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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起工作

2024-09-16 03:23:06 作者: 明天是今天的昨天
  到了片場,蔣淵揉著撐的圓鼓鼓的肚子,「好撐,我喝不下了。」楚棲行一手接過奶茶,「去換衣服吧,我去那邊接個電話。

  「好。」

  楚棲行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與電話那邊的人聊了一會後掛了電話。

  再回去的時候,整個劇組已經開始拍攝了。謝舒揚做好了準備,接著昨天的戲繼續往下拍:

  在夏子睿的要求下,技偵經過擴大面積的排查,找到了幾片明顯被踩過的樹葉,幸運的是,在其中一片樹葉上有點點血狀,想來是赤腳跑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刮傷留在了樹葉上。

  因系統沒有相關記錄,夏子睿及隊友根據現有所有證據,分析排查出嫌疑人最有可能出現的範圍,是兩位高中生住的那片區域。又重新篩查一遍監控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夏子睿思索片刻,叫人去將那兩個高中帶來,儘管已經提升了高清度,但是還是沒有達到十分清晰的效果,但是這個殘影十分重要,賈清和傅晚樂又看又商量後,激動地說這人好像是某天他們在樓下樹蔭處商量去南樹林而不讓他們去的小區清潔大叔,「他們家就在我們那片小區。」

  夏子睿立即叫上幾個人準備去看看,賈清和傅晚樂興奮地跟在後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隊員衝著隊長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夏子睿也笑了一聲,「兩個小鬼,上車,一會你們帶路,記住不要亂跑,聽我指揮。」

  「yes,sir!」二人異口同聲道。因為有熟悉的人在,省去了找物業查住址的時間,站在門口的夏子睿正要敲門,門自己打開了,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探出來,和門口的所有人打了個照面。一時間,關門的,不讓關門的都混作一團,所有人一個接一個衝進屋子裡,夏子睿最先進去,兩個大跨步抓住了要跳窗的嫌疑人,銬上了手銬。

  樓下的高中生仰著脖子,眼巴巴的瞧著,終於看到了夏子睿叔叔把一個人從窗戶上扒下來,賈清感嘆,「真是他啊。」

  傅晚樂氣憤地說:「你個死壞蛋,不讓我們去,方便你作案是不是,幸好我們去了,下輩子好好做個人吧。」

  夏子睿剛將人摁押上車,就聽到這麼一句,他抽了下嘴角,心想,小傻子,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要不是重新復勘現場,你就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男人走過去,對賈清和傅晚樂表示感謝,兩人擺手示意不用不用不用,是我們的榮幸。倆人還說長大了也想當警察,懲惡揚善,捉拿壞人。

  夏子睿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又不能打擊青少年的夢想,三個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話。

  冬日頭頂的太陽衝破陰雲,世界到處都是光明。

  拍完「看監控」後,林導要等一等天上的陰雲,他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是陰天。

  休息間隙,蔣淵又想起了自己的奶茶,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楚棲行,「楚棲行,我奶茶呢?我有點渴。」剛打著電話喝完了剩下奶茶的楚棲行「……」

  「我喝完了。」男人主動道,「你不說說你喝不下了麼。」「但是我咬過那個吸管。」蔣淵腦袋想著什麼就說出來,楚棲行一挑眉,「所以?」

  「沒所以,那有水嗎,我要喝水。」蔣淵急於換個話題,這種兩個人喝一杯東西的經歷還是第一次呢,以前只見著電視上這麼演和哥哥們這麼做過。

  楚棲行又從褲兜里拿出來昨晚那個保溫杯,「應該正好喝。」蔣淵接過水,大口大口的喝起來,試圖用咕嚕聲掩蓋心跳聲。

  一會後,天果然陰雲密布,眾人抓住大自然給的機會,又投入到緊張的拍攝中去。等所有人殺青之後,已經過了零點。

  蔣淵還是選擇了回學校,明早的課太早,他實在不想早起去學校,早起毀一天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楚棲行盡職盡責的送人到宿舍,還在宿舍里坐了一會,喝了一杯水,又和孟喬聊了會天。等蔣淵從衛生間回來,他看到了一個好像被抽乾元氣的孟喬,於是男生用眼神詢問楚棲行,男人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楚棲行告訴蔣淵已經選好了三個本子,等著周末來找他,二人一起商量一下。蔣淵應答下來,送走了楚棲行,臨了又被捏了臉。

