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人類！」
「他們竟借用輝月聖女的力量，破解了魔眼的偉力！」
瑪法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第一次對自己的同類，心生恐懼。
有一說一。
相比人類，精靈的生命維度更高。
但要論創造力，人類是真能整活啊！
瑪法心中正想著，便聽到陣陣殺喊聲響起。
他回頭看去，就見天空之上的人類遠征軍，已經俯衝而來，對殘存的獸人發起了衝鋒。
看著這一幕，瑪法嘆了口氣。
「難道，我要提前出手了嗎？」
面對鋪天蓋地殺來的人類，瑪法並不慌張。
他畢竟是蛻凡階，對付這些宗師階，英雄階的職業者，僅需一隻手指。
即便是君王階與帝皇階到來，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除非蛻凡階的神皇親臨，自己想從這片戰場脫身，完全能夠做到。
想到這，瑪法便觀察起了戰場環境，思考魔眼還有沒有翻盤的可能。
實在不行，也只能走了。
而就在這時，瑪法身體突然一顫，猛打了個哆嗦。
他感覺，自己被一道目光鎖定了。
對方，也是蛻凡階！
「好久不見，瑪法波爾森。」一道清朗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瑪法抬頭看去，就見一個身著紫袍，邪風陣陣男子，飄在了自己上空。
瑪法有些懵，他能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但他身上的氣息，卻是極其的熟悉！
似乎見瑪法認不出自己，來者輕佻笑道：「不記得我了？我是司命邪皇啊~」
「司命……」
「不對啊！」
「你不是死了嗎？」
「我們親手殺了你！」
瑪法連連搖頭，仿佛看到了鬼一樣。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職業者時代第一位帝皇。
也是釋放虛空蟲群，妄圖毀滅人類文明的瘋子，人稱：司命邪皇。
九大戰神鏖戰九天九夜，最終擊殺的「魔神」。
「現在不是司命邪皇了……」
張凌霄從道袍中拿出了一支功德，為自己點上。
在吐出一口煙圈後，滿臉得意的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原九州五聖賢，道天帝皇，現神州帝國國師，神皇座前第一寵臣，人皇幡持有者，人造突破寶珠開創者，人類遠征軍副帥，張凌霄。」
「你這瘋子混開了啊！！！」
瑪法有些崩潰了。
他想不通，這個被九大戰神合力擊殺的瘋子，怎麼還能活著。
不僅活著，還突破了帝皇階，晉升到了蛻凡階？
不是……
晉升蛻凡，不是要正神賜福的嘛？
這個差點滅了人類的邪修，正神能允許他蛻凡嗎？？？
話說，他為什麼沒死啊？？？
張凌霄似乎是看出了瑪法的疑惑，說道：「你們九個的確殺了我，但殺得不徹底。」
「殺得……不徹底？」
瑪法愣愣看著張凌霄，他明明記得，九大戰神將這個瘋子，挫骨揚灰了啊！
這還要怎麼徹底？
張凌霄卻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只是對瑪法問道：「聽說您老人家在精靈世界搞風搞雨，連自然女神都背叛了，真不怕神罰嗎？」
聽到這話，瑪法強壓心頭的恐懼，冷笑道：「你這種人，還在乎神罰？我倒想問問你，你為什麼站在了人類一邊，你曾經不是想要滅絕人類嗎？」
「不不不……」
張凌霄豎起一根手指，一邊搖著一邊說道：「貧道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防止人類世界成為外神的戰場。」
「哼，還是那一番瘋言瘋語，殺光職業者，就能阻止人類毀滅……」
瑪法滿臉不信，當時張凌霄隨風飄散的時候，就說過這話。
「往事不堪回首啊……」
張凌霄笑容尷尬，大方承認道：「當時確實有些瘋，主要是卦象不明顯，被誤導了。」
說到這，他又興奮起來：「幸好貧道及時改變策略，選擇順應命數，現在人類世界形勢一片大好，死局已經被破。」
瑪法聽不懂張凌霄的話，只是沉著目光道：「我不管人類世界怎麼樣，我只想告訴你，精靈世界是我的！」
「我做了這麼多努力，不就是為了主宰這個世界嗎？」
「你們休想摘取我的成果！」
瑪法咬牙切齒道，眼中泛著怨毒之色。
他是進入湮滅海的第一批先驅者，在精靈世界深耕已久。
現在，已經將精靈世界，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他人染指。
就算要染指，也不能是人類。
聽到瑪法的話，張凌霄沒有任何情緒，只是笑著問道：「你不當人了啊？」
「人？」
瑪法冷笑一聲，「人類蛻凡後進入湮滅海，之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成神！」
「成神啊？」
張凌霄搖了搖頭，感慨道：「貧道以前也想過，後來覺得很沒意思。」
瑪法一愣：「為什麼？」
張凌霄兩手一攤，「反正最後都是要打工的，我直接選擇以凡人之軀打工，少走幾百年彎路。」
瑪法聽不懂張凌霄在說什麼，只是默默念起了咒語，準備對張凌霄先手打擊。
當然，他可沒有信心戰勝這個老怪物。
畢竟，這瘋子在帝皇階時，就能單挑九個巔峰帝皇。
現在到蛻凡階了，還不知道會有多變態。
瑪法默默凝聚五行之力，將其灌注在座下的麋鹿身上。
而在此時，張凌霄卻是一臉享受著抽著煙，好似完全不將瑪法放在眼裡。
瑪法目光一沉，就是現在！
吼！
瑪法座下麋鹿發出了一聲嘶嚎，竟是猛地躍起，朝著張凌霄衝撞而去。
這一躍的力度極強，連地面都塌陷了下去，形成了蔓延百米的蛛網狀裂縫。
足可見的，這麋鹿撞擊的力度有多強。
而在這時，張凌霄卻是將手中菸蒂朝著麋鹿隨手一彈，嘆道：「本想與故人敘舊，故人卻急著投胎，貧道只能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