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生教,居心叵測。閱讀」
顧三春跟牧歡在一起久了,也明白了長生教的危害。
顧家兩位公子,卻不以為意。
「大妹不必擔心,你看被忽悠去的那些個武者都是什麼人?」
顧二冷哼一聲:「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真正的宗門大派,誰人看不出對方的狼子野心?」
「可聽說洱池山有何反應?」顧三春知道牧歡派了人去了原海府,所以問了一句。
「天武派武老前輩更不可能跟長生教這樣邪門歪道有往來了。」
顧三春聞言點點頭,又繼續抱著小妹不說話了。
「大妹,你還沒跟我們說說,靈虎宮那邊是怎麼回事?」
「牧歡想跟咱們顧家合作,對付長生教。」
話可以說的委婉,但顧三春總結出來也就是這個意思。
顧大公子搖搖頭:「咱們雖說是武林世家,可也一直逍遙在外不問江湖事,長生教的事,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你們自己做主就好,但人我已經帶來了,還是聊一聊吧,行不行都給他們一句準話。」
顧三春站起來,牽著小妹的手準備回院,
想了想臨分別時,牧歡跟自己談的話,顧三春又多說了一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顧家立於市井,便逃不脫被牽連的命數。」
顧三春的話,讓顧家兩位公子陷入沉思。
傍晚,顧家特意準備了豐盛的宴席,邀請了魏蒼跟王力。
宴席上只有顧家兩位公子,魏蒼和王力四個男人,
見顧三春並不同他們一起吃飯,王力心中有些失落,但想著此行的目的,
他打起精神,聽魏蒼跟兩位公子相談。
「貴派的目的,我們已經了解一二,實不相瞞,原本我顧家是打算避世的。」
聽到顧大公子的話,魏蒼微微搖頭:「有心人虎視眈眈,並非想避就避的開。」
「我家大妹也是如此說的。」顧大公子舉杯示意,笑飲一杯。
「兩位公子,我們宮主的意思,這武林是並非長生教的武林,但長生教卻會讓整個武林中人受到滅頂之災。」
「世家大族平日裡雖不齊心,但對於我們這些武者,必然是會跟隨朝廷鎮壓。」
「到那時,原本的平衡被打破,整個大昭都將陷入混亂。」
顧二見大哥不說話,便開口說道:「這樣說來,若我們支持長生教也並非不可,一旦咱們贏了,從此大昭由咱們武者做主,又有何不可?」
魏蒼嚴肅道:「武者也好,皇族也好,還是那些世族貴人也好,大家都是大昭國人。若我們自相殘殺,坑的是我們自己,苦的是黎民百姓。」
「呵呵,魏前輩倒是心懷仁愛。」
「這話,是我們宮主說的。」魏蒼搖頭,語重心長道:「兩位公子,就算是真的讓他們成功了,之後呢,不過是又扶起一個新的皇族,試問,長生教那樣的教派,會做的比如今的弘氏更好嗎?」
「那我們顧家又能做什麼呢?難道還自己去摻和一腳嗎?」
「我們靈虎宮希望能跟顧家,天武派,還有卓靈的幾個武林世家結成聯盟,共同消滅長生教。」
顧家二位公子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顧二公子比較直接:「魏前輩,那長生教雖不是什么正道教派,做的事也大多上不得台面,可畢竟人家沒有主動來惹我們顧家。」
言下之意,就是我為何要跟你去惹人家?
魏蒼點點頭:「大義為先這種話,我便不說了,我們宮主說過,如今這江湖,早已是利字當頭。」
顧二聽的臉上微熱,想辯解幾句,就見魏蒼擺擺手,
「公子的話也沒有錯,畢竟,一牽扯起來,便是整個家族乃至幫派的事,並非個人。」
「所以,我們宮主,也有一些計劃,請兩位公子過目。」
魏蒼拿出一封信,遞過去,顧大公子接了,展開之後,跟弟弟詳讀,
看完兩人都有些意動,卻又覺得這信中所說有些太過天方夜譚。
「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構想,所以要靠大家一同努力。」
顧大公子收起信,笑道:「這又是你們宮主說的?你們宮主說的話,可是真是新鮮,人也一定妙極,可惜無緣相見。」
「呵呵,其實宮主跟二位有過一面之緣。」
「哦?何時?」
魏蒼指指一旁木頭樁子似的王力:「不知二位對這位王小兄弟可有印象?」
王力的存在感太低了,他一晚上都沒說話,顧公子還以為這人是魏蒼帶的小弟...
「哦,王少俠,失禮了。」
王力急忙拱手:「曾經顧神醫招婿時,我跟牧宮主也有幸參加過擂台。」
顧二突然指著王力大叫:「我想起來了,你們那一伙人作弊!故意輸的。」
顧二這樣一說,顧大也想起來了:「你們宮主,難不成是那個年紀最小,卻最狡猾的?」
顧大對牧歡的印象很深,當初他還挺看好牧歡的,連贏好幾場,沒曾想莫名其妙就輸了,
後來他跟弟弟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當時還氣了好一陣子。
原本還想派人去捉拿了回來教訓一頓,可惜他們跑的夠快。
見魏蒼點頭,顧大無奈道:「呵呵,原來那便是牧歡,你們靈虎宮的新宮主。」
這牧歡能從江湖和朝廷的追殺中逃生,現在還有餘力來干涉這些事,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在江湖中也算是奇聞,對於那個寶藏,顧家兩位公子私下還談論過,
只覺得不管前靈虎宮的宮主埋了什麼,也不該是外人覬覦,可見兩人三觀還是很正的...
顧大想了想,沒有給魏蒼一個肯定的答覆,但也沒有直接拒絕,
魏蒼便知,等洱池山的消息傳來,這邊也就定了。
季時天跟方明應該還在路上,魏蒼跟王力,也就在顧家暫住,之後,再連同顧家人一起跟其他隊伍匯合。
此時牧歡等人已經坐上了船,
武安江剛剛化凍,江里還能看到飄著的冰塊,
這個時候並非行船的好時候,很容易撞到冰塊,損壞船身。
但已經歇了一冬的行船,早一日起航早一日賺錢,於是便雇用了無數苦力在船頭綁了粗繩,沿岸拖著小心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