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變暗,夕陽的餘暉映照在了乘霄山山腳的虹鎮上,在虹鎮休息一番的今汐感到精神煥發,心中的重擔似乎隨著溫泉的蒸汽一同消散了,她同長離作別,做好了前往歸墟港市的準備。
長離撐傘將今汐送到渡口,笑著向今汐點頭道別。今汐的臉則是再次泛紅起來,撩了撩耳邊的髮絲,向長離說道:「謝謝老師,我現在感覺舒服多了。」
長離轉過身,向著虹鎮方向走去,「我還有一事要與你說明,輝螢影鐮的特異性可能是為了的鳴式復活契機。明日,我便會返回今州城,屆時,我們再從長計議。」
「嗯。」今汐微微一鞠,將右手二指置於前胸,以表敬意。
半個時辰後的歸墟港市外,夕陽落至山下,皎月的微光也灑在了夜歸軍營之中。在營外的篝火旁,火光映照著士兵們的臉龐,他們的笑容中帶著巡邏一日後的疲憊。烤肉的香氣和木柴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溫馨而熱鬧的氛圍。
在這群放鬆的士兵中,傷痕靜靜地坐著,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絲不同於其他人的深思。這時,一名夜歸拍了拍傷痕的肩膀,在他耳旁輕聲提醒道:「隊長,令尹大人在營門外等你。」
傷痕見狀,正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可就被其他夜歸叫住了,眾人以為傷痕是喝不下酒了,便紛紛調侃起他,傷痕只是微微一笑,應和了幾聲後便離開了。那名夜歸將傷痕帶到後,和今汐寒暄了幾句後便匆匆趕去站哨。
「傷痕,好久不見。」今汐坐在椅子上,露出微笑著看向傷痕,「散華應當同你告知過我來的緣由,那我就直入正題了。」
「當然,令尹。虎口山脈那隻殘象,我在殘星會時從未聽說過,但我能夠肯定,弗洛洛定與此事脫不開關係。」
「這一點我也認同,」今汐點了點頭,「那隻殘象變為殘響之前,曾經提到弗洛洛這個名字。」
「既然你感興趣,我就跟你說說吧......」傷痕在手腕處一甩,兩張塔羅牌便被抽了出來,一張畫有祭司,另一張則是惡魔,「殘星會的會監,與塔羅牌之間互有聯繫,我的那張代表的是惡魔,她的那張,則是祭司。」說著,傷痕將牌倒著遞到了今汐手中。
今汐接過了牌,疑惑地問道:「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逆位的女祭司,這就是她的態度,也是殘星會的態度,那個殘象應該是殘星會為了加速悲鳴而創造的。想想看,當你被最信任的人給害死,你會有什麼感覺,但這就是鳴式的食糧。」
「那,代表你的那一張呢?」今汐將惡魔牌也遞交給了傷痕。
「重生......僅此而已。」傷痕說完,便將塔羅牌塞回衣袖中,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重生?」今汐還在琢磨這兩個字的含義,向遠處走去的傷痕便將一張牌擲到了今汐的手中。
「這是你的結果,令尹大人。」說著,傷痕便帶著笑聲逐漸遠去。
今汐將牌翻開,發現上面竟是空空一片,她握著那張空白的塔羅牌,眉頭微蹙,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思索。
「這代表的......是未知的可能性嗎?」
她站起身,在行回今州城的路上,凝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思考著傷痕所傳達的信息,「重生」一詞在她心中迴響,二字的意思,有可能指代傷痕本人的「重生」,但怎麼個重生法,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今州城後,躺在床上的今汐久久不得入眠。
「漂泊者的下一步應該就是去黑海岸了,如果跟著他走,今州的內政的民心定會有所動搖,但不跟去,又無法增進感情,這事該怎麼解決呢?」
「主人,我似乎聽見了你的焦慮。」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讓今汐愣了一下,「主人,我有一樣好消息要匯報,經過一段時間複製,我已經能夠讓你同時控制兩具身體了。」
「控制兩具身體,這又是什麼能力?」
「由於您當前擁有兩種不一樣的聲痕,以及您的系統萬用口袋,所以我才能夠完成如此艱巨的任務。」
「我沒問你怎麼完成的,你能不能不要答非所問啊。」
「明白,我的主人。」系統停頓了一下子,並接著說:「我通過分析主人與歲主『角』的二次共鳴,採集到了您的信息,這才能夠完成這項任務。」
「你這就......系統,檢索關鍵詞,『意義』。」
「好的,我的主人,」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加直接和清晰:「主人,這項新能力意味著您可以將意識分配到兩個不同的身體上,同時在兩個地方執行任務。一個身體可以留在今州城處理政務,保持民心穩定;而另一個身體則可以跟隨漂泊者前往黑海岸,增進彼此間的關係並提供幫助。」
聽到了系統的回應後,今汐點了點頭,隨後提問道:「這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系統迅速回答:「這項能力經過了嚴格的測試和調整,您可以放心使用。兩個身體將共享您的意識和記憶,因此您可以無縫地在兩者之間切換控制。當然,您也需要時間適應這種新的操作方式。」
