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在離青雲宗萬里之外的雲天秘境之中。
負責這次青雲宗帶隊的鑄器峰大師兄孟簫為保宗門師弟們安全撤離,正在越級操控一具剛才在遺蹟中得到的元嬰巔峰修為傀儡阻擋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元嬰以下雲天秘境中的元嬰中期妖獸。
此妖獸似虎似獅一對鷹翅威風凜凜,剛好可以收服當坐騎。
此時這妖獸已經在肅殺簫聲操控下的元嬰巔峰傀儡打的趴伏在地作臣服之態。
一身青衣的孟簫收起三尺黑玉洞簫手指輕點,妖獸的眉心便出現了一滴精血。
可那精血飛去的地方卻不是打到它臣服的孟簫,而是他身後的幽深的樹林。
「誰?出來。」黑玉簫再次出現於掌中,元嬰傀儡也閃身立在孟簫身前。
「你操控傀儡的曲子是誰教你的?」樹林邊緣邁出一個身著玄色長袍面如冠玉,看不出修為的青年。
他的指尖凝著剛才飛過去的團妖獸精血。
孟簫細長的眼眸微眯,渾身肌肉緊繃:「《碧海潮生》?相思谷天才相思真君所創。閣下莫非不是此界之人?怎連音修的殺招功法都不知。」
暗道原來如此的玄衣男子鳳眸紅光閃爍,竟看不出面前之人的真容:「你雖然相貌普通,但是這雙眼睛倒生的燦若繁星似我一位故人。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在下青雲宗鑄器峰孟簫。」似有所感的孟簫皺眉,心底的謹慎更甚。
對這修為高深莫測,顯然不該出現在這低等秘境之中的修士所說的故人之詞不屑一顧。
「青雲宗…」玄衣男子恍惚,好似在遙遠的記憶里找尋這個宗門。
「閣下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可否把這獅虎妖獸的精血還來。」
「定然,多謝孟小友解疑。」玄衣男子欣然答應指尖一彈,那滴獅虎獸的精血便穩穩的停在了孟簫面前:「說起來我與青雲宗也有一些淵源。不如出了秘境,請小友幫忙引路可好?」
「秘境之外有我宗化神尊者坐鎮。等出了秘境,閣下自去便可。」沒來由的,自見著這人就一臉不爽的孟簫放棄了把這滴已經不乾淨了的精血收入識海之中。
而是捻在指尖畫了一個大打折扣的契約符籙打回了獅虎獸的眉心。
玄衣男子劍眉微挑意味深長:「這樣啊,那可真是可惜了……」
————
湖底山洞這邊,正幫媳婦打下手的應龍只覺心間一刺。
那他放在外面的分身就與他失去了感應。
不過他很快就掩蓋了下去,快到正在調口水雞料汁的紅豆讓他弄點冰塊出來,把鍋內煮熟的雞放進去冰涼都沒有一秒的猶豫。
可等吃完飯,溫飽思淫慾的某人又把推拒抵抗說吃不消歇歇的嬌嬌娘子累昏睡了過去。
給人清理穿上衣服後,還不放心的掐了一個昏睡訣。
並把紅豆後台待機的兩個系統給招了出來。
「大佬,你有什麼吩咐?」鵪鶉一樣湊在一起的肉團和淨淨一臉狗腿的看著曾經一度突破空間界限,去時空局要人的應龍大佬。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守著他,有事聯繫我。懂?」還待在龍珠里蟄伏之時就偶爾能聽到相思心聲,從中窺探到相思來歷的應龍暗金色的豎瞳冷如寒冰。
「懂懂懂。大佬您放心,有事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在自家宿主第一次扒人家衣服之時,就已經被這大佬吊起來審問過的肉團很爽快的就把自家宿主賣了。
不過那畢竟是自家帶大的崽,什麼德行她比誰都清楚。
最好事先先給這個大佬交個底。
「如果,我是說如果。您回來之前,我主人醒來了怎麼辦?他要是發現您留下的只是一句空殼出去找您,我們該如何解釋?畢竟我們家主人心有玲瓏……」
「那你們就等著吃蝴蝶炒蛋吧。」在山洞之中,又以自己的三層神力加了防禦陣法的應龍似笑非笑。
笑的肉團和淨淨同時一個激靈。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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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的紅豆是在一陣仙音渺渺之中醒過來的。
入眼一片白。
白色的床幔,白色的桌椅板凳,白色的珍珠隔簾……
唯有繡著點點嫣紅相思豆的地毯,帶著一點顏色。
「相公。應龍相公?」望著這與山洞他一點點布置起來的情景完全不一樣的紅豆疑惑起身。
想要放出神識向外查看,卻發現自己體內一點靈力也沒有。
又試了幾次無果的紅豆嘗試凌空畫了一個不需要自身靈力也能繪製的聚靈符。
看著剛收筆,起筆之處都已經消散完了的紅豆凝眉。
他身上的靈力好像被什麼封印了。
「肉團淨淨?」
吱呀—
「仙君你醒了?可要用膳?」不等兩個系統應答,外間的大門便吱呀一聲的打開了。
一個穿著嫩綠衣裙的圓臉少女捧著一個放著一沓衣服的托盤蓮步移了進來。
「這位仙子是?」竟然看不出人家修為的紅豆心下一緊。
綠衣少女放下托盤隔著珠簾恭敬行禮:「奴婢是青蓮神君府的仙娥翠竹,仙君喚我翠竹便行。
「青蓮神君?」你那不是男主青笙羽登上神位時的封號嗎?
「是的仙君。」
「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和我在一起的人呢?」沒忘自己現在是失憶小嬌妻人設的紅豆滿臉的不解彷徨。
「這奴婢不知,仙君是神君帶回來的貴客。」翠竹討喜的圓潤小臉上恭敬非常:「神君只吩咐我等見仙君如見神君,小心伺候。」
「那你們神君呢?他是誰,叫什麼名字?」我擦,這男主攻又是搞什麼鬼?
他又是怎麼不知道自己回來了的?
自己走炮灰劇情背刺他的時候,男主可是一副殺他欲死的表情。
「…奴婢不敢直呼神君名諱,只知神君在下界時出身青國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