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參觀完之後,寧雲深提議出去吃個飯。
「不好意思了,寧總,我那邊還有點事,下次有空再約。」
聞時硯看一眼手機,淡淡的拒絕道。
溫書渝和寧雲深目送聞時硯的車子離去。
「你是傻的嗎?」
「人家剛剛來到這,不得倒個時差嘛。」
寧雲深拍拍腦袋。
「哎呦,真給忘了。」
「那這樣吧,咱倆去搓一頓去。」
「滾蛋,我還有事。」
溫書渝說著便拉著劉鈺走了,只留寧雲深一個人在那傻站著。
「欸~這一個個的。」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說著他便打開限量版跑車,「轟」的一聲,駛出基地。
......
兩天之後,Goldcast的會議室里。
「合作愉快,聞總。」
「合作愉快,寧總。」
「聞總,晚上,Bluenight見。」
聞時硯和寧雲深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
「 聞總,慢走。」
溫書渝抱著文件,對聞時硯微微頷首。
聞時硯停下腳步,很是欣賞的對她說:「溫小姐,不知有沒有興趣去我那上班?」
「啊?」
她有些驚訝,然後笑笑說:「別說笑了聞總,我會當真的。」
聞時硯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正經的說:「我說真的,我聽寧總說你是盛寧高中的。」
「很巧我也是,我比你高兩級,學長給的福利肯定會更好。」
「你可以考慮考慮,隨時歡迎。」
他轉身離去時,溫書渝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背,把心底的雜念拋之腦後。
明明第一眼他就沒認出她來,但當他說出盛寧高中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回想。
「怎麼了?」
寧雲深出來就看見她落寞的神情。
「哦,沒事兒,就是剛剛聞總挖我,我拒絕了,有些後悔了。」
「那我晚上替你再問問?」
溫書渝白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寧雲深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漆黑的雙眸星光點點。
晚上,Bluenigit。
「喔喔喔~」
「爽。」
亞瑟和寧雲深喝嗨了,在一邊鬼哭狼嚎。
「書渝姐,你別喝了。」
劉鈺攔住一直灌酒的溫書渝,又一邊看著他們兩個醉鬼,生怕出什麼么蛾子。
「嘔~」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欸~書渝姐,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
她說著便踉踉蹌蹌的走出去。
到廁所痛快的解決後,她出來洗了把臉。
「溫小姐,這是喝多了。」
溫書渝睜開眼睛看著他,雙頰通紅,一頭秀髮聽話的垂至胸前。
她歪著腦袋對聞時硯說:「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說完傻傻的笑了,兩眼迷離,雙腿顫顫巍巍的準備要走。
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在地。
「小心!」
聞時硯摟住女人的腰肢,呼吸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處。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清她鼻樑上的小痣。
「你放開我,我要自己走。」
女人醉醺醺的樣子,和他記憶中那個人很相似。
也不知是他喝醉了酒,還是他太想她了。
最終他帶著溫書渝上了他的車。
「餵~」
「我...我先走了。」
「好,好的。」
她醉醺醺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然後輕輕地歪到他肩膀上休息。
聞時硯輕輕的把女人放下,小心翼翼的抽出雙手。
就見女人緩緩睜開雙眼。
「你怎麼又來我的夢裡了,我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嘛。」
女人嘟嘟囔囔的話,他聽得也不是很清楚。
「啵~」
女人拉下他的頭,輕輕地親了他一口。
也許是酒精的傳染,也許是女人眼裡的悲傷。
反正是兩人是動情了。
「阿魚~我好想你。」
「阿魚~」
「不要離開我。」
「好,不離開,一輩子都不離開。」
男人緊緊摟住身下的女人,似要把她融入骨血里。
女人眉頭輕蹙,五指探進男人的髮絲里,貝齒緊咬著下唇,兩人十指相扣。
早上,刺眼的陽光照進屋子裡。
「嘶~」
溫書渝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身體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一樣。
摸著摸著觸感不對。
這是誰的胳膊?
她機械的把頭轉過去,看見一副高挺的鼻樑,眉毛緊皺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影。
聞時硯?
溫書渝仔細回想,昨天的場景歷歷在目。
嚇得她趕緊拿開他的胳膊,慌亂間忘記把附在身上大手給拿掉。
男人被她這個動作給吵醒,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不靈活。
手掌還在老地方擱置著。
「唔~」
溫書渝忍不住發出聲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很不舒服。
聞時硯慌張的拿掉手掌,不好意思的揉揉臉。
似乎又想到剛剛這隻手在幹嘛,又尷尬的放下去。
「不好意思,溫小姐,昨天喝的有點多了。」
喝沒喝多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溫書渝裹緊被子,想拿起地上的衣服,去衛生間穿上。
可撿上來才發現已經被撕爛無法蔽體。
聞時硯也看見這一幕,給助理髮了個信息。
「稍等,溫小姐,一會兒我讓人送過來。」
「叮咚~」
不出一會兒,酒店客房就把所需的東西給送上來了。
「給你,我去裡面換衣服,你安心在這換吧。」
聞時硯把袋子遞給溫書渝後,頭也不轉的就走了。
溫書渝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衣服。
發現還有一套內衣內褲。
她紅著臉拿出來穿上,發現尺寸正合適。
接著把這條裙子穿上,香奈兒家的一件黑色高領無袖連衣裙,高領的設計正好蓋住她脖子上的斑斑點點。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眼睛因為情慾的原因不自覺的微微上勾,丹朱艷唇,任誰一看都知道是經歷了什麼。
「篤篤篤~」
「溫小姐好了嗎?」
聽著男人低啞的聲音,她匆匆洗了把臉。
她打開門,「好了。」
「這個你自己填一下吧。」
男人推過來一張紙。
溫書渝有些疑惑的拿起來,一看是張蓋好章的國內支票。
聞時硯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
「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所以你自己填個數字,多少都可以。」
溫書渝剛剛還有些激動的心臟,瞬間石化。
她笑了笑,眼裡沒有一絲溫度,眸中的光一瞬間泯滅了。
半晌,她說出一句話:「聞總真大方啊,你不怕我填上9999999999啊。」
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說:「你要是想也OK的。」
溫書渝把支票推過來,平淡的說:「還是聞總填吧,看看我昨晚的服務在你心裡能值幾個錢。」
女人的聲音很輕,仿佛下一刻就消失在空氣中,故意說著這樣的話來貶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