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晗今年通過《歌手是我》這個節目再次翻紅,如今晉級到半決賽了,她打算拿到冠軍,重新衝擊『天后』之位,如果成功將能緩解公司的財政壓力。」
一名天后確實不能讓華盛娛樂重回巔峰,但不讓它破產還是能做到的。
「子墨哥,公司的大致情況,我還是了解的。」奎錢感激道:「如果不是你幫著我,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現在華盛公司只有曉晗姐一個高級藝人,也多虧她的不離不棄,我們可以給她投入更多資源。」
蘇子墨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分氣憤道:「我也是這樣想的,總比某些白眼狼好。」
當初張曉晗去國外治療,華盛娛樂打算扶持一位新人天后,穩定自家的地位。
張曉晗的父親聽聞這則消息,立即帶著吳語報名,通過張曉晗的資源,加上吳語自身實力不錯,她成功殺出重圍。
對於『天后』的培養,公司向來不留餘力,所以吳語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一線歌手。
然而,沒想到奎錢父母去世後,吳語是第一個背叛公司的人,並且還勸說了不少藝人離開,他們轉頭就前往敵對公司,其中還有一位『天王』。
人往高處走,沒人說不對,但要有基本的做人原則。
「對了,曉晗姐來公司了嘛?」奎錢問道,他通過系統給的個人經歷,想見見這位天后。
蘇子墨相當於公司的大總管,頂級藝人的行程他還是很了解,「張曉晗最近為《歌手是我》的半決賽做準備,這幾天一般在七樓的練音房練習歌曲。」
以前的華盛娛樂財大氣粗,直接租借了一整棟大廈作為公司總部,好在今年年底才到期。
一、二層是招待區,用來接待貴賓,和面試新的藝人。
三、四、五層都是演藝區,每層功能不同,分別是攝影棚、演員休息室、導演工作室。
六、七、八層則是演唱區,分別是樂器館,練音房,作曲室。
九、十層本想全部改成會議室,結果發現一層夠用了,第九層就暫時空置下來。
至於最高的十一層,那當然是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層。
「走,我們過去看看,很久沒見曉晗姐了。」奎錢合上文件,將它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
蘇子墨聞言起身,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七層練音房,出門就是一個T型走廊,兩側間隔幾米有一個隔音房,歌手就是在裡面練習。
如今華盛娛樂衰敗,許多的練歌房沒人使用,一眼望去只有幾個房間的門牌亮燈。
奎錢來到管理室,裡面坐著一位老大爺,他正拿著一塊老花眼鏡片放在眼前看報。
他察覺到有人,頭也不抬道:「除了一到十號練歌房外,其他的都能用,號碼牌掛在牆壁上,自己去拿。」
一到十號練歌房是頂級練歌房,一般只准小天后及以上的藝人使用,其餘的練歌房採取先到先得的方式。
「李叔。」
「李叔。」
奎錢和蘇子墨輕聲打了一聲招呼。
李叔是陪著奎錢父母打江山的老人,不要看他只是待在練音房的管理室當個管理員,但知曉他真名的人都會露出恭敬之色。
當年奎錢父親可是『三顧茅廬』的誠意,加上不少的承諾才請他出山。
李鴻朗,國家級作曲家,一生作出不少愛國歌曲,並且被國家收編。
其中《我愛我的祖國》《祖國萬歲》《華夏一家人》等歌曲選入音樂教材中。
李叔聽見兩人的聲音,不緊不慢的放下報紙,打趣道:「你們兩位老總,怎麼有空過來?」
練音房一般是歌手喜歡來錄製音樂的地方,尋常人不來這一層。
「當時來看看李叔。」奎錢笑道,他在李鴻朗對面坐下,關心問了一句:「您在這裡待得還好嘛?」
不要看李鴻朗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他的精神矍鑠,容光煥發,一頭白髮打理得整整齊齊,一點看不出暮暮老矣的模樣。
「挺不錯的,每天看看報,無聊時寫寫歌,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我已經是『躺平』狀態了。」李鴻朗臉上樂呵呵的,活得十分自在。
蘇子墨從旁邊的飲水機倒了兩杯水端過來,放在兩人身旁,「李叔,你可不能這樣說,我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麻煩您。」
「對。」奎錢連忙道:「您是老前輩,年輕人還要學習的地方很多。」
「哈哈哈。」好聽的話誰不喜歡聽,李鴻朗朗聲笑問道:「你倆有什麼事情找我?」
「嘿嘿,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老的眼睛。」奎錢直接問道:「曉晗姐最近參與了《歌手是我》,您老覺得她奪冠的機會大不大?」
李鴻朗收起臉上的笑容,擺擺頭道:「不足三成。」
奎錢聽後心裡偷偷鬆口氣,就聽見李鴻朗十分氣憤道:「現在的歌壇被搞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再也不是單單靠實力就行了。」
確實,一些網紅通過抄襲或者縫合以前的經典歌曲爆紅網絡,被網友指出來後,竟然倒打一耙,說『他有我火嗎,需要抄襲他的歌。』。
蘇子墨聞言,緊蹙眉心,想問有什麼解決辦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李鴻朗罵了一會兒,讓自己完全出氣,才反問道:「你們今天不是來找我的吧,應該是找曉晗那個丫頭。」
奎錢和蘇子墨被點破,兩人心不慌臉不紅,尷尬得笑了一聲。
李鴻朗用眼珠子瞄了他們一眼,立即心知肚明,隨後語重心長道:「她想再次重回天后之位,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
張曉晗以前成就天后之位,就是李鴻朗幫她把關的專輯歌曲,當然知曉以張曉晗的實力自然稱得上天后,但如今的公司實力不允許了,除非出現一些『意外驚喜』。
又聊了幾句,李鴻朗告知他們張曉晗在一號練歌房,奎錢帶著憂心忡忡的蘇子墨離開,兩人的心情截然相反。
蘇子墨原本寄希望給張曉晗,如今一聽李鴻朗的一番話,頓時覺得公司破產好像不可避免了。
管理室的李鴻朗站起身,望著奎錢他們離去的背影,雙手背在身後,嘴裡喃喃道:「老奎啊,我可是最後一次出手幫你了。」
一號練歌房在整層的最裡面,兩人彎彎繞繞走了好一會兒,要不是蘇子墨帶路,奎錢懷疑自己可能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