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白

2024-08-23 14:44:01 作者: 羌塘
  蹦完一場余北都有點出汗了。

  難怪都喜歡跳廣場舞,強身健體。

  「小北哥,不跳了麼?」

  「不跳了,腰酸。」

  「小北哥,您腰不行啊……顧總沒和您練練?」

  誰腰不行呢?

  余北為了證明自己腰還可以,堅持著又蹦了一曲。

  完事他實在扛不住坐回去休息,喘著氣,口渴,連喝了三杯雞尾酒,啊,年輕真好。

  「余北。」

  汪嘉瑞坐到余北旁邊,似乎很驚喜。

  「沒想到在這兒能看見你。」

  「你咋在這兒?」

  余北坐直了,心虛地左右瞄了一下,顧亦銘要是發現他還跟汪嘉瑞私會,指不定會發什麼直男寶氣。

  「這個酒吧是我開的啊。」

  「……」

  壕氣逼人。

  我能有多驕傲,不堪一擊好不好。

  顧亦銘說得不錯,汪嘉瑞不是正經人。

  正經人哪會開這麼大個窯子?

  腦補一下汪嘉瑞揮著手絹站大街上喊「來啊來啊」的場景,余北沒忍住笑。

  「你笑什麼?」汪嘉瑞笑著問他。

  「沒什麼。」

  「今天你的酒我請吧,好不容易見你出來玩一次。」汪嘉瑞跟酒保點了酒,端給余北說,「顧亦銘把你看得太緊了。」

  余北沒接,喝著自己的。

  汪嘉瑞也沒強迫他,問道:「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有沒有想好?」

  「這事吧……」

  余北很為難。

  小白顯然比汪嘉瑞軟萌。

  該怎麼拒絕他呢?

  「放棄顧亦銘,跟我吧。」汪嘉瑞忽然直白地說道。

  「哈?」

  「我是認真的,余北,我喜歡你。」

  余北有點懵,他一口喝完一杯瑪格麗特。

  「要不,你再冷靜冷靜?不要被我的魅力沖昏了頭腦啊。」余北好心勸他。

  「哈哈哈,我很理智。」

  汪嘉瑞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你這是表白?」

  「當然。」汪嘉瑞認真說道,「上次我就說了,你的眼睛很迷人。」

  「別胡說。」

  我哪都迷人。

  汪嘉瑞目不轉睛說道:「真的,我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吸引了,你是個有小心思的人,眼睛騙不了人,每次我都覺得你心裡在說別的話,一舉一動都太有意思了。」

  余北準備拿起杯子裡的檸檬片咂吧兩下的手停駐了。

  臥槽

  他咋知道我在罵他?!

  真有那麼明顯?

  「我是很認真地追求你,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

  余北愣了一下,猛搖頭。

  我覺得汪嘉瑞形容得和實物不符。

  他嘴裡說的像個受。

  而我是猛男。

  他指定是認錯人了。

  「還是不了。」

  這樣的我,你駕馭不住。

  「為什麼?」汪嘉瑞很有耐心,「是我長得不帥?」

  汪嘉瑞也不能說不帥,身高顏值都有了,可余北總覺得,男人像顧亦銘那樣才叫帥。

  「還行吧。」

  「那是我財力的問題?」

  「汪總說笑了。」

  我交朋友從來不在意對方有沒有錢。

  反正都比我有錢。

  「那是為什麼?你總要說個理由,讓我死心。」

  「感覺不對。」

  余北也不知道哪裡不對。

  可能……也許……是因為……

  古人都說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亦銘不是雞。

  「我明白了。」汪嘉瑞也把酒液喝完,「你心裡還裝著顧亦銘。」

  的雞兒。

  真不是我搞顏色,誰看了顧亦銘的都得留下心理陰影。

  執念就跟心魔一樣,揮之不去。

  「你放棄顧亦銘吧,我和他也很熟,他這種人,掰不彎的。」

  掰不彎我就把它掰折。

  汪嘉瑞苦口婆心:「聽哥一句勸,你別看他現在對你好,那是因為他還沒女朋友,沒老婆,到時候他抽身走了,傷的是你自己。」

  余北沒說話。

  顧亦銘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從酒吧門口,慢慢走近,直到站在余北面前。

  唉……思念過度,產生幻覺了。

  還是喝多了?

  「玩夠了嗎?」

  嘖嘖,幻影的聲音語氣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樣,可見余北有多愛顧亦銘。

  但是余北現在只想燈紅酒綠,縱情聲色。

  不想見到他。

  「你滾開啊,顧亦銘!」

  余北一巴掌想拍散幻覺,結果結結實實拍到了一塊胸肌。

  啪——

  「你讓誰滾?嗯?」顧亦銘低下頭,「喝點酒都不認識誰是誰了,是麼?」

  「臥槽……」

  余北抬起頭,顧亦銘。

  真的那種。

  還是臉色鐵寒,要殺人的那種。

  「呃……顧,顧……咕咕……」

  余北嚇出雞叫。

  顧亦銘的拳頭捏得青筋暴起,然後一揮而下。

  當然不是對著余北的,而是旁邊的汪嘉瑞。

  「操.你媽!你帶他來這種地方的?!」

  余北嚇懵了,拉住顧亦銘:「不……不是。」


  汪嘉瑞摔下椅子,從地上爬起來,他嘴角已經破了,用拇指擦了擦血跡。

  「是又怎麼樣?」

  汪嘉瑞真剛啊,余北發誓再也不叫他金剛芭比了。

  「呵。」顧亦銘被氣笑了,「汪嘉瑞,你這是明目張胆跟我搶人咯?」

  這話說得,像是來搶親的。

  「余北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汪嘉瑞似嘲似笑。

  顧亦銘火冒三丈:「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齷齪事,你怎麼玩我管不著,敢動他一根頭髮試試!老子要你的命!」

  汪嘉瑞冷笑一聲:「你真把自己當回事啊,顧亦銘,你這算什麼啊?余北是你的寵物玩偶,養的貓貓狗狗嗎?你不是直男嗎?成天關著他,霸占著他又不碰,喜歡看男人為你傾倒著迷,吊著他的命你很爽?這種把戲有意思嗎?你問過他願不願意?」

  顧亦銘一凝,似乎被說到了痛處,他拉起余北的手。

  「我們倆的事兒,你一個外人管得著?」

  說實話,汪嘉瑞說出了余北一直不敢說的怨念。

  「汪總,對不住哈……」

  「走!」

  顧亦銘拉著他要離開。

  「酒錢還沒給呢……」

  「給個屁!老子不砸了他的淫窩算便宜他!」

  余北被扔進了車裡,顧亦銘跟著鑽進來,車門一震。

  顧亦銘太氣了,氣得快冒煙著火了。

  哦不是,那是他在抽菸。

  余北很緊張,猛吸一口氣,被煙味嗆得直咳嗽。

  顧亦銘看了他一眼,余北以為自己要挨揍,顧亦銘卻轉頭打開了車窗,把只抽了兩口的煙扔出去。

  「對不起,麼兒,熏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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