「那,現在就可以啟用嗎?」
「沒錯,我的主人,請問您要立即啟用嗎?」
「嗯,啟用。」隨著今汐一聲令下,她手腕上的聲痕開始發出柔和的藍光,光芒逐漸變得刺眼,如同小型太陽般照亮了整個房間。今汐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的意識似乎開始分裂成兩半,但又保持著某種神秘的聯繫。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爍著混合著好奇與警惕的光芒。
隨著聲痕的光芒越來越亮,今汐的身旁空氣似乎泛起了漣漪,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今汐」逐漸顯現出來。兩個今汐面對面站著,一模一樣的面孔、衣服、甚至是一樣的聲痕。今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對面「今汐」的臉。觸感真實,但對面的「今汐」臉頰卻瞬間漲得通紅,顯露出尷尬的神態。
「真的一模一樣啊。」今汐輕聲呢喃,她的手指在「今汐」的臉頰上輕輕划過,感受到了與自己臉上相同的觸感,但對面的「今汐」卻因為突如其來的觸碰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系統,這是什麼情況?」今汐收回手,眼中露出了一絲困惑。
「主人,現在您所控制的是您的主意識,當您的主意識向副意識發出指令時,她才會做出反應。但因為與您的主意識不相同,所以會出現這樣的誤差。」系統的聲音平靜地解釋道。
今汐的眉頭緊鎖,她來回打量著兩個自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這是什麼奇怪能力啊?還有誤差?」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不僅如此,主人,當您的主意識與副意識連接中斷時,您的副意識則會產生自主意識。」系統繼續說道。
今汐愣住了,她的表情從驚訝轉為嚴肅:「你說什麼?」
「且您的兩具身體意識相連,一旦有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隨之自毀。」系統補充道。
今汐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為什麼剛剛這麼多副作用都不跟我說?」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透露出她的焦慮和憤怒。
「抱歉,主人,因為這些是『注意事項』,不在『副作用』。」系統的聲音依舊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今汐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自嘲:「你覺得你很幽默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嘴角勉強勾起一絲苦笑。
「不過這樣的話,只好讓對面的今汐幫我捶捶背了。」
過了一會兒,今汐房間外面,漂泊者走到了門前。
「再過明天就要準備去黑海岸了,今天就再和今汐......什麼聲音?」漂泊者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聲音。
「用點力啊......對,就是那......」今汐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漂泊者聽到裡面的聲音,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他輕輕敲了敲門,見沒有回應,便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哎?」在床上享受捶背的今汐見冒失闖入的開拓者,開始慌張起來。
「今汐,你這......抱歉,我這就走......」漂泊者看見裸著身子的今汐,一時間竟突然不知所措。
「走什麼啊?把門關好就把頭轉過來。」今汐呼喚了漂泊者一聲。
「好......」漂泊者把門關上後,便緊張地轉過了身,但映入眼帘的並不是他預料的樣子。
「剛剛我換著衣服你就走進來,怎麼這麼冒失?」說著,今汐走上前,拍了拍漂泊者的臉。
此時今汐的衣櫃中,作為主意識的今汐則藏在了裡面,她正慶幸道:還好我聰明,真要見到兩個我不得嚇他一大跳。便聽見櫃門外的漂泊者將另一個她按在了床上。
「今汐......」漂泊者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話語在喉嚨中卡住。
「漂泊者,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今汐想要掙扎,但卻無濟於事,外面的今汐並不是本體,沒有時和歲稔的強化,力氣太小了。
漂泊者嘴唇輕輕地靠近今汐的臉頰,吻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