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邪神來對付邪神?」童紀略微皺起眉頭,他能大概理解徐桑的意思。
對於祂們來說,人類只是低維生物,那麼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不是人類來對抗,而是祂們自己進行互毆。
可是憑什麼呢?
如此危險的邪神,難道有進行操控的辦法?
「這個涉及到另一個概念,邪神是分等級的,這個以後再說,高層次的邪神,無法進行驅使,我們可以支配的是層次比較低的,準確來說不應該劃分在邪神這一類的生物群體,你支配的獵犬就是這樣。」
「融合的方法有很多,但即便研究了這麼多年,使用特殊方法的駕馭成功率也就百分之十左右,而且還不完美,很高興的告訴你,你的融合非常完美,你幾乎免除了所有的負面影響,一般支配邪神的調查員,壽命基本不會超過五年,但你不同。」徐桑補充道。
「也就是說,我現在和獵犬融合了,可以使用獵犬的力量,從而對付其他的邪神?」
「不止如此,除了可以使用祂的力量之外,因為祂的存在,還可以幫你抵抗其他邪神帶給你的精神污染,雖然不能完美抵抗,但至少可以抵抗大部分,剩下的一小部分,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進行中和。」徐桑說完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再次補充道:「不過這是對於大部分的支配者來說,他們支配得並不完美,所以被支配的邪神依舊會持續性感染他們,這就是造成他們壽命短暫的原因,你沒有這個缺陷。」
「至於你的狗,我們看了你家附近的監控,所以也看到你家狗變得異常,在告訴你結果之前,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以來核實我們的猜測。」徐桑說道。
「問吧。」童紀雖說因為突然接受這麼多的信息,表情有一點恍惚,不過整體還算是冷靜,接受得非常快。
「你的狗,到底是怎麼變成的異類?」
「我的狗觸碰到了角落的陰影,之後就變成那個樣子了。」童紀回答道。
「這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獵犬雖然盯上你了,但你在之前並沒有覺醒時空穿梭的能力,不符合獵犬捕殺的條件,所以它僅僅只是遊蕩在你的四周,並沒有直接出手,你的狗異變之後,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徐桑追問道。
童紀沉吟了一下,他在心裡整理好語言,將所有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徐桑單手撐著下巴,沉思許久:「我們的猜想沒有錯,正常來說,動物接觸到邪神,一瞬間就會死,不過就像人類之中存在你這種特殊類型,動物裡面自然也是如此,你的狗對邪神的污染有特殊性,所以並沒有死去,而是在保留自我意識的基礎上,進化成了其他的生命體。」
「保留了自我意識?但它想要殺死我。」童紀咬牙說道。
「不,它不是想要殺死你。」徐桑搖了搖頭,無比認真的說道:「你的狗和感染前一樣,只是想要將最好的東西送給你。」
「想要將最好的東西給我?」
「沒錯,在我們看來,接觸到陰影代表著危險,但是在你的狗看來,接觸到陰影會走入更高的層次,然而,它的智商不夠用,所以它不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這樣做,在你拒絕的時候,它才會惱火,因為它不明白,至於說你被精神污染,這和邪神的情況一樣,只是你的狗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它主觀上不想傷害你,你仔細想想,如果它真的想要害死你,辦法不是有很多嗎?」
徐桑無比感慨的說道:「它只是想對你好,對它而言,你一直都是它的主人,即便它已經進化。」
「所以……是我誤解了它?」童紀一怔。
「這不是你的問題,換做是誰都不會想到這一點,這是生命層次帶來的認知差異。」徐桑出言安慰。
「呼。」童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撫摸著胸膛,他能感覺到,這裡存在什麼東西,大概就是那條獵犬吧。
「對了。」童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被疼痛驚醒的時候,我看到獵犬身上出現了我家狗的特徵,這是怎麼回事?」
「我無法回答過程,因為我們也沒有遇到過,但可以告訴你結果,你的狗用某種方式和獵犬進行融合,並且它的意識贏過了獵犬,主導獵犬進入你的身體,促成了這一次的支配,你能支配得如此完美,除了你個人的特質之外,和你的狗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徐桑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有一條好狗,它拯救了自己的主人。」
童紀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有一種空落落的難過。
「不過不用太悲傷,等你熟練掌握自身能力,你還可以將你的狗召喚出來,從此以後,你們將會是最好的夥伴,你並未失去你的狗。」徐桑微笑道。
「真的?」童紀猛地抬起頭。
「當然,我沒有必要騙你,好了,現在該解答最後一個問題了,你之所以無法離開醫院,還有我們之中的一些人穿著防護服,是因為你的身體裡面封印著獵犬,你會無意識散發出精神污染,你如果走出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防護服就是為了阻隔精神污染。」
「但你沒有穿防護服,所以你的體內也有邪神?」
「沒錯,我的體內也有一個,所以可以不穿防護服。」
徐桑站起身。
「好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不過你最好不要在一天時間裡面知道太多東西,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先消化消化,等我認為你可以知道更多了,我會告訴你。」
「你最近幾天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然後在我們的教導下,學習如何控制精神污染,你的門口會有護士或者警衛,缺什麼少什麼就和他們說,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都可以滿足你,我每天也會過來一次檢查你的精神狀態,所以你也可以和我提,那麼就這樣,你繼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