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麼厲害？」姜澤鑫挑眉，「那你現在跟個弱雞一樣。」
「什麼意思？我哪裡弱了？」季慈沖姜澤鑫揮了揮拳頭，「你大可以跟我比劃一二。」
「第一面蹲局子，第二面窮的沒飯吃，混的有點慘。」姜澤鑫實話實說。
「老鐵，扎心了。」季慈捂著胸膛，一副受傷模樣，「沒辦法，因為太強而被針對。」
「嗯？」姜澤鑫來了興致，「展開說說。」
「除我之外，最早飛仙的都有五百來歲。可惜你小子年齡太小了點，不然你就能目睹當年我的風采。」
季慈伸了一個懶腰，「想當年都不需我出手，一個名聲便可震退萬千邪祟，當年實在是無敵。」
「你不懂沒對手的寂寞，不然你以為我後百年未踏出道觀一步是為了什麼？」
「本觀主就是無敵的！」
姜澤鑫壓根就不信季慈的話，就這小玩意看上去也不像是大能。
「啊是是是，請問這位無敵的道姑，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這都過了一段時日了，為何你現在還是光頭？」
「嗯？」
姜澤鑫話都還沒說完，手背上的肉被季慈揪起一擰。
「喲，怎麼還急眼了？」姜澤鑫也不惱，反而笑著調侃，「看來說中你傷心事了。」
「笑什麼笑，那可是渡劫雷罰，能十年長出一戳戳就不錯了。」
季慈噘嘴，「哼，還不是因為太強被嫉妒，找了一個破理由讓我渡劫失敗，害得我頭髮被劈沒了。」
「噗嗤。」姜澤鑫沒憋住，笑出了聲。
「你再笑？」季慈摩拳擦掌。
「咳咳，我不是笑你頭髮問題。」姜澤鑫清嗓，「我只是在想啊，你一個雷系的竟然會被雷劈到沒頭髮。」
「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這不是你說你無敵麼？」姜澤鑫攤手，「確實無敵的。」
一語雙關。
「哼，百年前出世下山，我可是救世主。」季慈嘀咕一句，「只不過現在命格還在重塑，稍微弱雞了一點點嘛。」
不過就算是弱雞了一點點，季慈還是相信她實力足以橫掃一切。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多問一句。」姜澤鑫聽到季慈這話嘶了一聲，突然想到一事，「你當年若真這麼厲害，上面的人沒找過你談話？」
「找過啊。」
季慈坦誠到讓姜澤鑫欲言又止。
「說。」季慈看姜澤鑫那樣就知道他有十萬個為什麼。
「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這事。」姜澤鑫此刻覺得自己腦子也有點不夠用了，「你那時候怎麼不提這事？」
「我那不是看你為了我好，不忍心駁回你的話，傷害你弱小心靈麼？」
季慈腦袋一偏，「上面的人我都認識，只不過我常居道觀，不怎麼聯繫他們，估計聯繫人早就換好幾批了。」
「所以在不是什麼大事情況下，上面是不會請動我的。若發現有我出手痕跡，甚至會主動抹去。」
姜澤鑫聽到季慈這話，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季慈的能力。
誰能想到一天到晚都知道吃，整天嘻嘻哈哈跟個小屁孩一樣的人竟然是大佬？
「原來如此，難怪你之前說簡單。」姜澤鑫喃喃一聲。
他當時並未放在心上，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他甚至還在想她一個道士怎能幫他穩固地位，現在看來……打擾了。
至於季慈方才說她是救世主這話，姜澤鑫莫名信服。
「那百年前發生的大事是？」姜澤鑫心頭一動，突然對百年前大事有些好奇。
「你一個大男人八卦什麼？」季慈白了一眼姜澤鑫，「百年前的事情上面已經全部封鎖，沒透露出一點風聲。」
「你更不用知道，至於其他的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行。」
季慈停頓了一下，正色道，「國有詔，必應！」
短短五個字，姜澤鑫聽得心潮澎湃。
下一秒，激盪的心情就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行了，今天我累壞了，我好餓啊。」季慈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小姜總一起乾飯？」
「走吧，邊說邊聊。」
姜澤鑫帶季慈去自助餐廳吃飯，用季慈話來說，能省則省。
至於後廚師傅和老闆心情，姜澤鑫大概是知曉一二。
看著沒過一會兒，桌子上疊成山的空盤，姜澤鑫還是覺得季慈跟高人氣質不搭。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扮豬吃老虎？
但感覺這詞好像也不是這麼形容的。
手機鈴聲響起，姜澤鑫收回思緒，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亮起的來電顯示名字，眉頭一擰，極其不情願的接通電話。
「媽。」
季慈聽到姜澤鑫聲音，吃飯的動作一頓，下意識抬頭看向姜澤鑫。
「你小子！好好公司老闆不當，跑去上綜藝節目？」
「嗯。」姜澤鑫第一時間拿遠手機，避免耳朵被轟炸。
「你是不是為了季慈？從小到大讓你接受採訪你都不干，現在為了一女孩都願意上綜藝節目了！」
「老天！我家朽木開花啦！」
還不等姜澤鑫回話，又是一道狂轟亂炸。
「你問清楚沒有？她喜不喜歡你啊？你追到手沒有？人家季慈是個道姑，能嫁人嗎？」
姜澤鑫下意識看向季慈，正好對上季慈的眼睛，兩人都稍微有些尷尬的錯開視線。
季慈低頭繼續乾飯，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媽，你不要瞎說，這是我朋友。」姜澤鑫怪尷尬的，「我上綜藝也是因為她幫過我。」
「德行，你什麼性子我會不知道？我和你老爸現在在機場，估計下午兩三點就到家裡，到時候我一定要見到那位女孩子！」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你必須把季慈請到家裡做客。」
電話另一頭姜澤鑫媽媽沈婕喋喋不休。
電話這一頭的姜澤鑫，神情有些古怪。
請？季慈現在暫住他家，何須用請？下個樓就行了。不過她住他家這件事情要是被他媽知道了，他媽還不知道怎麼嚎叫。
「咳咳，我們正在吃飯，你跟季慈打個招呼吧。」
姜澤鑫收回思緒，打開手機免提，絲毫不帶慌的。
說到一半的沈婕懵了。
正在乾飯的季慈也傻眼了。
「阿姨你好。」
季慈瞪了一眼姜澤鑫，主動打招呼。
「啊季慈小朋友你好呀，我是沈婕，姜澤鑫的媽媽。」
沈婕也被姜澤鑫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
一向社牛的沈婕此刻有點社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家小子哪裡都很好，真的，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期待下午我們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