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把摺疊相框換一面,是宿舍四個人大二時的合照,余北和顧亦銘站在中間,老二和老三站在兩邊。
不得不說,咱們海影的顏值個個能打啊。
聽顧亦銘說,那時候老二和老三就已經搞到一起了。
白天拍個照站開兩米,晚上睡覺負18厘米?
藏得真夠深的。
第三張照片,余北和老二合照。
第四張照片,余北和老三合照。
第五張照片,余北和老二老三合照。
……
余北手指都在發抖。
他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震驚!影帝顧亦銘竟然……
他竟然一點都不上鏡,不然他怎麼老拍別人不拍自己呢?
可把我牛皮壞了,叉會兒脖子。
難怪老覺得看顧亦銘本人比電視上帥多了。
看完了照片,顧亦銘還沒回來。
余北覺得他們肯定在搞什麼陰謀。
他拿手機點進熱搜廣場,章梓瑩拿出鐵錘照片後,顧亦銘都給人罵慘了,《我是演員》來的cp粉們都快被淹沒了。
【亦余之銘的CP糖太好磕了!大佬做的剪輯視頻甜暈了!】
【姐妹還磕CP呢?顧亦銘估計是知道要被章梓瑩石錘,拉上余北一起刷CP熱度,博好感而已。】
【渣男賣腐求生,這波操作666】
【也虧他想得出來,大學室友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小甜餅~】
【余北不一樣噁心?陪顧亦銘一起演戲呢。】
【余北有什麼辦法?他是顧亦銘旗下的藝人。】
【要是被顧亦銘綁架了,你就眨眨眼好嗎!】
【一點都不無辜好嗎,一丘之貉。】
【抱走寶藏男孩,不約不撕。】
【兩個男的欺負一個女孩子,老娘吐了。】
【腦殘腐粉。】
【渣男即將上映的電影,我反正是不會看了。】
【顧亦銘公司旗下藝人都脫粉吧!】
余北忽然心疼CP小可愛們,被人罵慘了,路人黑子一通火全往腐粉身上撒。
罵顧亦銘就算了。
憑啥罵我的CP粉?!
記仇,超級記仇!血海深仇!
是時候出手了。
余北換上小號,開始戰鬥。
姐妹們,雖然我沒錢買水軍,但是堂堂祖安文科狀元,在網上噴幾十個不過分吧?
顧亦銘和老盧從會議室走出來。
「亦銘,官博發不發聲明?」
「不用,別給他們蹭這波熱度。」
「但是不提前挽回輿論的話,我怕票房會受影響。」
顧亦銘搖頭:「等法院立案吧。」
「從傳票到開庭,估計得耽誤兩三個月,都拖到明年了。」
「正好休兩個月假,把宣傳通告全取消了吧。」
老盧一愣,故作輕鬆道:「行吧,那你少出門吧,我怕你被媒體和粉絲圍追堵截。」
顧亦銘平靜地說:「你上次說有個綜藝……」
「哦,大型戶外旅行節目《伴旅》,我想你不會上的,你已經是頂級影咖了,上多了綜藝掉價,我給推了。」
顧亦銘想了想說:「我去上,帶上麼兒一起。」
「可是媒體水軍都在說你們捆綁炒CP,你們兩個是不是該收斂點兒?」老盧一看他無動於衷,「好的。」
你這是假公濟私!
顧亦銘已經把視線落在余北身上了。
「還沒睡呢?」
余北把手機的頁面關掉。
「我去哪睡?睡你身上啊?」
「都說先送你回家,你自己要跟著,怕我丟了?」
老盧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調情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辣眼睛。
「亦銘,那我就先走了。」
「嗯。」
老盧拍了拍自己胸口,意味深長暗示道:「衣服髒了。」
顧亦銘低頭看了一眼外套,有斑駁的白色痕跡。
余北心虛啊。
趕緊脫口而出:「不是我弄的!」
老盧做了個「我懂」的表情,撒腿撤了。
「老盧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余北歪著頭想不明白,「這真不是我弄的啊!」
「不是你弄的是誰弄的?」
「你這是無中生有,含血噴人!」
顧亦銘笑了笑:「進來,太晚了,不回家了,將就著在這睡吧。」
余北跟著他進了裡間。
這哪是個休息室啊,這就是一個豪華套房啊,家具電器一應俱全,還有個大衣櫃,就是比余北住的那個小個幾十平米而已。
這一點都不將就,謝謝。
簡直就是浪費社會資源。
余北目瞪狗呆。
對於這種鋪張奢侈的行為,我一向都是嚴厲譴責。
如果是我住,那當我沒說。
「我先洗洗吧。」
「……」
這句話在余北腦子裡自動翻譯成「我先洗洗吧,等我。」
顧亦銘不知道他滿腦子在搞顏色,又問:「你是想一起洗?」
「不用了,你快點吧。」
顧亦銘又笑了。
「催什麼,把你猴急得……」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否認三連。
和顧亦銘搞曖昧是一種享受,但是我不搞曖昧。
因為我不是貪圖享受的人。
顧亦銘先進了浴室,余北在外頭抖腿等著。
心神不寧。
改天去和尚廟拜個師,學學打坐靜心。
顧亦銘很快出來了,圍著個浴巾,一邊用干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水滴從髮絲滴在精壯完美的胴體,順著線條滾落,渾身散發著誘人的荷爾蒙氣息……
這都是余北想像的。
因為余北不敢看。
真實情況是,顧亦銘並沒有了頭髮。
「你去吧。」
余北耷眼低眉地換拖鞋進浴室,忽然被拍了一下肩膀,他敏感地炸了下毛。
「你幹什麼?衣服都沒拿呢。」
「哦哦。」
余北抱過內衣,看了一下型號。
「你怎麼有我型號的衣服?」
顧亦銘用「廢話」的表情看著他:「我買的啊,你在想什麼?你尺寸大小我還不知道?」
請加上衣服兩個字。
余北逃進浴室。
唉……一個澡洗得魂不守舍的。
本來他已經不把顧亦銘當回事了,可自從為他服務了一次,他又開始魂牽夢繞了。
他現在覺得,顧亦銘說什麼話都暗藏深意,都是在勾引他。
「余北,你不能這樣,你下賤!」
余北對著鏡子罵了一句,挺直胸膛出去了。
「你這兒只有一張床?」
「我要兩張床幹嘛?」
余北猶豫了,他隱隱還記得自己的誓言,再和顧亦銘睡覺他就是狗!
「你還愣著等我抱你上床呢?」
顧亦銘不知道他神經兮兮的在搞什麼鬼。
真的,余北就剩這一點尊嚴了,旁邊還有一個沙發,不如……
「汪汪。」
顧亦銘:「??」
余北蓋好被子,看著天花板。
我用生命保證,今晚我絕對不碰顧亦銘。
具體用誰的命,我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