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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錄製之後

2024-09-16 03:24:39 作者: 明天是今天的昨天
  短暫的午休之後,錄製繼續。

  眾人陸續起床,坐在客廳喝了茶,醒了神,葉扁舟和他們每個人都聊了一會天,中間還不時cue他們的電影,整個現場都在他的掌控中。

  三點多的時候,蔣淵被自願的帶著自己送來的各種種子,去外面的大棚里種菜籽,許少陽毫不留情的笑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增加工作,結果,被葉扁舟一起打發去種菜了。

  節目組也深諳怎麼增加流量,葉扁舟更是摸爬滾打很多年的老人。他們商量後,讓謝舒揚和紀遠心一起去幾里地外的小超市買缺少的生活用品。

  方迪去將蔣淵的花籽兒種在大門邊上,李魏葉三人去放魚苗,因為許少陽帶來的東西和蔣淵撞了一部分,所以一大兜魚苗崽等待投放。

  方迪埋好花種之後,轉頭去幫蔣淵他們的忙。走進大棚里,就看到兩個人你挖坑來我撒種,你埋土來我踩平,配合的很,他對著喊了一句,「少陽哥,你們配合的好好啊。」許少陽頭也不抬地說:「我和我們圓圓關係密切,你不覺得我們倆很般配嗎。」

  蔣淵知道許少陽又開始了,他話趕話的說:「般配般配,你先給我把種子放進去!」方迪站在一邊,看著許少陽和蔣淵「打情罵俏」,感慨蔣淵的這條路走的真順暢。

  「哎,圓圓,我們為什麼不挖一條長坑出來,把種子均勻地撒在地上,然後一鏟子土給他壓平呢?」許少陽突然發問,問完也不等蔣淵的回答,直接站起來就做。他拿走蔣淵手裡的鏟子,在剩餘的土上挖出一條「長溝」,然後倒退著走,邊走邊撒,「你看,這樣是不是很輕鬆,一個坑一個坑得種到什麼時候去啊,你要不也學我,把另一條挖成這樣,我撒完這邊去撒那邊?」

  蔣淵看著許少陽撒下的種子,種子挨著種子,空隙極少,這要是種出來了,他想不到得擠成什麼樣,「少陽,你這個種的吧……人家一個坑一般兩到三個種子頂天了,你這,哎!少陽!」

  許少陽只顧著開心播種,一點沒在意身後的路,剛挖的溝里有石頭,許少陽被絆倒,整個人後仰摔倒,種子漫天撒,清晰的「我艹」迴蕩在棚內。

  蔣淵急著趕去拉人,許少陽被拉起來以後站著不動,蔣淵憋著笑要帶他先出去,許少陽小聲說:「等等,我緩一下,屁股摔得好疼。」

  鏡頭前還得維持形象,但是許少陽屁股真的好疼,他最後還是捂著屁股走的。

  蔣淵看著一地狼藉,搖搖頭,拿著苕帚開始掃掉落的種子,一邊碎碎念,「長什麼坑啊,你看摔了吧。哎我去,怎麼種子都掉到這邊了,這波及面積有點廣啊,我的種子啊,這還能種吧?許少陽那個憨憨也不知道換完衣服了沒。他這是用了多少力氣了,怎麼這麼角落的地方都有啊,許少陽,我敬佩你,你是人才……」

  所有的話都被收在了麥里,蔣淵對此毫無意識,他還不習慣收音麥,總是忘記這個東西的存在,還以為自己在片場呢,總想著自己小聲說話就不會被上邊的大麥收到音。

  紀遠心和謝舒揚二人的畫風就與這兩位稍年輕的年輕人完全不同了。他們走在小路上,你扶我一下我拉你一下,還沒有後期就已經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別的人或許需要刻意營業,他們二人是要注意不能做的太多太過。

  兩個人聊著一會要買什麼,紀遠心算著錢,手指頭也用上了,謝舒揚看紀遠心一本正經算帳的樣子,只恨現在多個鏡頭對著他們,他要做出只能是好朋友的樣子,不過插科打諢也還是沒問題的,「這麼精打細算啊,那紀老師以後的另一半豈不是很幸福。」

