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馬叔問詢,沈祈安便已下車,匆匆走進了店鋪。
馬叔坐在車裡,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沈祈安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不一會兒,沈祈安便走了出來,後邊還跟著一隻模樣怪異的大黃狗。
馬叔探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個激靈,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雞蛋。
「我嘞個親娘來!怎麼有個這玩意!」馬叔驚呼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與不可思議。
拉開車門,沈祈安坐了進去,那條狗也一躍跳了進去,穩穩地坐在了后座上。
「開車吧!」沈祈安敲了敲車窗。
馬叔愣在那裡,半天都沒說話,直到聽到沈祈安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他好奇地問道:「我說小安子,你怎麼搞到這東西的?」
后座的吞屍狗似乎聽出了馬叔語氣中的不善,弓著身子,嗚嗚地叫了起來。
沈祈安趕緊摸了摸它的狗頭,吞屍狗方才安靜下來,趴在了座位上,一雙眼睛卻仍然警惕地盯著馬叔。
「馬叔眼裡頭不錯啊。一眼便認出了它的身份。」沈祈安笑了笑。
沈祈安看馬叔好奇得跟只貓似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便把這狗的傳奇經歷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說得唾沫橫飛,才終於讓馬叔發動了車子。
一邊開車,馬叔還不忘一邊給吞屍狗開玩笑:「狗賢侄啊,你可是個好寶貝。這以後你跟著下墓,咱們可就省心多了,那些粽子啥的,見了你都得繞道走!」
馬叔自然知道這吞屍狗的厲害,當下也是一番暢想,想像著有了這吞屍狗的加入,以後的盜墓行動那得多麼順風順水啊。
想著想著,他更是反客為主,當著沈祈安的面,直接給吞屍狗起了個外號:
黃龍。
還煞有介事地說:「黃龍啊,多霸氣!」
吞屍狗似乎很中意這個名字,聽了之後,在沈祈安大腿上蹭了蹭,那模樣仿佛在說:「嗯,這個名字不錯,就它了,就它了!」
沈祈安倒也沒有反對,他覺著黃龍挺符合吞屍狗的身份和氣質的。
一路上,兩人一狗,有說有笑,不知不覺間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高速,他們來到了一家四合院。
這四合院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地段那可是槓槓的,畢竟這可是在北京啊!
什麼概念?在北京擁有一套四合院,那可是多少人終其一生的夢想!
聽馬叔說這是田南丘在80年代因倒斗發了一大筆橫財後,買下來的。
小院子不是很大,但很乾淨,很安靜。
院子中,田南丘正悠哉得躺在藤椅上。
他頭頂消失過半的地中海髮型,挺著懷孕5個多月的大肚子,拿著蒲扇,穿著涼鞋,哼著小曲,快活得跟神仙似的。
聽到動靜後,田南丘眯著眼睛瞧了瞧,待看到馬叔後,兩眼瞬間放光,猛地從藤椅上蹦了下來,大喊一聲:「阿打!」
一腳就踹向了馬叔的面門。
馬叔一個不留神,被他的偷襲搞得一愣,差點就被踹中了。
他連忙後退了幾步,罵道:「田老狗,我特麼給你臉了是吧!」
說著馬叔就要上手。
沈祈安見狀,馬上拉住了馬叔,走到田南丘身前,對著這個「火雲邪神」恭敬地說道:「晚輩竊天一脈沈祈安,有事相求!」
田南丘見沈祈安護住了馬叔,倒也知趣,把半抬著的大腳丫子慢慢地放了下。
從口袋掏出了一盒哈德門,點上,吞雲吐霧起來:「小子,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可得告訴你,我騙你身後那隻驢的,那什麼鳥金文我不曉得啊。你們還是請回吧。」
說完還擺了擺手,一副趕人的模樣。
沈祈安倒也沒有生氣,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聽馬叔說,您想跟我們下墓,倒也不是不行。畢竟,咱們這一行,多個人多個力嘛,尤其是像田叔這樣的高手。如果田叔願意幫忙破解龜殼密辛,我作為竊天一脈的傳人,又怎會讓您徒勞無功呢?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哦!
田南丘兩眼精光閃爍,一瞬間似乎思考了萬千可能。
他摸了摸下巴那幾根稀疏的鬍子,故作高深地說道:「既如此,我好像對那啥鳥金文又有點印象了!嗯,讓我想想,想當年我祖師爺……」
「呸!你個王八羔子,給我們來這套!我……」馬叔心裡一百個不樂意,罵罵咧咧的,差點沒把唾沫星子噴到田南丘臉上。
「還不給我嗎?」田南丘沒有回應馬叔的吐槽,而是伸出手,一臉期待地向沈祈安要那龜殼。
那模樣,活像一個等待糖果的孩子。
可就在他目光從沈祈安身上轉移時,田南丘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
「尼瑪,你是要嚇死老子啊!你屬猴啊,蹦來蹦去的。」馬叔滿臉青筋暴起,似乎隨時都要爆發,但他還是忍住了。
不過,田南丘似乎完全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他沒有回應馬叔的咆哮,而是又激動又緊張地走到了黃龍那裡。
田南丘作為發丘一脈的高手,自然知道吞屍狗的存在。
畢竟建國初期,他的祖師爺曾經養過一隻,只不過因為救主夭折了。
他曉得吞屍狗的厲害,一但讓他成長起來,一般的粽子啥的根本就不是對手。
如果再有幸吞過血屍,那就更恐怖了,甚至能夠與屍王一較高下。
不過從古到今,吞過血屍的吞屍狗寥寥無幾。
一旦出現這種存在,將立馬成為下墓主力,甚至比很多高科技裝備都要靠譜。
田南丘心中暗自思量,嘴角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