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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豆蔻年華

2024-08-26 01:32:54 作者: 茶棚老闆
  秦月優雅地坐在座位上,小口地吃著一些精緻的甜點.坐在對面的也是名漂亮的女孩,但是成績比秦月要略差一籌。

  這個漂亮的女孩叫沈曦,也是校內一位風雲人物,兩個人很早便是對閨蜜。

  「這兒東西真不錯。」沈曦輕輕舒了一口氣。

  秦月點了點頭,細心地品嘗著一塊巧克力糕點。

  「對了,那塊掛件你還記得嗎?」秦月突然想起什麼,隨口問道。

  「哪個?」沈曦疑惑地問道。

  「就是……」秦月想了想,比劃道:「就是那個掛件啊,上面有些三個六芒星的那個……」

  「……有兩顆星星的那個?」

  「對,對!」

  「怎麼了?」沈曦疑惑不解。

  「那個掛件還在那兒嗎?」秦月支支吾吾地問道。

  「沒,好像讓徐丹買走了吧!」沈曦不確定地說。

  「是麼……」

  沈曦想了想,端坐直了身子,小心地問道:「又想起他了?」

  秦月搖了搖頭,不滿地白了一眼好友,氣道:「我又不是像你,你還有老公疼愛呢……要不,你分我一半吧?」

  「什麼分你一半?」沈曦先是一愣,然後又一臉尷尬,「你不會是想讓我和你一起分享我男朋友吧?」

  秦月妖嬈地一笑:「我就這麼想了,你願意嗎?」

  「你這隻該死的狐狸精……」

  君木雲有些傷腦筋地算著複雜的數學題,一道又一道的函數,排列組合被他畫在草紙上,亂七八糟的備式符號看得人眼花繚亂。

  過了好久,他才抬起身子,輕舒了一口氣,轉頭望向窗外,深色的藍天萬里無雲,顯得清冷而又蒼茫。

  她現在在幹什麼?怕是也在寫作業吧!君木雲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這個身影每天都會不定時地在君木雲的心田裡停留一會兒。只不過,君木雲的單相思更多的是祝福,他早已沒有那種鑽心的疼痛了,對程妍的感情也淡得像碗白開水,只是每天想起她卻成了一個習慣。

  而此時,坐在三樓的程妍完全感覺不到樓下有人在想她,她看著iPhone 4S上自己男朋友發來的簡訊,不禁笑了起來。笑盈盈地手寫著充滿美好希望的回覆,程妍的思緒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

  時間很快到了放學之際,又這樣度過了一天, 程妍伴著身邊的男友說說笑笑地走出了校門,再過幾天就是自己和徐兵的四年戀愛紀念日,不知他會送什麼禮物給自己?

  「兵,星期天咱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行,沒問題,不過我不付錢哦!」徐兵笑著看著戀人在自己面前撒嬌。

  「不要啦,我很窮的……」程妍一臉「愁」容。

  「傻丫頭……」徐兵好笑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要你付錢?先回家吧,再過幾天給你送個驚喜哦!」

  「嗯」!

  剛分手,轉過一個拐角,程妍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忽然出現的三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程妍心中一壞,忽地轉身就跑,剛跑兩步,前面又轉出了四個人。

  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淫穢的奸笑慢慢接近自己,程妍再堅強的內心都不免顫抖起來……

  「兵,快來救我……」

  君木雲獨自一人走出了校門,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君木雲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一聲熟悉的驚叫聲吸引了君木雲。

  程妍?在巷子裡?

  君木雲的身影一下子模糊起來,疾速地轉過一個轉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衣衫不整的程妍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是一群暴徒,看樣子都是學生。

  「程妍?」

  「君木雲?」程妍的眼角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瀕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發瘋地喊了起來:「快救救我,救我……啊!」

  「小子,我勸你少管閒事,否則……」對方走出一個人,一臉兇惡地威脅道。

  「否則怎樣?」突然間,君木雲笑了,眼神中似乎含著諷刺的意味。

  「否則……」他話還沒說完,只見君木雲不耐煩地一掌揮出。洶湧的藍色氣勁狠狠地撞地對方身上,只一瞬間,他便被氣勁炸得四分五裂。頃刻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漫天的血雨灑落,卻在君木雲周圍自動讓開散落,滴嗒的聲音震動著他們的心跳,一轉眼,恐懼爬上心頭。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剩下的人丟下程妍四處鬼叫著逃散開來。

  君木雲面無表情地刺出幾道指劍,六道藍色劍氣瞬間奔出,疾速地穿過每一個人的身體,連發出救命的勇氣都沒來得及出現,生存的希望就在最後一個人不可置信的雙眼中消失, 程妍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一臉邪笑著走近的君木雲。

  君木雲在程妍身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詭異地笑了起來:「見到我出手的,必須死!」

  程妍呆呆地看著君木雲凝劍氣於手指之上形成的指劍被他高高豎起,然後……

  一劍揮下!