  紀遠心瞥了他一眼,「我的另一半以後一定要好好寵著,所以這些事我得從現在開始練起啊,不像謝老師每天都那麼忙,我最近時間很多。」

  「男人嗎,我覺得就是要先立業再成家,我是想著先立好業,你覺得呢紀老師?」

  「謝老師,我覺得再聊下去明天的頭條就是『驚!知名影帝疑似綜藝曝光戀情,戀愛對象或系圈外人?』」

  謝舒揚大笑一聲,沒形象的伸直雙手走在小路上,「遠心,你這樣會讓我們的cp粉心痛的,而且我對象我應該會找圈內的,你說是不是啊紀老師?」

  「謝老師,你再說下去,就不能播了你知道嗎?」

  謝舒揚還沒說話,拍他們的鏡頭先上下晃動了兩下,表示「能播。」謝舒揚指著鏡頭,「你看。」

  紀遠心拍了一下謝舒揚的手,「別擋我路,一會記得買醬油!」

  說完,紀遠心就先走一步,謝舒揚對著鏡頭聳聳肩,「你們紀老師讓我去買醬油,他不跟我聊了。」謝舒揚看著走遠的紀遠心,語氣輕快地說:「紀老師,紀遠心,你等等我。」


  河邊三人組也正在放置魚苗,三人拎著桶的、拎著袋子的,走在田間小路上,三人一排唱起了「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遊。」

  開心的氛圍飄在魚塘上空,然後變得一片慌亂,笑聲、叫喊聲和撲通聲交雜在一起,以至於他們回去的時候,眾人皆問了一句,「魏老師您怎麼了?」

  魏海擺擺手,「我先去換條褲子,水裡真冷。」葉扁舟在一旁說:「少陽,你買的魚苗里是不是還有觀賞魚啊?」

  「對啊,我專門去挑了好多好看的魚,想養在一進門那裡,花花綠綠的多好看。」許少陽說完,李韌東用沒提桶的那隻手輕拍了一下許少陽的腦袋,「臭小子,那你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

  許少陽大喊,「冤枉啊,東哥,我記得我說了啊,那玻璃魚缸還在大廳放著呢,我好冤啊。」

  「我怎麼記得你沒說呢,你魏老師就差撲進去抓魚了,我們三個真是,狼狽啊。」葉扁舟說著,開始起火架鍋,準備熬一大鍋薑湯,驅寒暖胃,尤其他們三個下水的,更是要多喝兩碗了。

  魏海換了身衣服出來,拍了許少陽另一邊腦袋,「我也沒記得你小子說了,最後我們只救上來幾條。」

  許少陽自己想自己的記憶應該沒錯,但是三位老師都說是他沒說,真的嗎?許少陽撓撓頭,「那可能我真沒說,剩下幾條魚在哪?我去換水!我去放魚。」

  蔣淵倒是完全不記得許少陽說過有觀賞魚這回事,他跟在葉扁舟身邊燒火,試圖悄悄給葉扁舟說免了自己的那份薑湯。

  「不愛喝薑湯啊?」葉扁舟笑著問蔣淵。「嗯,葉老師您就放棄我這份吧。」蔣淵撒嬌的說。

  葉扁舟沒見過蔣淵,但林導拍的那幾部電影他看過,錄製之前導演也和他說了一下,蔣淵是個新人,可以稍微照顧一下。

  今天見到這個小孩,他倒是挺喜歡的,導演又那樣說了,他估計這小孩有什麼後台,但是蔣淵不顯山不露水還謙遜有禮尊重人,這幾點讓他對這個小孩更喜歡了。

  他這麼多年見過太多借著資本後台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人,這個看似風光的圈子,其實處處是刀,稍加不慎便會銷聲匿跡。資本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會使用資本的人。

  他事故圓滑,待人做事都是這些年自己參悟的經驗。對自己有定位認知的人,是他後來很喜歡的,這樣的人,可以走的長遠。

  所以,對於蔣淵,他自然樂意照顧照顧,何樂而不為呢?「那我給你多加一點紅糖好不好?」葉扁舟看著小朋友問。

  蔣·真什麼都不知道單純·淵想了一下,他其實還是不想,「那,那行吧,麻煩葉老師了。」葉扁舟一看蔣淵就是不想喝的樣子,他溫柔地說:「那我們晚上吃羊肉吧,那個也是暖身子的。」