  他揉著自己的右臉走回來,「喬兒啊,你咋了?我就上個廁所你就被吸乾元氣了?」孟喬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雙手雙腳隨意擺放,除了還在呼吸和上下起伏的胸膛,幾乎看不出活著。

  半晌兒,孟喬悠悠地開了口,「圓圓吶,你男朋友太牛了,太他媽牛了,他博士在讀,還是霍菲勒斯頓大學,回來還在航行上班,他說不方便透露工資,我覺得他是怕我直接撅過去搶救不過來。」


  「你問他這些幹嗎啊,給平淡的生活添點刺激?」蔣淵十分自主自動帶入「你男朋友」的角色,有時候這種夢是可以在不睡覺的時候做的,他靠在桌子上,好笑的看著孟喬。

  「我這不是想幫你看看他夠不夠格嗎,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不是人家配不配得上你,現在是你能不能配得上人家。」孟喬終於多做了一個動作,眼神上瞟,看著蔣淵。

  將原本不願意說的,但是這貨居然說自己配不上楚棲行,說他可以,說他不配楚棲行,那不行。於是,蔣淵清了清嗓子開口,「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吧,你這麼崇拜楚棲行,我不告訴你就顯得我對朋友不真誠了。」

  「什麼?」

  「航行是他們家的。」

  孟喬一個激靈蹦起來,「我,我,我,臥槽,人家的起點都甩我終點幾條街,怪不得你跟著就去了,這以後你是航行總裁夫人啊。」

  「不不,他是回來實習的,寫他的博士論文,現在就只是我的經紀人,航行下面的航行娛樂的經紀人,我的。」蔣淵滿臉寫著驕傲。

  孟喬耷拉著眼睛,暗沉沉地看著舍友,「那不都一樣嗎,航行是他們家的,最後不還是他的,他爸不給他給誰啊,你還是總裁夫人啊。只有我,我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人罷了。」

  蔣淵是知道內情的,楚叔叔的鴻言給哥哥,航行給楚棲行,那好像,孟喬說的話是挺對的。總裁夫人,說不定未來還是航行的最珍貴的最能賺錢的藝人,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不過,楚棲行才25呢,航行也不是說給他就給他的吧,最關鍵的是,他還沒和楚棲行在一起呢,不能胡思亂想。

  男生想完,和坐著的孟喬大眼瞪小眼,然後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周末很快就到了,楚棲行一早就來將蔣淵接走,去了一個昂貴的小區,車停到車庫,直接坐電梯上樓。

  電梯停在23層,這一層只有里兩戶,楚棲行手放在門把手上指紋開鎖,門開後,他握著蔣淵的手把指紋錄了進去,「以後這裡你隨便來,一會我把小區門和單元門的卡給你。」

  「這是幹啥呀這是?」蔣淵跟著進門,「不是說找個地方看劇本的嗎?」「對啊,就是這,我在京城的家,我一個人住,剛散完味道,帶你來看看。」楚棲行將拖鞋擺在蔣淵腳邊,和自己腳上的是情侶款。

  蔣淵沒看到這點小心思,換了鞋進來,採光極好的客廳,開放式的廚房,還是個複式,二樓的樣貌在一樓能看到一部分。

  楚棲行領著蔣淵先看了一邊房子,「這裡是衛生間,不過是客人來了用的,我們的在樓上,房間裡都有,這我改成健身房了,你需要堅持健身,保持身材。」

  「這兩個屋子是客房,對面這個我沒想好放什麼,先當雜物室處理了,你如果有什麼想到的我們可以再整改。」

  「這就是大臥室了,我簡單布置了一下,以後需要什麼再添加吧,臥室里的衛生間我加了一個浴缸,泡澡有益身心健康。」

  「還有這兒,這是書房……」蔣淵打斷了楚棲行的介紹,「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給要合租的舍友介紹房子呢?」

