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林松雪被驚到了,這可剛進去幾分鐘。
難不成人無力回天了?
不對啊剛剛還醒過來了啊,難不成是迴光返照?
「那小子可不讓我來,防著我呢。
把東西剛拿進去,你猜怎麼著。
嘿!他就讓我走,說什麼不麻煩你了。」
老德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哂笑一聲。
房間內
男人咬著牙一聲不吭,但額頭的汗珠揭示著他此刻的痛苦。
他右手拿著器械絲毫沒有猶豫戳進左臂,在傷口處的血肉中翻攪將子彈挑出來。
迅速打開紗布,但單手總歸是不方便,只能用嘴咬著紗布固定一端再用右手繫上。
處理完一切,男人徹底放鬆靠著床頭,深深的喘著粗氣。
走廊上
林松雪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好心救人而已,不信不信吧。
回答道「救了人算是盡了人道主義了,他想怎麼做隨他吧。」
林松雪靠著牆壁想起老德揶揄,眯起眼睛,反擊道:「什麼叫又,什麼又,那個明明是自己爬到我屋子旁邊的好不好,這是他自己的自救行為我可算不上救。」
"倒還真都是帥哥。」
老德瞟了一眼林松雪,擺擺頭,笑了笑沒說話。
「一大早上起來,看見一個男的倒在門口,嚇都能被嚇死好不好。」林松雪回憶道。
老徳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想起什麼似的話鋒一轉,看著房門道:「這個人,可不簡單。
雖然現在潦草落魄了些,但是氣質騙不了人。
那說一不二的架勢,不是個好惹的,記得千萬要小心。
萬一他的仇家找過來,還會連累我們,等他傷好點就讓他趕緊走吧。」
林松雪想起他渾身的傷和救人時他滲人的樣子,沒有異議。
點了點頭,答到:「好。」
房屋旁,萊奧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拿著鉛筆寫寫畫畫。
林松雪盤起腿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撐起腦袋。
安靜的狀態下不由得將思緒飄遠開始復盤著今天的事情,救了個人,但衣服還沒洗。
把男人拖回來又處理傷口花了很長時間,只能明天再說了…
明天!
唉,自己的房間住不了了,這段時間就跟萊奧擠一擠,明天先去......
林松雪正數著手指盤算著明天要做的事情。
突然,聽見『哐』的一聲,是從她的房間裡傳來的。
林松雪迅速將原本架起的雙腿放了下來,並以極快地速度起身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她推開門,就看見男人倒在地上。
右手捂著左臂,左臂上纏繞的紗布透出一絲血色,一旁還散落著紗布和醫用器械。
男人仰起頭就看見林松雪站在門口。
身後金燦的夕陽勾勒出她身體的輪廓。
那是一雙明淨清澈的眼睛,微風拂過她的髮絲,就像那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呼吸在那瞬間停滯了一拍。
此刻的狼狽和身上傷口的疼痛都像消失了一樣。
多年後,納倫再回想起這個場景,想到當時自己悸動的心和停滯的呼吸,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
「先生,你沒事吧」林松雪快步走進來,蹲下身將男人的手搭在肩膀上,把人給扶了起來。
只不過沒借到多少力就是了。
這男人起碼有一米八五,不然怎麼把一六零的她當拐杖使。
男人額頭上的汗珠滑過鼻樑,因受傷而虛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艱難站起身時男人微弱的喘息…
林松雪你真是賺到了哈哈,救人還救了個帥哥,活色生香xx圖啊啊啊啊啊。
林松雪腦子裡面飄過萬千想法,嘴角微微翹起,又很快壓了下來,叫人看不出異樣。
救了人,別人送的福利,她收著怎麼了。
納倫坐回床上,說「抱歉,謝謝你救了我,我叫納倫·莫里斯請問你怎麼稱呼?」
林松雪扶起男人後就蹲下身去清理掉落的物品,回答道「我叫林松雪。」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林松雪也不想冷場,但是她在思索怎麼把要男人養好傷就走說的委婉些。
於是用起的常見話術:「莫里斯先生,雖然你傷的部位比較多但好在不是特別重。
我們這裡條件比較落後,怕是對你身體的恢復沒有什麼幫助。
我這裡有手機,你找家人朋友儘快來接你去醫院治療吧。」
納倫聽著林松雪的話,輕蹙了蹙眉又即刻舒展開,動作迅速難以察覺。
這女人說是擔心和著急,怎麼話里話外都感覺是在趕我走?
雖然那群人都被他解決的差不多了,但難免還有漏網之魚。
況且現在傷的重,加爾也還沒趕到,得再等幾天。
考慮完,納倫只覺得林松雪有點意思,起了逗弄的心思。
納倫唇角微微勾起,接過手機回答道:「那麻煩你了。」
手機鈴聲環繞在空氣中。
嘟嘟嘟……
被掛斷了??
林松雪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抬頭看向林松雪,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納倫的眼神可憐無助,雙手輕輕摩挲,微微顫抖的語氣說到:「我的家人和我關係並不好,不然也不會不接我的電話了。
我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等我傷好了之後一定盡力滿足。」
林松雪本就不擅長幹這種事情,有些懊惱剛剛說的話過於直白。
此刻聽到納倫的話,尷尬地笑了笑,「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先養傷吧,我去給你找套衣服。」
不等回答,林松雪一把拿起清理完的物品轉身就出了門。
隨著門的關上,納倫輕笑出聲。
「還想跟我斗。」
聖托里
「你們一群廢物,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繼續找下去,找不到就死在那裡別回來。」
隨著一聲巨響,門外的男人腳步一頓,隨即輕敲起門,叫道「父親。」
「進來。」書房內傳來憤恨的聲音。
「父親我們無需著急,左右我們緊盯著納倫的手下,讓他們沒空支援。
再繼續加派人手即使納倫再怎麼神通廣大他也不可能躲避追殺後又安然回來。」
維拉說完看著坐在書桌後的父親。
"你繼續說。」凱勒低著頭沉思道。
「等到我們把掌權人位置拿到手,納倫即使回來了也是一個死字。」
維拉越說越興奮,仿佛一切近在咫尺。
「那些個老東西可不好對付,冥頑不靈。」
看著自信的兒子,倒是有些無奈。
如果真是這麼好辦當初他就不會被流放,這幾年才周旋著回來。
「父親,你說想頂替那些老東西的人多嗎?」
凱勒聽到這話猶豫了一瞬,兩人相視一笑,懂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