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卿一干人聽到慈天這話目瞪口呆。
不是，他們沒聽錯？
真沒聽錯？
「大佬說的啥？」
「斬，斬神？」
「是神經病的神，還是神仙的神啊……」
「你清醒一點！」
說神經病的綠頭直接被賞了一個拳頭。
「咳咳，你們先回去吧。」
季慈是有被震驚，但震驚的點是天道的反應。但她瞧王世卿這一群人，emmmm……，感覺他們要是再聽下去，小心臟怕是受不了。
「好的。」
一群人踩在棉花上，飄飄然離去。
「你瞧把那些年輕人嚇的。」
季慈無語的看著慈天。
「我沒有嚇他們呀，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呀。」慈天無辜的望著季慈。
「你老實告訴我，你在仙界是什麼天仙位？」
季慈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慈天在仙界到底是什麼實力。
「可是姐姐啊。」慈天盯著季慈，一字一句緩緩道，「你沒發現你對仙界的一切事情很熟悉嗎？」
季慈一怔。
「你沒發現麼？你對天道、你對仙界仙位認知很清楚麼？」
慈天很認真開口，「不了解仙界等級的絕對不會這麼問。」
被慈天這麼一點醒，季慈才驚醒。
是了，這麼一說，她好像真的對仙界的一切很清楚。
她甚至在凡界修仙沒有任何瓶頸，從來沒卡殼過，就像是喝自來水一樣。
不僅如此，她與天道好像很是熟悉。她在修煉中能夠感受到天道的存在，能夠感受到天道的意識。
就比如她渡劫失敗那一日，正常來說渡劫失敗天道怎麼可能會告訴失敗的原因。
失敗就是失敗，渡劫失敗當場死亡的人不少，就算是僥倖活下來的也是提升自己修為埋頭繼續修煉。
可她不是，她渡劫失敗，天道會告訴她失敗的原因。
天道偏心？
不存在的，天道之下，眾生平等。
說她是天道寵兒？
應該也不是。
誰家天道寵兒挨雷劈啊？
天道寵兒，雷劫看了都得把痛感降到1級。
想到這，季慈又怔愣了一下。
她好像對天道過於熟悉了。
慈天見季慈神情恍惚，輕輕開口，「仙界等級分為五類，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
「天仙分為九等，一等上仙、二等次仙、三等太上真人、四等飛天真人、五等靈仙、六等真人、七等靈人、八等飛仙、九等仙人。」
「姐姐，我是上仙，賜號『紅蓮上仙』。」慈天說到這又停頓了一下，「我還有另一個稱號，殺戮道君。」
季慈聽到慈天的稱號後，來不及驚訝慈天實力為仙界第一階梯上仙席位，此刻只震驚於慈天的賜號。
仙界賜號極少以殺伐為稱，除非是真正的以血證道，以殺戮為伐，堆砌億萬白骨，踩血軀臨仙！
可是……
季慈腦海里浮現種種這些日子與慈天相處的場景，想起慈天每日笑嘻嘻的模樣，又回想起慈天每天一口一口姐姐。
完全沒感到任何的殺氣，反而是寧靜平和之意。
可這樣的慈天，竟然是殺戮道君？殺戮和道君竟然能連在一起稱呼……
季慈感覺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我殺數萬顆星球生靈，滅無數生靈物種，以殺止殺，以殺證道。」
「甚至可以說我出手便是萬物寂滅。」
靈魂與肉體共同消散，不留任何活口，這便是他的道。
慈天訴說的時候，語氣冰冷，包廂的溫度直線下降。但縱然這樣，慈天望向季慈的目光卻依舊一片柔和。
「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做自己的事，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姐姐這次可以永遠的信弟弟。」
季慈沉默的看著慈天，對於慈天的話並未全然相信。
「殺戮證道的人對我怎麼會有如此好的脾性？」
「這次可以永遠的信你？之前我們不僅認識，甚至你背叛過我是麼？」
「還有，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最後一個問題才是季慈最想得知的。
「有些事情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最佳時候，但我可以明確告知於你的是，這一世你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
亦如相信你自己。
慈天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但他有這麼做的理由。
這一世？她是轉世輪迴？
她們前世果然認識！
不僅如此慈天最後半句話讓季慈也心生猜疑。
莫非她上一世也是位居天仙位，轉世輪迴麼？
季慈壓下心頭疑惑，再度開口，「那我再問你一問題，你可否知道金山派所做之事的目的？」
「不知。」
出乎意料的是，慈天很是果斷的搖頭拒絕。
「嗯？」季慈震驚。
按理來說，按照慈天的身份和實力，區區一個金山派所為定能輕而易舉的查出緣由。
可慈天竟然不知道？
「金山派所做一切，天命皆被遮掩，無法推演。」
季慈沒想到金山派命數被天命遮掩。
「這金山派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連你也無法推演。」
季慈在得知慈天身份後，確實是有動過想讓慈天出手解決的心思。
有大佬不用那簡直太浪費資源了。
但沒想到的是，慈天一等上仙位竟然也無法推演。
難道這金山派比慈天更大佬？
不至於吧……慈天都一等上仙了。
季慈陷入思索。
而慈天則是溫柔的看著季慈。
他其實還有句話沒說出口，天命被遮掩只有兩個原因。
一、有實力強大的神仙出手，將金山派天命盡數遮掩。
二、被命運無法推演的人出手遮掩金山派命運，被遮掩的金山派命運同樣無法被人窺覷。
「姐姐，三天後的崑崙秘境你一定要去。」
慈天將自己手中的鑰匙也遞給季慈，很認真叮囑，「這次帶上姜澤鑫。」
「啊？為什麼要帶他？」
季慈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見慈天要自己把姜澤鑫一同帶進崑崙秘境有些錯愕。
雖然她不懂崑崙秘境，但是她知道一件事。
「秘境凡人入者必死！」
「可他不會死。」
慈天堅定搖頭，「姐姐，他進去不會死的。」
季慈見慈天如此肯定，心頭一驚。
難道姜澤鑫前世也是仙人？
「他不是仙人，他只是凡人。」
慈天似乎看出季慈心中所想，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