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放下揉臉的小俏手左右揮別。
阿寶意猶未盡的笑了笑,想再親密摸一下丫頭小臉,就被百花閣的掌柜發現。他見又有打手串門而來,立馬拔腿走人。
嘴上說是不在意,暗地裡阿笑還是憑藉高超的玉術換取可靠信息。
綜合對比後,從阿寶送來的諸多女孩中確定了她的妹妹。且居然都已成了百花閣得中流砥柱。
最不可思議的便是小丫頭,還未入賤籍,三歲就被掌柜相中,還幾次三番登門放口高價。
雖然最後低價入閣,那也不可估量以後身價。
百花閣里百花殺,相殘泛起玉羅剎。
鴛鴦池中橫波起,玉臂嬌娘蔓落紗。
伺候好恩客的阿笑懶身斜倚在床邊,晚風微拂她額前的碎發,猶如鞭子鞭撻。
明明很輕,阿笑臉卻被風抽得很疼。
這麼多姐妹聚集此處,她不知該喜該憂。都被迫送來用躺伺候人,更不知該不該相認。
她心裡糾結,更加矛盾叢生。
閣里百花不止她,妹妹中不乏比她混得更風生水起的,那麼那些妹妹是否也和她一樣尋過家人,或者也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
對比利害關係後,阿笑還是放棄了認親。
難怪之前一見小丫頭就莫名的親切。
小丫頭天生靈敏聰慧,耳聰目明,再加上父母言傳身教,讓她很會察言觀色。
沒費吹灰之力,除了邊關的顧侯一家全部戰死沙場之外,她還知阿笑是她的長姐,包括其他幾個姐姐。
面對阿笑投來的關心和愛護,小丫頭倍感欣喜,從未牴觸也沒防備。
本以為尋到一隅庇護,誰知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她小小身軀忽然頭被套袋騰空而起。
等她能睜眼落地,已被強關入房裡,小丫頭害怕得轉身呼救,不停拍打門窗呼喊:「姐姐,救命!」
傳來的卻是溫柔又冷酷的勸導聲:「小丫頭,閣里百花年年開,搶艷爭妍得趁早。群花初綻分蜜露,期過再艷也枉然。」
「我聽不懂,姐!讓我出去吧!」小丫頭拍打門窗哭泣,她不知道房裡還有人,但這密閉的空間讓她沒有安全感。
「聽不懂沒關係,房裡有人,你聽他的就行,他怎麼說你怎麼做,乖,姐姐不會害你的。」
阿笑這一提醒,小丫頭頓時停住拍打門窗的手,若有似無的聽見身後的喘息聲,心更慌了。
因為聽阿寶的慫恿,她真的有去床腳學習御床術。
她能入的房間都是些三教九流,地痞流氓和莽夫惡臭等嫖客。
那些姐姐有被客人打得皮開肉綻,要不就被欺辱得血肉模糊,總之大都是慘叫連連,一夜下來沒幾個好人。
小丫頭害怕得瑟瑟發抖,父親毒打不讓她哭出聲,致使她已經在極度恐慌之際,喪失了哭喊之能。
「呵!哭的真傷心?」男子一看小丫頭淚眼汪汪,可憐的小模樣欣喜若狂。
可這麼大點的孩子也伺候不了他更衣。他緩緩褪去自己衣物,跟撿到寶一般輕聲招手喚她:「過來!」
小丫頭髮怵的用後背貼近緊鎖的木門,連連搖頭不願過去,就希望姐姐能心軟開門救她。
「阿笑,她幾歲了?」
「回付公子,六歲,可喚她囡囡,剛入閣里六月余,還未來得及調教。」
「呵!這樣就很好,本公子就喜歡白紙一張。」
「付公子喜歡就好,若是對公子口味,妾和媽媽說一聲,僅兩錠大金公子便可領去京城,偏房給張側床就行。」
「哼!阿笑的話過啦!下去吧!」男子淺眸盯著牆角的小獵物,嘴裡冷聲回斥阿笑痴心妄想。
青樓小物,路途顛簸玩玩消遣可以,讓多費心,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公子舟車勞頓多日,定是乏了,妾告退,不擾公子春宵。」
阿笑要走,小丫頭害怕得往門邊使勁擠,就希望突然蠻力大發,哪怕只擠出一條門縫也行。
心裡不停呼喚:「姐姐別走,我害怕!」
可惜她身單力薄,無論怎麼用力門都紋絲不動。
面對越來越近的男人,小丫頭淚眼汪汪得不敢發聲,怕挨他毒打,也怕……
絕望無助到快要窒息。
無措到不敢再喊娘,只能慌亂得到處躲避男子魔掌。
此時房外,驚雷滾滾乍現,剛好完美把瘮人的歡樂聲掩蓋。
天公作美,付公子越抓越興奮,一臉淫笑的撲向驚慌逃竄的小姑娘。「囡囡乖,調皮要有度喲,不然阿叔可不疼你嘍!」
聽到這刺耳的話音,小丫頭宛如驚弓之鳥,更是激動的立馬想逃,說死都要逃離此地。
因為這位付公子在昏暗的房裡,如只惡魔一般對她窮追不捨,她知道若是落在手裡那定然生不如死。
孩子心智不如大人健全,沒湊幾個來回,小丫頭就被逮個正著。
付公子緊鉗住小丫頭到床邊坐下,湊近跳動熠熠的火燭。
瞧清小丫頭面容,欣喜的把她攬坐在腿上。
「嘿!看你還怎麼逃,小尤物!」他壞笑剛盡,手臂上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啊!賤人!」
付公子咬緊牙關使勁把懷裡小丫頭甩飛出去,她重重剛落地上,就被一隻大腳二次踹飛。
砰……
噗!小丫頭全身麻木不知痛楚,突然口中噴出鮮血,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娘,我好難受,你們什麼時候才回來呀?」她已經無法發聲,只能在腦海里呼喚吶喊。
付公子疼的眉頭微皺,黑著臉厲聲道:「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掌柜叫來,對了還有剛才那個阿笑!」
「是!」
聽說付公子出事,掌柜的擼起裙子疾步跑來,阿笑也不敢耽擱。
到了房中,地上吐血的孩子,坐在桌旁包紮的男子,都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情況。
「妾拜見付公……」
「放肆,大膽賤婢,居然敢縱奴傷害吏部尚書大人?!」付公子的護衛揮劍冷言。
嚇得掌柜和阿笑立馬跪地求饒。
「大……大人誤會,這乃小野奴,來人,還不快把傷了大人的野奴帶下去?」
「呵?!掌柜想這麼就算了?」付公子忽然意有所指的冷聲問道。
「那……大人有何吩咐?」掌柜恭敬跪拜詢問。
「沒什麼,就剛才摔紅了,外面不是正有水?帶出去洗洗吧!這麼好看的嬌娃娃,髒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