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體天成？」
聽到張凌霄傳來的四個字，秦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他便瞳孔一縮，目光凌然了起來。
現在和他說聖體。
他只能想到太虛渾元聖體。
可是，這件事只有自己和蘇妲己知道。
就連幫助過自己的愛勒貝拉，都不清楚。
張凌霄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算到的？
這……有點誇張了吧？
「不對。」
「這不可能算得到。」
秦央搖頭道。
他很早就知道張凌霄能掐會算，也擔心過九族剝離之術會暴露。
在和張凌霄不熟時，秦央便讓錦衣衛暗中觀察過他，甚至，還化成司振風的模樣，引誘過他。
據錦衣衛的回報，張凌霄的確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技能。
這一點，在尚京城保衛戰中也有印證。
當時的張凌霄，對于謙等宣召英雄的能力，是一無所知的。
連已經擁有的技能他都看不穿。
更別說「太虛渾元聖體」這個還未煉成的被動了。
「所以，他說的聖體，是什麼？」
想到這，秦央支開了愛勒貝拉，獨自走到了樹屋裡。
旋即，喚出崑崙鏡，聯繫張凌霄。
神聖的暖白色光輝閃爍。
光潔的鏡面中，呈現出張凌霄的身影。
「張凌霄，拜見神皇。」
鏡中，張凌霄朝著秦央深深一拜，似乎早已等候。
秦央開門見山道：「國師，你說的聖體天成，是什麼意思？」
張凌霄沉吟了片刻，說道：「陛下，貧道是想告訴您，想要成就太虛渾元聖體，需要順應本源，因為，這個體質，本就是大道本源的顯化，仿若太虛一般，渾然天成，包容一切。」
「太虛渾元聖體……」
聽到這話，秦央深吸了口氣。
他猜錯了。
張凌霄這小子，還真的能算到自己的技能！
秦央調整了下情緒，朝著鏡子冷聲道：「你在窺探朕？」
秦央很少以這副語氣和張凌霄說話。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聖意不可揣測，自己的秘密，更不容窺探！
面對秦央的質問，張凌霄似乎早有預料。
他順滑無比的跪了下來，低頭說道：「陛下，貧道不敢。」
秦央眼睛一眯，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朕正在修煉太虛渾元聖體的？從實招來。」
張凌霄抬起頭來，表情有些尷尬，說道：「其實，臣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太虛渾元聖體，是有人告訴臣的。」
「是誰告訴你的？」秦央問道。
張凌霄沉吟片刻，苦著臉道：「貧道不敢隱瞞陛下，只是有些事兒太后不想讓您知道，日後太后若是降罪於臣，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還有太后的事兒？」
秦央越聽越迷糊了，說道：「但說無妨，朕會為你撐腰。」
張凌霄點了點頭，又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恭喜啊，皇后有喜了。」
「哈？」
秦央脖子一伸，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個公主，都有七八個月了。」張凌霄繼續說道。
「哈？」
秦央還沒緩過勁兒來。
啥玩意？
楚夢萱懷了？
還七八個月了？
不對啊！
這一個月前還在那啥呢，她那肚子，也不見大啊。
秦央有些迷糊，說道：「國師，這玩笑不興開啊。」
此時的張凌霄已是哭笑不得，說道：「真的，貧道給做的四維彩超，的確是懷了，至於其他的問題，貧道也搞不懂啊……」
說罷，張凌霄便將之前的事情，對秦央複述了一遍。
秦央聽完，只覺得有些不真實。
楚夢萱懷了一個能量體。
這個能量體還沒出生，就已經能說話了。
她不僅知道自己的親戚都有誰，還知道自己的小媽都有誰。
更誇張的是……
她還能操縱龍魂，操縱湮滅之雷，秒殺傳奇巨龍，帶自己老媽升到了君王階。
好傢夥！
秦央直接好傢夥！
這要是真的……
以這小傢伙作為主角，都能開一本小說了！
《從娘胎里開始無敵》
當然，對這些秦央還是能接受的。
自己本就是個離譜的存在。
體內有著至尊龍血，至陽氣息，本源之力。
承接自身骨血的小孩離譜一點，也很合理。
唯一不合理的是……
這個小傢伙，竟知道太虛渾元聖體的事！
不光知道。
還能指導自己修煉聖體！
通過張凌霄的轉述，此時的秦央，已經從女兒那裡，提前知曉了太虛渾元聖體的作用。
且不談那些冗長的介紹。
太虛渾元聖體最強大的一點，就是能融合大道。
別人是法天相地，效仿天地。
太虛渾元聖體是效仿大道，模仿太虛。
一旦聖體大成，就是太虛，大道的顯化，不受任何法則的約束。
該聖體之所以是人皇的標配，是因為想要和天地平起平坐，就必須要能無視其規則。
畢竟，仙神們掌管天地法則。
他們若想玩弄凡人，隨便略施手段，就能讓所謂的人間皇者，欲仙欲死。
例如，動不動整個大洪水，大地震，大饑荒，再強大的皇朝都要崩潰。
只有擁有太虛渾元聖體，才能讓自己，與自己臣民，不受天地的玩弄與禍害。
「如果是這麼說的話……」
「成就太虛渾元聖體後，朕是不是就可以無視法則，降臨精靈世界？」
此時的秦央，對自己的這個女兒極其好奇。
但畢竟大戰在即，當提到聖體能無視法則時，還是聯繫到了當下的處境。
對啊。
實力過於強大，會對世界構造造成負擔，甚至將其壓垮，這本就是諸天世界的法則。
若太虛渾元聖體能無視一切法則，肯定也能無視這個規矩！
想到這，秦央雙目一亮。
要完美達成戰略目標，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成就太虛渾元聖體！
所以……
秦央看向張凌霄，問道：「聖體天成，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