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說的是氣話,可惜趙玉蘭不知道。
她以為還沒出夠氣,還要接著打,情急之下伸出雙手從後面抱住。
「向東,聽嫂子一句勸停手吧,嫂子不想看到你進去坐牢。」
趙玉蘭怕拉不住李向東,雙手抱得很緊。
兩對挺翹的公理圓弧緊緊貼在李向東背上,被擠壓的變了形。
李向東感受身後傳來的壓迫,心神又是一陣搖曳。
伸出腳踢了踢地上已經被打成死狗一樣的二狗,厲聲道:
「今天看在玉蘭姐給你求饒的份上饒你一命!」
「以後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不僅把你手打斷!」
「你的第三條腿這輩子也別想再站起來!」
二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敗這麼慘,聽著耳邊的恐嚇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撿起手機一踉一蹌的跑下山,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二狗一走,古墓洞口又恢復平靜。
趙玉蘭鬆開手臂想起剛才讓人面紅耳燥的糊塗經歷,伸手把垂下來的髮絲搭到耳後。
眼神哀怨著道:
「向東,你是不是身體早就沒事,故意騙嫂子給你......」
李向東看瞞不過去,呵呵傻笑道:
「沒有。」
「我是看到二狗他威脅你,不知怎麼身體裡突然就湧出一股氣力。」
趙玉蘭自然是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繼續哀怨著一抬眼眸。
「那現在呢?」
「現在?」李向東仔細揣摩她話里的話,領悟後馬上捂住胸口躺倒在地。
「哎呦,又不行了,玉蘭姐,我們來生再見吧!」
「噗嗤。」
趙玉蘭一天之中經歷了三次過山車,心情跌宕起伏。
這會兒被李向東的幼稚舉動逗得掩嘴大笑,伸出繡花鞋尖踢了踢。
輕笑道: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事,你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免得家裡人擔心。」
李向東聞言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坐起來問道:「這就走,那事不幹了?」
趙玉蘭俏臉一紅,轉身啐罵道:
「干你個頭,那麼大個傢伙事兒,哪個女人遭受的住!」
她說罷腰肢一扭一扭,率先往山下走去。
李向東盯著她誘人的背影,心裡揣摩著如果從後面衝過去抱住她求歡。
應該有一半的機率可以把這俏嫂子吃到嘴裡,但也有一半的機率會被她當成二狗一樣的人。
思前想後。
還是決定先忍一忍,畢竟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
男人要的是............而女人要的更多的是感覺,只有感覺到位一切才好說。
打定主意過後,李向東收起心思,為了避嫌沒有上前同行。
反而選擇遠遠跟在後面。
往下走沒多遠,趙玉蘭路過一處小水潭,天生愛美的她立即停下來整理著裝。
李向東遠遠看著她跪在水池邊,就著水中的倒影整理繚亂的髮絲。
渾圓的臀部就這麼毫無遮攔的衝著他,心中立即又生出一種奇妙的衝動。
奶奶的。
這也太不把他當男人看了,不能幹,看看總行吧。
李向東心裡想著便動起歪心思,運起《長生經》,默默打開麒麟神瞳望過去。
霎時間。
讓人鼻血上涌的畫面出現在眼前,腦海中忽的跳出兩個字。
白hu
這...............................................................
李向東強行忍住體內的氣血翻湧,正感覺這樣偷窺很不男人的時候。
忽然又發現了一絲異樣?
咦?
那是什麼?
李向東定睛細細一看,發覺趙玉蘭的血液中流淌著一種奇怪的物質。
只要是那東西流過的地方,血液的行走的速度都會變慢。
肌肉也有些難以察覺的萎縮。
「她病了!」
李向東迅速得出一個結論,腳步加快急忙走上去,想提醒一下她。
趙玉蘭整理好頭髮,一回頭發現李向東呆呆的望著她後面。
臉上迅速浮現出一絲難以形容的惱怒。
「人小鬼大,看夠了沒有?」
李向東沒理會她的嗔怒,走到近前關切的問道:「玉蘭姐,你最近身體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
趙玉蘭沒料到他急不可耐的衝過來不是要把她正法,居然是問這樣無關緊要的問題。
內心有些失落。
「我身體好的很,沒哪兒不舒服。」
說罷繼續下山。
李向東獲得了長生經的傳承,即便才剛入門,也感覺出她血液中的病不簡單。
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緊追不捨。
「玉蘭姐,你有空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趙玉蘭心裡生出暗氣,不當他的提醒當回事,潑辣回道:
「去醫院,沒病也得給你檢查出病來,誰家有那個閒錢扔水裡。」
趙玉蘭一走。
李向東低頭看向水潭中的自己,臉上脖子上黏糊糊都是血,看起來有些恐怖嚇人。
幸虧剛剛沒跟她提要求。
不然就現在這幅鬼樣子,那還不得弄出些心理陰影。
李向東不想這樣子回去讓家裡兩個老人擔心,想罷盤腿坐下來脫下衣服。
直接在水潭邊擦拭起身子。
遠處。
已經走出幾十米遠的趙玉蘭察覺到人沒跟上來,一回頭看到水潭邊稜角分明的年輕身體。
頓時眼神熾熱喉頭涌動,咬住嘴唇默默的咽下香津......
半個小時後。
趙玉蘭和李向東先後回到家裡。
蹲坐在門口抽旱菸的李為民看著傻兒子到了晌午才回來,心裡生出一絲不滿。
「上個墳怎麼上了一上午,是不是又偷跑去哪兒玩耍了!」
李為民才年過五十沒多久,卻蒼老的比城裡七十歲老頭還要顯老。
蠟黃乾枯的皮膚,滿是皺紋的臉和結滿厚繭的手。
無不說明著他幹的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這世上最辛苦的活。
李向東打量著父親的情況,淚水不知不覺濕了眼眶。
他就傻了兩年的時間,父親卻已經老了十幾歲,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模樣。
「爸,我餓了,有吃的嗎?」
聽著傻兒子的請求,李為民習慣性的往門檻上敲擊旱菸槍,弓著背轉身就要去弄飯菜。
忽然!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蒼老的身軀止不住顫抖,眼眶含著淚轉過身。
「你叫我什麼?」
李向東見到從不落淚的老父親哭泣,內心再也按耐不住。
上前一把抱住他那隻到肩膀的蒼老身軀。
「爸,我是向東,我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