一邊端詳耿澤,「都說進去過的人出來後多少都會有所不同,以前我不是太信,現在我信了。我說阿鷗,你來巴黎都二百多次了,記得上次你還說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讓你作嘔的地方了啊!怎麼脫胎換骨了?算了不說你的傷心事了,我還以為你聽到盧娜的名字會很興奮呢。不會是連這個也變了吧?」


  耿澤只是笑而不答,以此來掩飾自己對陳鷗的近乎一無所知。

  「你可是追了她六年啊!現在說放棄有點晚了吧?自打你進去之後,她總是時不時的提起你,問你的情況,還假裝不經意呢,可逗她幾句說你被人打,她都要嚇哭了。」

  「聽你這麼說不像是我追了她六年啊,她這麼主動不會是…」

  「這事你就問對人了,我可是情場老將!憑我的直覺,她對你動心了。要是她主動約你,你最好是調調她的胃口,這樣她才懂得要怎麼珍惜你啊!」

  要是換做陳鷗在聽這番話,他一定能聽出這話里的醋意,傑仔很愛陳鷗,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陳鷗快樂開心就好,他甚至願意做那塊墊腳石把陳鷗舉得更高。

  耿澤一路上再沒有說話,傑仔是個話嘮,只要用心聽他講的話,你可以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耿澤就像在聽一堂陳鷗生平的報告會。那種能讓耿澤振奮平靜的藥丸,自打出獄後耿澤就一直隨身攜帶,藏在自己的皮夾里。

  至少現在他還想裝作一副好兒子的摸樣呢。但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在巴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的皮夾丟了。後天就要上台演出了,要是沒有了那些藥,別說是走秀了,他都怕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找這裡為你他熟悉的傑仔了。

  「你還沒戒毒呢!?」傑仔對這件事似乎吃驚到了極點,「我對你染上那玩意的事情略有耳聞,但是聽說你後來改邪歸正,為了不傷你媽媽的心。你怎麼還…」

  「你到底與沒有辦法啊?要是沒有它,我是鐵定上不了台的,幫我這一次!求你!」 傑仔嘆了一口氣,「你要我辦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啊,不知道這一次我幫你是不是害了你。」

  「我會戒的!我向你保證,但是這種事情你知道的…也不是急於一時就能辦到的。所以…」

  傑仔看著陳鷗那雙明亮的眼睛,不禁又嘆了一口氣,他無法拒絕陳鷗的任何要求,就因為他是愛他的。一種真正不求回報的愛,就算是陳鷗要他去死,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嘆一口氣,然後照著他說的去辦。傑仔真是個靠得住的人,耿澤下午跟他說的這件事情,到了晚上太陽還沒完全下山的時候,傑仔就把幾個小瓶子和幾個注射器放在了耿澤的面前。

  「對不起,你要的東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找不到,我這能在黑市里買到一些這個,它可比你要的什麼藥片效力要大得多,你自己能搞定嗎?」傑仔擔心的看著陳鷗。

  耿澤的毒癮早就犯了,他早就忍不住全身發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了,但是為了掩飾他對毒品的依賴,因此極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的情緒爆發出來。

  「沒事的,我自己當人能搞的定了,放心吧,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不好,還是我留下來陪你吧,萬一你要是有什麼…」傑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耿澤硬生生的給打斷了。

  「我說你可以走了!滾吧!還賴在這裡幹嘛!出去啊!」

  「對…不起!別緊張,我這就走。」傑仔被一向好脾氣的陳鷗嚇壞了,他怯生生的向門口退去,走到門口時,還回過頭來,再次的道了歉,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道歉,但是一種很不好的直覺告訴他,要是他不道歉的話,陳鷗可能永遠再也不會理他了。

  「媽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耿澤說著將藥劑注射到了自己的身體裡,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感覺到飄飄然了,他恨自己沒辦法客服毒癮,要是在這樣下去,他根本沒力氣報復林雅,更可怕的是他現在開始享受這種吸毒的快感了,他內心的深處是抗拒戒毒的,這有毒品在自己體內釋放的那一刻,他才能放下一切的快樂。

  就在他陶醉的時候,有人敲門。

  「滾開啊!別來煩我!」現在耿澤除了林雅誰都不想見。但是當那人推門而入的時候,他的想法就改變了。

  如果說林雅是天使的話,那現在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就是女神了,那種不凡的傲視一切的氣質,耿澤只是在來之前的電腦上看見過盧娜,但是真人版的她出現在他的眼前,更讓他痴迷。

  「你好嗎?」

  「嗯,坐吧。」耿澤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他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只是因為她美嗎?他很堅信自己曾經那段時間裡,一定最愛的而且是唯一愛的只有林雅一個,自打知道林雅已經背叛他的時候,他的心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再愛上任何女人,哪怕是天仙。但是這種實實在在的心動的感覺,讓耿澤迷惑不解。