  ……

  「哈哈哈哈……」君木雲從進了茶座就一直笑個不停,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驚魂未定的女孩。

  「還笑!……」程妍嗔怪地推了一下君木雲,君木雲勉強打了個手勢,緩緩止住笑聲。

  平靜下來的君木雲又變得沉默起來,桌上的氣氛壓抑得有些可怕。

  「餵。」程妍支支吾吾地開口道:「今天謝謝你啊。"

  君木雲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指著桌上的食物說道:「謝就不必了,你要真有心就幫我把帳結了吧!」

  「小氣鬼!」程妍白了君木雲一眼,說道:「明明自己這麼厲害,還跟我這個小女子過意不去。」

  「呵呵。」君木雲氣極反笑,「厲害能變出錢來嗎?你不知道我很窮嗎?」

  「窮?」程妍不服氣地說道,「我要是有你這種力量,早就找個遠點的銀行去順帶偷點出來了,你居然還在這兒哭窮?」

  「偷銀行?」君木雲愣了愣,「我這力量都能改變世界格局了,你居然讓我去偷銀行,而且還只是為了錢?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我跟你說我要是願意,我瞬間就能讓歐美大陸灰飛煙滅,你居然讓我偷銀行?」

  「你就吹吧!」

  君木雲看著一臉不信的程妍,心中寂寞地嘆了一口氣。

  孤獨,

  誰懂?

  ……

  「孤獨?」

  老人平靜地盤腿坐在蒲團上,輕輕地笑問道:「你後悔了?」

  「不!」少年搖了搖頭,「感慨罷了。」

  「我本來就是寒門子弟,比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族子弟要更早的懂得這個社會,這個現實。也要更早的懂得……獨自前行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孤獨?我不怕孤獨,我只怕走到盡頭的墳墓時,手中的劍還是拔不出來!「少年無比惆悵的回道。

  「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老人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又為什麼選這條路?老師!」少年反問道,滿是笑意的雙眼裡帶著一絲狡黠。

  老人嘆了一口氣,仰頭望天,悠悠而道:「想我陸某縱橫天下一生,守護一脈,少有對手。即便是全天下的超能力高手也盡敗於我劍下,這是何等輝煌?可即便如此,老夫走上這條路也是稀里糊塗,陰差陽錯,絕非本心……」

  「不提舊事,不提舊事,雲兒,你呢? 「

  「我?」少年站起身,張開雙手,似乎想要包容這個天地,緩緩說道:「我是因為這個天下無能,天地無眼!我恨!我恨這天太低,太低!」

  「世人生老病死,無盡輪迴,從出生到上學,到上班,再到結婚生子,養老送終,幾乎千篇一律,枯燥乏味,就算再高的權勢、財富,也難逃「人事」二字,做不得自己。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一生為了名利奔走,完全就是虛度光陰。即使有人看破紅塵,或為了夢想不離不棄,百年之後還是一杯黃土。」

  「我所要之物,是要轟轟烈烈,自由自在的活一把。上天下海,逆天而行,隨心所欲,萬事萬物都不能束縛我心,這才不枉今生在這個世上走過一遭。」

  「以前看過一句話: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的心,要那眾生都明我意,要那諸天神魔,都煙消雲散一一這,就是我的目的。」

  老人眉頭緊皺,問道:「你要成為這個宇宙里唯一的主宰?」

  「不,不是主宰。』』少年淡淡而笑「守護者不得現力量於凡人一一這個古訓我一直牢記。才開始我並不懂這句話,後來明白了,凡人根本不會容許超越了他們能夠控制的力量出現。對他們而言,裉本不需要神,有的話也是不死不休,因為人們只有在都很弱小的時候才會安然相處,團結一致。一旦出現了強大到極點的事物,只會招來一致的反對,直到毀滅。如果真是為了主宰,我就可能要將人類殺個乾淨,這樣的宇宙了無生機,又有什麼意思?」

  老人沉默半響,最終還是無奈的點頭,「你說的對,凡人是不會對我們友善的,即使一個可能會,兩個可能會,但所有人在一起,你只能是與眾生為敵了……」

  少年點了點頭:「我並不是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在大把時間投入力量強化中的我們沒有多餘的辦法去取得世人尊崇的地位.比如老師您就是一個很好的樣子:縱橫天下的劍客居然會被生活逼到一個小縣城裡教書?這難道不是一齣悲劇嗎?」

  「臭小子,你以為你將來會有好日子嗎?」老人吹鬍子瞪眼的怒道。

  「我無所謂,我只要能邁出最後一步,然後默默地看著世間日出日落,眾生萬相就行了,默默地守護他們,不為人 知,也安得平靜。」

  「我知道這會飽受世人冷眼,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所有人鄙視。不過那又怎樣,我還能在魔族戰場縱橫,還能令諸魔退避,我能將安寧送給那些無知的凡人們,看他們笑,看他們哭,看他們生死無常,看他們恩怨情仇……即便最後就死在戰場上,我也一一心甘情願。」

  良久,老人悠悠一嘆:「要是真要你殺盡全天下的人你才能邁出最後一步,你……會怎麼做?」

  少年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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