  「葉老師你真好,我幫拿柴火去!我去多砍點先!」蔣淵興奮地跑了出去。

  葉扁舟看著少年人的背影,笑著搖搖頭,手裡拿勺子攪著鍋里的薑湯,心裡想刨去那些彎彎繞繞,這也依舊是個讓人喜歡的小孩,完了要去打聽一下這個小孩和他背後的資本。

  冬天天黑的早,做好飯後,葉扁舟拿出了李韌東從家裡帶來的酒,眾人小酌幾杯,吃飯聊天,慢悠悠的享受休息的時光,九點多之後,眾人洗漱好以後,對著自己臥室的鏡頭說晚安。

  等收了麥,關了鏡頭之後,一天的拍攝結束了。謝舒揚拿著自己的手機充電器,還有特意給紀遠心帶的按摩腰的儀器去了他男朋友臥室。

  這樣蔣淵他們的房間就空出來一個床位,他思來想去,先給謝舒揚發了消息得到同意後又問了許少陽,正趴著玩的許少陽說:「我都OK啊,但是你那個經紀人他好像不喜歡我啊,我這麼老少通吃的,他真沒品味。」 說著還撇了撇嘴。

  蔣淵笑了一笑,「他沒有吧,他就那樣,對誰都冷著一張臉,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許少陽好像抓住了什麼,嗯的一聲尾音上揚,「你們小時候?你們認識這麼早?」

  「對啊,我們一個小學的。」蔣淵套好羽絨服準備出發了,楚棲行正等在外邊,因為他中午說晚上有事找他,「那我走了啊少陽。」

  「拜拜。」許少陽給了蔣淵一個飛吻。

  楚棲行看到門動了,緊接著就看到下身只穿了一條睡褲的蔣淵,楚棲行嘖了一聲,走過去說:「這麼冷,腿要凍壞了。」

  蔣淵看著楚棲行傻樂道,「就一下沒事的,楚棲行,你跟我上去睡吧,我們那屋還有一個床,你晚上再回酒店太累了。」


  楚棲行還沒說話,遠處走來一個人,嘴裡還喊著,「棲行啊,怎麼還不回來,外邊多冷啊。」

  是導演。

  導演走近,「蔣淵?這麼晚你怎麼出來了,不嫌冷啊?」

  楚棲行接話道,「導演,蔣淵出來找我,讓我去他們那屋睡一晚,我就不去您那屋了,您早點休息吧。」

  導演眼珠子轉了一圈,嘴裡呼著白氣,「行,那明早咱們8點開始,你在那之前出來就行,我先回去了啊,你倆也快點回去,天寒地凍的。」說罷,導演就跟來時一樣,黑影而來又黑影而去。

  蔣淵帶著人先進了大廳,「快暖暖。」楚棲行搓了搓手,「今天一天下來感覺怎麼樣?」

  「好玩,我今天上山去砍柴你都沒看到,我學的可快了。」蔣淵挺了挺胸膛,「葉老師做飯特別特別好吃,晚上還專門燉了羊肉!」

  楚棲行看著面前人眉飛色舞的跟他說著話,沒忍住捏了他的臉蛋,「是嗎。這麼開心啊,那吃飽了沒有?」

  「哎,我們過來這邊,那裡說話我怕他們聽到,影響他們睡覺就不好了。」蔣淵帶著楚棲行走到廚房,遠離樓梯和住著人的房間,「我們說話聲音小一點哦。」

  「嗯,好。」楚棲行小聲回答他。

  「你剛才問什麼來著?」蔣淵小聲問,用圓圓的大眼睛詢問楚棲行。短短一兩分鐘的距離,蔣淵就忘記他的問題了,楚棲行都好奇那麼長的台詞他是怎麼做到記住不忘的,「我說,吃飽了沒有?」

  「飽了,我感覺整張桌子就我一個人在吃,等你看的時候就知道了。」蔣淵拍了拍還捏自己臉蛋捏上沒完沒了的楚棲行的手,「你怎麼老是未經人家允許就動手動腳的啊,鬆開鬆開。」他說著嫌棄的話,但還放任那人又摸上自己的耳廓。

  楚棲行想著自己今天下午在鏡頭裡看到別人聊天他吃飯,別人說笑他吃飯的樣子,又看到現在放任自己動作卻一臉嫌棄的模樣,他輕笑出聲,唇蹭到蔣淵的耳廓,用氣音魅惑地說:「那你允許嗎?」

  「我…」

  楚棲行不等蔣淵的是或否,側過頭,含住了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唇。

  微弱的燈光不足為懼,剩餘的黑暗給了他們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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