  楚棲行靠在書房門上,「你不跟我一起住嗎?」「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住啊,」蔣淵沒過腦子先喊了一句,覺得說錯了,住一起有利於發展感情,這不是他需要的嗎,於是他又補充,「不是,我剛才是想說,我住宿舍也挺好的。」

  媽呀,這是什麼爛說辭啊。蔣淵內心天人交戰,楚棲行緩緩開口,「沒關係,這裡離y大很近,不影響。」

  他不等蔣淵說話,繼續說:「你也不想以後紅了還住學校被扒窗戶打擾孟喬睡不好覺吧?也不想住在哥哥家然後讓你和哥哥他們一起被扒出來影響私生活吧?」

  「合住吧,這個小區私密性很好,你需要這樣一個地方,正好我有,我們的作息一致,不存在誰會打擾誰的問題,好不好?」

  最後的三個字帶著一點蠱惑,一點暗啞,直接擊潰蔣淵的心理防線,不過本來他對楚棲行好像也沒什麼防線,他覺得楚棲行說的都對,他確實要為大家的私生活著想,於是他十分誠懇地說:「嗯,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現在沒有工資付月租,這房子一看就不便宜。」

  「傻瓜,我不要你的房租,你就當,陪陪我吧,我一個人生活的太久了,有點孤獨。」楚棲行漫不經心的說話,但蔣淵看到了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黯然,他一下就心軟了。

  「可是,那也不能白住啊。」蔣淵呢喃道。

  楚棲行走進書房,「不讓你白住,房租什麼的,日後再說。」楚棲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還想了想日後同出同住的歡樂時光。

  兩人開始正式工作了,楚棲行把挑選出來的三個本子放在桌子上。

  「第一本是張斌導演的戲,是一部喜劇,和林導的這個不同,這個看著挺好笑的,準備後年春節檔上,主角是三個每天幻想發財暴富的三兄弟,曾加,曾減,曾乘,有天他們遇到了一隻會說話的貓,展開了一系列的囧事,他們想讓你出演三弟,就我知道的,曾加已經定了唐封,增減現在還未定,他們有幾個選項。」

  蔣淵看完劇本,確實挺搞笑的,有的笑料是自然而然的,而不是為了笑而笑,裡面有幾段曾乘的戲確實是考驗演技的。「那下一本呢?」

  楚棲行拿出薄薄幾頁紙,「他們的劇本還未完成,這是大綱,這是王導的電視劇,我雖然說過我們走電影的路,但是這個本子我覺得挺好的,如果我們選這個,他直接定你是男主,不過那邊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想。」

  「是那天那個王導嗎?」蔣淵抿嘴問。

  「是。」楚棲行給了他答案,「不過,你先看一下大綱。」

  蔣淵拿起那張頁紙,看了起來:一個年輕人總是做一個相同的夢,做夢時間不固定,有時候連著幾天,有時候幾年都不會做夢。這個夢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延長的,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多夢出一截,然後停下,等著下次不知名的時間繼續續夢。每一次夢停他都會被嚇醒,他都會發現自己在哭,雙手顫抖,他的大腦不斷告訴他那是夢,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夢裡的場景都是他見過熟悉的地方,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總是在驚醒後感到窒息,而且每次夢的最後都是別人對他說的一句話結尾,而第二天,他怎樣都無法想起那句話。只有下一場夢過後,他才能牢牢記住上一次夢最後的那句話。昨晚,他最後夢到的是他的母親出現,他哭著對母親說,「媽媽我不要跟他們去,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帶我回家吧。」場景是他小時候玩過的體育場,他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露出一個詭異微笑。

  「然後呢,是他媽說了最後一句話還是那些要帶走他的人說的?」蔣淵抬起頭詢問,楚棲行聳聳肩,「他們只給了這麼多,劇本還在寫。」

  蔣淵撅起了嘴巴,顯然是很不滿意的,放下之後,他又拿起了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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