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長洲把天丹給寧嬰服下,便轉身離開了屋裡。
李曹在廚房裡擇菜,尤長洲則在跟一條黑蛇說話,李曹有點好奇的問:「王爺,一條黑蛇能聽懂你講話嗎」。
那叫了「黑蛇」的黑龍瞬間氣得跳了起來,尤長洲伸手按捺住它,「平日不好好修煉,借點法力就弱成這樣」。
那條黑龍有苦難說,這是一點嗎?它才活五百年,他就借了五百年。
尤長洲見它眼角流了眼淚,拍了它一下,「不許哭」。
這時房間裡的寧嬰醒了過來,她起身有些驚訝,按道理她至少得睡個兩三百年才醒,這次竟然恢復得那麼快,內心還有股很舒服的力量。
她出門看見了尤長洲,扭了扭脖子,問道:「你救的我?」。
「嗯,不用謝」。
寧嬰有些好奇,一個凡人能有什麼妙招去救她,「你用了什麼方法?」。
尤長洲道:「祖傳下來的一顆丹藥」。
寧嬰對尤長洲的身世越發好奇了,總感覺他不是區區一個王爺那麼簡單,等她恢復點法力後定要查清楚。
寧嬰瞧見了地上的那條小東西,「這竟然是條黑龍」。
黑龍在這王府總算有個看得順眼的人了,不愧是它主人救回來的,有眼光。
尤長洲道:「路上碰見的,看它可憐兮兮的就帶回來了」。
黑龍:「.....」。
寧嬰道:「這條黑龍竟能如此聽話,想必是認你為主了」。
尤長洲抬眼道:「你還有法力嗎」。
寧嬰道:「有點」。
尤長洲伸出手臂,「那你幫我去除它」。
好不容易才有點法力,竟是用在這種小事情上,寧嬰思慮了一下,有點捨不得。
她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去除它」。
尤長洲看著她那副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神,只好編出一個理由,「大周律法規定官宦不得有紋記」。
寧嬰道:「藏在手臂里誰知道」。
尤長州又道:「大周姑娘不喜歡有紋記的男子」。
寧嬰道:「找鄰國的姑娘去」。
尤長洲:「.....」。
「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去除?」。
寧嬰摸了摸肚子,看向廚房的方向,「有點餓了」。
鬼怎麼會餓,她就是不想去除,尤長洲咬牙切齒道:「寧嬰!!!」。
飯桌上,尤長洲一邊夾著菜一邊盯著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那人。
「你什麼時候給我去除?」。
寧嬰道:「那厲鬼已死,化念之力是拿不到了,只能找下一個了」。
她筷子一頓,抬眼說:「不過嘛,我得去看看我的新道觀」。
道觀門外,林宰相和林婉站在那裡,兩條紅鞭炮啪啪作響,人來人往拿著香柱,一派熱鬧景象。
林宰相看著裡屋那副雕像,王爺說不必把她當人,想必是個好神仙吧。
他走過去拿起三柱香,虔誠的彎腰鞠躬拜了拜,「神仙保佑我女平平安安」。
寧嬰和尤長州站在雕像後面,尤長洲肅起臉看著她,「你不是說沒法力了嗎,怎麼還能隱身」。
寧嬰指了指那些香火,「這不是來了嗎」。
他伸出手臂,「那你幫我去除它」。
「不急」。
寧嬰看著林龔,「竟然把我想成天上那幫道貌岸然的蠢貨」。
她拍了拍雕像,那雕像便開口說話:「我是鬼界老祖」。
林龔以為自己聽錯了,環顧了四周。
「我是鬼界老祖」。
林龔抬頭看那雕像,嘴巴竟然在動,他嚇了一跳,「你....你是個什麼鬼東西」。
「鬼界老祖」。
「鬼....鬼....」。林龔嚇得扔掉了那三炷香,急忙跑了出去。
「救命啊!!!有鬼!!!」。
之後一群人慌慌張張也嚇得跑了起來,寧嬰在後面哈哈大笑。
「一群膽小鬼」。
尤長州:「.....」。
他看著那群人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道觀少之又少了」。
寧嬰一聽,眼神瞥向尤長州,「你能別說話就別說話」。
然後她轉身離開了,尤長洲在後面喊道:「給我去除它」。
「沒法力了」。
「寧嬰!!!」。
寧嬰交叉著雙手,「真是一群沒眼力見的人」。
她一揮手出現了一本草書,「只能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尤長州看見了那本和他一模一樣的草書,他走過去試探的說道:「這東西你哪來的」。
寧嬰道:「這是罌粟花藤編成的草書」。
尤長州道:「那它有沒有另外一份」。
寧嬰很疑惑的看著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尤長洲只好編了個理由:「好奇」。
他看了寧嬰那打量的目光,繼續道:「凡人當多了想了解一下鬼界」。
當的確實多,他自己都習慣了當人的感覺,曾經至高無上的尊者,二話不說直接動手解決都不屑於講話,如今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要是一不小心被天上那幫人看見,他還要不要臉了。
寧嬰繼續往前走,「也有另一份,除非是那個情況」。
尤長洲期待般的眼神望向她,本想問多一句,誰知她道:「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區區一介隨意就能被捏死的凡人」。
尤長洲看著她那瀟灑的走姿,心裡暗暗道:等本座恢復法力了,有你好看。
寧嬰想:那可是未來夫君才有的待遇,俗稱雙修有緣人。
至於夫君,凌娘說要找好看的,直到那墨妄之的出現.......
寧嬰恨不得抽他個十萬八千次,男人,哼,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