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lc區一間低矮的平房。
屋子裡發出昏黃的燈光。
「爸爸!」
抱著小豬佩奇興高采烈剛回到家的金豆豆,推開房門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爸爸跌落在床下,地面上散落著各種藥片。
「爸爸,你怎麼了?」
金豆豆跑過去試圖把地上的男人拉起,可是弱小的身軀註定無法辦到。
「*#……」
男人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爸爸,你起來好嗎?我求求你的,快點起來。」
「*……!……&」
男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爸爸,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那樣我就沒有爸爸了。」
忽然想起什麼,金豆豆趕緊把旁邊那個小豬佩奇的玩具拿到了男人身邊。
「爸爸,你看看這是什麼?」
「%¥¥%……」
看到小豬佩奇,男人的情緒平靜了許多,嘴裡依舊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陳東,要不咱們進去幫幫她吧。」
此刻站在平房外面角落裡的孟美琪小聲說道。
「先看看吧。」
小豬佩奇的玩具似乎起了作用,在金豆豆的努力下,男人勉強支撐住身體坐到了床邊。
「嘭。」
男人身體不受控制的躺在了床上發出一陣聲響。
「爸爸你沒事兒吧?」
「沒沒¥¥%%」
「爸爸,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做飯。」
只見金豆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到屋子一角開始忙碌起來。
「她好可憐啊。」
孟美琪眼圈發紅。
陳東輕手輕腳走到平房邊,從兜里掏出五百塊錢用一塊磚頭壓住。
「走吧,有時間咱們再來看她。」
因為金豆豆的事情,回來的路上,兩個人一直沉默。
小女孩的堅強讓人動容,可這不就是人生百態嗎?誰的一生都未必能一帆風順,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煩惱或者困難。
比如說陳東。
把孟美琪送回家之後,一路上陳東並不開心。
雖然他得到了地攤系統,而且一天的收入達到了六七千,如果相對於以往,那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可是想到跟冷月玲的賭約,想到一個月之後要買的120平米房子,顯然現在這些還不夠。
就算一天收入七千,一個月下來收入也就二十幾萬,距離買房子還是天方夜譚。
九點三十分。
陳東推開家門。
「東子,回來了,媽給你熱飯去。」
看到陳東回來,於秀琴起身往廚房走去。
「媽,您別忙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看著陳東沮喪的表情,於秀琴問道:
「東子,是不是今天擺地攤不太順利?」
陳東連忙調整了狀態笑了笑。
「媽,今天生意特別好,我就是有點累了。」
「那就好,趕緊回屋休息吧。」
「好,陳曦呢?」
「陳曦」
說到陳曦,於秀琴欲言又止。
「怎麼了媽?是不是陳曦又惹禍了?」
「沒,東子,陳曦馬上就要高考,今天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
「說什麼?」
「說陳曦不想參加高考。」
「什麼?她瘋了嗎?她人呢?」
「在學校住校明天能回來,我尋思等她回來你好好勸勸她,從小她就聽你的話」
「放心吧媽,明天我一定跟她好好談談。」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渾身說不出的疲憊。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家家都有解決不完的問題。
從目前來看,賺錢無疑是陳東最為緊迫的任務,不僅僅是為了跟冷月玲的賭約,還為了親人。
爸爸的病一直是家庭的重要負擔,家裡僅靠著母親給人當保姆打零工賺錢維持,陳東上大學的學費到現在還沒還清。
現在陳曦不想考大學絕對是不想給家裡增添負擔。
「放心吧,為了我最最親愛的家人,為我所愛的人,我一定會努力的。」
陳東心裡暗下決心。
打開系統。
【財富:5560元。】
加上系統裡面的財富,今天收入在七千元左右,老王頭便利店的兩萬得抓緊時間還上,還要努力在一個月後賺到一套房子。
很顯然按照目前的經營模式不可能做到。
望著天花板,陳東開始琢磨起來。
地攤系統從目前來看最大的優勢就是擺攤出售商品。
夜市擺地攤受時間的限制。
便利店擺攤同樣受限制,便利店的那些商品很顯然不適合用地攤系統來銷售,自己總不能天天啤酒花生易拉罐吧。
陳東感覺之前的想法走入誤區。
之前他一直認為兒童玩具消費人群較大,只要品種齊全,就算不買這個總會有一個適合的,收益一定不會太少,很顯然品種的齊全未必是好事,那樣會讓精力更加分散。
就算把所有玩具賣光,也僅僅才三十幾件玩具而已,數量太少,而且浪費了地攤系統物品的疊加功能。
必須換產品!
產品一定要單一,並且是那種受眾人群大,價格適中適合大批量銷售的,有了地攤系統,銷售的利潤陳東並不在乎,他更看重的還是系統里的財富值。
陳東迫不及待的上網開始查找起來。
同城網是他的首選。
那樣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
還別說,經過一番查找,還真就找到了一款中意的產品。
自動滅蚊器。
現在天氣越來越炎熱,滅蚊一直是困擾人們的一個頭疼的問題。
老式的蚊香雖然可以滅蚊,但對人體也有一定的危害,滅蚊產品雖然不少,但是缺點也很多。這款自動滅蚊器輕巧方便,不需要電源,兩節電池就解決一切,最關鍵的是價格還不貴,售價僅30元。
看了一下地址,就在青山市環湖新區。
青山市第一高中。
女生寢室303。
陳曦躺在床上無法入眠。
「陳曦,你不會真的不想參加高考了吧?」
臨床一個女孩問道。
「陳曦,馬上就要高考,以你現在的成績,考個重點本科還是有把握的,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另外一個女孩跟著說道。
陳曦拽過被子蒙住了腦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又何嘗不想上大學,可是看到每天忙碌奔波擺地攤的哥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再看看每天起早貪黑給人家當保姆的母親,她實在不忍心再給他們添一點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