  「找我有事嗎?」耿澤管不住自己的心,但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嘴的,他的語氣冷淡極了。

  「沒…」盧娜被陳鷗反常的表現嚇到了,有些僵硬的站在那裡。

  「我知道你前一陣出事了,我一直沒有去看你,不知道你過的怎麼樣?」

  「前一陣?你是說在監獄的時候嗎?」耿澤冷笑了一下,「你不是第一個問我過的怎麼樣的人,所以不用那麼避諱。我在牢里有吃有喝,逍遙自在的很,都不想出來了。出來遇到的只能是一大堆的爛攤子和煩心事。」

  「我還以為你們富家子煩的只有怎麼把一個女人追到手呢。」盧娜知道陳鷗在監獄裡並沒有想自己開始賭氣起來,真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但是她理性的一面讓她繼續留在這裡,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走了出去,便馬上就會後悔的。

  「你要是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啊,富家子可從來不會為這種事情操心的。因為只要他們願意就沒有追不到的女孩。你笑什麼?」

  「好大的醋味啊!不知道是誰追了我幾年現在都沒有成功,不知道是我太特別了呢,還是你根本算不上是富家子啊?」

  「以前是我太木訥了,敢不敢打個賭,我現在開始追你,看你會不會答應?」耿澤壞笑著,以前盧娜在陳鷗的臉上從來沒見過這種笑容的。

  「你輸了怎麼辦?」

  「輸了隨你怎麼辦,要是我贏了,你就是我的人了。」耿澤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了盧娜。

  她並沒有向後退,而是笑著回應道:「成交。」

  其實盧娜的心裡在想要是陳鷗輸了,她就真的和他在一起,總之他是不會輸的,盧娜知道這個賭局輸的人一定是她自己,因為陳鷗入獄的這段時間,她是那麼的想他,要不是他離開這麼長的時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離不開陳鷗了,這是一種滲透在生活中點點滴滴的愛,不容易發現,更割捨不開,其實她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向陳鷗訴說自己的愛意的,但是看見陳鷗站在那兒,她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時裝秀表演的很成功,陳鷗的名聲和地位都開始漸漸的恢復如初了,耿澤雖然沒有當模特的經驗,但是他聰明極了,有很高的悟性,再加上陳鷗那個幾乎怎麼走都好看的身材,走秀對他而言似乎易如反掌。

  耿澤之所以和盧娜打這個賭,就是想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寶刀未老,真能像從前那樣追到任何的女孩子,盧娜看上去就比林雅難追多了,要是他把這個極品都追到手了,那他向林雅實施報仇計劃就指日可待了。

  完全出乎盧娜的意料,她和陳鷗在一起從沒像現在這樣快樂,陳鷗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但是她愛死這個變化了,那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知道要是這輩子不能喝陳鷗在一起,一定是她最痛苦的事情了。

  盧娜來巴黎也百八十次了,可一直沒發現原來巴黎是個這麼好玩的地方,陳鷗像個孩子似的帶著她到處遊樂,沒有矜持,沒有做作,她仿佛找到了自己還未成名時的狀態。

  「怎麼樣,我通過你的考試了嗎?及格了沒啊?」在登上回國的飛機之前,耿澤把握住這個絕佳的機會,很有信心的問道。要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會開口的,在他心底深處,他絕不容許再有任何的女人以任何的方式拒絕他。

  「你剛好及格。」盧娜微笑著直視著陳鷗的眼睛,她早該發現陳鷗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了。

  「這麼低分?不會吧?!我可是用盡了全力追求你的啊!沒理由只是及格而已啊。」

  「認識你那麼多年,你從沒讓我真的了解到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那麼吝嗇的才把你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這點真是太糟了啊,扣四十分。所以你就剛剛好才及格。」盧娜說話的時候,耿澤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將頭扭向了一旁,開小差了。

  從骨子裡他是從沒看上盧娜這個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的。就是不知道突然出現的心動是怎麼回事,一定是腦子不清醒才會被迷住,在他意識很清醒的時候,他對盧娜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即便她是個絕世美女,也抵不過林雅在他心中萬分之一的地位。

  有時候當他意識到自己為了追到這個女人,而在討好她的時候,他就不禁感到噁心。

  盧娜輕輕搖晃了他一下,「你在看什麼?」

  耿澤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開,「沒什麼。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吧。」

  「嗯…」盧娜被陳鷗突然間360度的變化嚇了一跳,她完全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冷漠和鄙夷是從何而來的。但是現在有掌控權的人是陳鷗,她註定已經被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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