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嫌棄的看著自強耍寶,嘴上卻在回應,「吃螃蟹,幾個孩子想吃螃蟹,吃米飯,燉肉。」
自強眼前一亮,「有大骨頭嗎?」
「沒有,想吃的話自己出去買,我去給孩子你們收拾一下書包,後天就要開學了。」
「行吧。」
說著,他起身去了院子裡,拉著準備遛彎的老父親一起走了出去。
顧清華身體被養護的不錯,健步如飛的走在自強身邊,「這幾天不忙嗎?」
自強把玩著手機,在父親面前,神情比之前輕鬆,「還好,昨天把該談完的談完了。」
父子倆出了大院街道慢慢走著,一路上顧清華不時地和鄰居打招呼。
自強忽的開口:「爸,今年你和我媽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幾個一起回來給你們過,您應該不介意,不嫌棄我們把。」
顧清華擰眉,用表情給出十分嫌棄的意思。
自強忽視,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幾個已經商量好了,打算給我媽一個驚喜,顧團長應該會幫忙的是嗎?」
顧清華沒忍住,給熊孩子腦後勺一巴掌,「平時不能給,非要在我的紀念日上鬧么蛾子。」
「生命不止,折騰不止嘛。」
自強撓撓頭,老父親那巴掌一點都不疼,反而讓他有種小時候的感覺。
有點懷念。
顧清華要是知道自家熊兒子這麼會作死,一定會更嫌棄。
「爸,你看,那邊有家新開的肉鋪,咱們去那兒買骨頭吧。」
自強指著不遠處的店鋪說道。
顧清華給了個白眼,嗯了聲,兩人便朝肉鋪走去。
肉鋪的老闆是個熱情的中年人,一看到有客人上門,便立刻迎了上來。
老闆笑容滿面地問道:「兩位好,想要點什麼?」
「來幾根大骨頭,要新鮮的。」
老闆立刻動手挑選了幾根上好的豬骨頭,稱重後包裝好遞給了自強,「一共是五十塊錢,您拿好。」
自強付了錢,和顧清華一起離開了肉鋪。
回到家,自強把骨頭交給了母親,然後去院子裡和孩子們玩起了遊戲。
孩子們看到父親(叔叔)走過來,一個個興奮地圍了上來。
「爸爸,奶奶說要帶我們出去做蛋糕,要是我們覺得好玩,你能不能買點那些工具回來。」
顧景燁拉著老父親的手說道。
他從小衣穿不愁,想要什麼和老父親一說,他肯定就能辦到。
自強蹲下身,摸了摸顧景燁的腦袋,「這怕是不行,不過你能堅持半年做蛋糕的習慣,我可以給你們幾個開個店。」
沒錯,顧老闆就是這麼大氣。
Diy啊,國外就有,國內還很好,是個商機。
顧自強做生意這麼多年,風口很敏銳。
「好啊!」
「四叔萬歲。」
「四叔,大氣。」
「四叔一點都不摳。」
顧振南最後話音落,自強笑的『和善』,「振南,來告訴四叔,誰告訴你四叔摳門的。」
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蕭念念和保姆在廚房裡忙碌著,聽到孩子們的笑聲,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收拾完書包,自強又陪孩子們和老父親看了一會兒動畫片,葫蘆娃。
七娃被抓,蕭念念正巧喊他們吃飯。
餐桌上,蕭念念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飯,有孩子們心心念念的螃蟹,還有燉肉和米飯。
「蕭老師,你嘗嘗這個螃蟹。」
顧清華親自給妻子收拾了一個螃蟹。
自強則任勞任怨的給所有小孩子處理螃蟹。
孩子們也吃得津津有味,一家人邊吃邊聊,氣氛溫馨而和諧。
飯後,自強幫著保姆收拾碗筷,孩子們則在客廳里繼續玩耍。
下午,他突然接了個電話,直接飛出國。
幾個孩子玩了一下午飛車,吃了晚飯,出去玩了一會就到了睡覺時間。
夜深了,孩子們都睡下了,顧清華和蕭念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
顧清華看著安靜的周圍,想到下午自強說的那些糟心事,心中有氣,但也知道這些都是蕭念念的功勞。
建設他們之所以對蕭念念這麼重視,也代表著她對他們的付出有多少。
他忽的感慨,「蕭老師,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蕭念念側目詫異的看了眼顧清華,「大晚上的,撒什麼癔症?」
電視上正在播放情深深,她瞥了眼顧清華,「你不會這麼容易共情把,依萍是自己做,現在說什麼拔刺,兩女的搶一個男的已經很噁心了。你別說我喜歡看,而是這是個潮流,這個劇最容易吐槽,你以前不是對這個作者弄得任何東西都不喜歡嗎?」
顧清華嘴角抽搐,「你才撒癔症,我就是今天看自強回來,帶著孩子吃飯,忽然有所感慨,你養大了五個孩子,真不容易。才想說謝謝你。」
「之前就謝過了,再說,歷史的車輪滾滾來,擋不住的,要是放在二十年後,我肯定不會選擇幫你養孩子。」
蕭念念半真半假的說道。
七八十年代,只有結婚生孩子一條路。
九零還願意有結婚的欲望。
在過個十年,每個人都是牛馬,當牛做馬已經夠累了,誰還想那些破事。
顧清華抬手將她抱在懷中,說話的同時多了幾分力道:「所以,咱兩相遇的剛剛好。」
他一點都不懷疑妻子說的是假的,改革開放後,華國每年都在不停的變化,不是今天這個拆了,就是哪裡要規劃城市路。
一切都在往之前不可能的地方發展。
蕭念念笑,覺得顧清華膩歪,嫌棄的滋滋滋。
她心裡是認可這個說法的。
孩子們一上學,橫店那邊也拍的差不多了。
九月二十多好,蕭念念和顧清華帶著他們去橫店將沒拍的定妝照拍了。
沒想到蕭念念他們一出機場,居然再次看到了陸詩詩。
陸詩詩站在自強旁邊一臉驕傲,完全忽略自強的臭臉,對著鏡頭各種拍拍,說著自強小時候的事。
自強想掙脫開,對方拉的死死地。
蕭念念詫異幾秒,蹲下身道:「一會你們都過去,只有景燁喊爸爸就行。」
顧清華聽她說完,心裡給陸詩詩默哀一分鐘,隨後,他立刻暴起看戲的心。
顧景燁高聲喊:「爸爸。」
自強聽到聲音看過去,遠遠的就看到母親和父親,鬆了口氣。
媒體立刻提問:「自強先生,這都是你的孩子嗎?」
自強還沒表態,陸詩詩已經從震驚中回神,趕緊開口:「是啊,本來是我照顧的,可是我的孩子不放心,我最滿意我家媳婦了。」
湯圓才不慣著,「你胡說,我爸爸叫顧建設。還有,你不是我四叔的媽媽,我四叔的媽媽是我奶奶,我爺爺只有我奶奶一個老婆。」
自小在家裡複雜的條件下長大,她從小就能搞清楚家裡關係。
建設是一個碎嘴子,什麼都和自家姑娘說,生怕姑娘被不知名的親戚偏到。
本來建設是防著蕭念娣的,沒想到最後用在陸詩詩身上。
陸詩詩臉上掛不住,她當然認錯了,但是,勝利和社會只有電視能見到,解除他們只有從最容易見到的自強開始了。
現在,居然被這個小鬼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