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啟發與領悟
「踏上仙途？？？」
張三丰拿著佛塵的手都不由抖了抖。
臉上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仙！
這個字眼早在許多年前便已經出現過。
代表著無數先賢的美好願景，渴望。
代表著神秘、強大。
甚至就連武者天人合一後的境界『陸地神仙』中也有一個『仙』字，以彰顯其超出常人想像的偉力。
但實際上自九州大陸有歷史記載以來，卻從未出現過真正的仙！
所謂仙途，更是虛無縹緲，只存在於各種傳說之中。
但如今，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子竟然說要踏上仙途！
若是旁人如此說，張三丰只會一笑置之。
但顧長風已經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逆天資質，更是接連創造出各種頂級武學。
甚至創造出了靈氣感應篇，能夠感應吸收靈氣。
「可是九州大陸上並無仙道傳承，也沒有任何功法供你修煉，你該如何做？」，張三丰問道。
顧長風雙眼之中爆發出璀璨光芒，言語之中充滿自信。
「沒有功法，那我就創造功法！」
張三丰心神震動，有些愣愣的看著顧長風。
此時他身體依舊瘦削，實力依舊低微，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
但張三丰卻從顧長風身上看出了堅定無比的信念以及無與倫比的自信！
那是一種不畏艱難險阻，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意氣風發！
恍惚之間，張三丰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時，自己何嘗不是如顧長風一般，覺得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自己。
由此才從一介少林寺藏經閣的小沙彌一路變成了威震武林的張真人。
甚至此時張三丰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他真的能成？』
但他很快又連忙搖了搖頭，出言勸解。
「長風，你想要踏上仙途為師非常理解，甚至為師曾經也如伱一般追尋過仙道。」
「但仙道縹緲，實在是難以窺視，等為師醒悟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蹉跎了不少歲月，大為後悔。」
「只希望你不要重蹈為師覆轍，虛度大好光陰。」
張三丰這一席話可謂是掏心掏肺，言辭懇切。
顧長風也能夠從中感受到張三丰的舐犢之情，害怕自己浪費天賦走上歧途。
須知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自己早已錯過最好的練武年紀，張三丰是怕若是再一頭扎入仙道中恐怕會浪費不少時間。
屆時。
就算自己天資再強，也只能蹉跎一生，難以在武道之上有所成就。
顧長風的神情依舊堅定。
「師父，您的意思我明白。」
「但如今我能感應靈氣，若是不試一試我心中難安。」
「我也向您保證，絕不一條道走到黑，若是事不可為，我也會及時回頭。」
張三丰察覺到顧長風語氣中的決心，嘆了口氣。
「長風，你自小就極有主見。」
「既然心意已決，那師父也不好再多勸你。」
「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師父只能給你最多一年的時間，若是仙道無望，你就得修武道！」
顧長風臉上露出燦爛笑容，「沒問題師父。」
「對了，我將靈氣感應篇記錄下來給師父一觀。」
說完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提筆開始記錄。
但令顧長風意外的是。
他連第一個字都還沒有寫完之時，手稿竟自行燃燒起來！
顧長風不信邪，又再次掏出幾張白紙書寫。
可結果卻與之前沒有任何兩樣。
仿佛凡俗白紙根本無法承受那些文字一般，只要出現靈氣感應篇文字的筆畫，紙張就會無火自燃！
顧長風又嘗試向張三丰口述。
卻發現明明已經爛熟於心的內容，張嘴之後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見此，張三丰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沉聲開口。
「此等情況老夫還是第一次遇見，就算是世間最為頂級的武學也有文字留下。」
「而你的靈氣感應篇卻是書不能載，口不能述，看來絕對非同小可。」
「或許，觸及了天地間的奧秘！」
顧長風聽後心中也倍感驚訝，連張三丰都如此說，應當是八九不離十。
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
之所以自己目前無法做到記錄與口述靈氣感應篇，還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
若是自己境界達到一定程度，應當能夠辦到。
張三丰深吸口氣，此時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只覺得自己這個弟子表現出來的種種實在是令人震驚萬分。
靈氣感應篇的存在，更是令他堅定無比的道心都變得有些動搖。
良久之後，張三丰緩緩開口。
「罷了，你便放手去做吧。」
「若是有任何困難，都可來找為師。」
顧長風雙眼一亮，他早就想要請教張三丰一些問題。
作為天人合一境的強者，其無論是眼界、經驗，還是對於武學、天地的理解不是他能夠想像。
若能探討，必能能夠有所收穫。
但之前對方處於閉關之中，不好前去打擾。
如今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當即開口。
「師父，弟子目前便有一些疑難之處.」
足足三個時辰後，張三丰才離開，回到後山禁地之中。
坐在蒲團上，張三丰卻是心情依舊無法平靜，難以入定。
實在是顧長風的資質太過恐怖，許多東西都是一點就透。
甚至提出的有些問題連他都未曾思考過。
對於某些方面的見解更是無比精深。
「好小子，希望你能夠得償所願！」
喃喃自語後，張三丰心念一動，嘴巴微張。
真武大殿中的宋遠橋等人耳邊便響起張三丰的聲音。
「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去打擾你們小師弟。」
隨後後山禁地便逐漸再次陷入平靜。
天柱峰後山大樹之下。
顧長風臉上露出喜色。
果然，與張三丰探討之後，他感覺收穫巨大，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對於巔峰武者的了解加深了許多。
甚至也窺視到了許多關於天地萬物間的奧秘。
『如今我感覺思維通暢，是時候開始修仙功法的創造了。』
顧長風坐直身體，緩緩閉上雙眼。
精神空間之中，無數思維靈光不斷迸發、碰撞。
高空中懸掛著的那個玄奧符文如同呼吸一般明滅不定。
同一時間，顧長風的意識也開始以自我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發散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