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男神辦公室臥室睡,我卻搞濕了他的床?怎麼辦?
在線等,十萬火急。
顧亦銘要是看見,會不會把我剁了?
「顧亦銘,我不去機場了,你自己去接人吧。」
余北大腿動了動,黏滑濕稠的感覺,太難受了。
「為什麼?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了嗎?」
顧亦銘走過來,站在床邊。
「你也知道,我忙。」
余北一本正經。
「咋了?你有工作?」
啊。
會心一擊。
半個通告都沒得。
顧亦銘對他太熟悉了,屁股一撅都知道他放什麼屁,這樣不好。
不好撒謊。煩人。
「就是……我還想睡一會兒,困著呢。」
余北作勢打了個哈欠。
「等接完人,你回來再睡。」
顧亦銘拉他胳膊,想把他拉起床,余北連忙扒在床上,恨不得像章魚一樣長出吸盤。
「我不去!」
顧亦銘沒拉他了,只是奇怪地盯著他。
「你到底怎麼了?」
顧亦銘忽然劍眉一抬……他有了什麼想法。
「操,你不會尿床了吧?」
就知道他憋不出什麼好屁。
「滾,你才尿床了。」
「不是?那你躲個什麼勁兒?」
顧亦銘躬下身子,手往被窩裡插。
「我看看,你到底被窩裡藏著什麼東西……」
「沒什麼!你走開啊!神經病啊!我能在被窩裡藏什麼?一頭牛嗎?」
余北拳打腳踢地躲他,不讓他的手靠近自己。
顧亦銘也犯軸,一點都沒有罷休的意思,一隻手去掀余北的被子,一隻手在被窩裡頭摸索,看看余北的屁股下面到底壓著什麼。
「嗯?」
顧亦銘碰到了。
「……」
余北啞然,被他發現了麼?
顧亦銘的手退出來,低頭看了看食指和中指。
「有點濕。」顧亦銘眨了一下眼睛說,「你還說你不是尿床了。」
「……」
余北忽然覺得,承認尿床都沒那麼羞恥。
「行行行,我尿床了,你起開,我得換褲子!」
「不對,不是尿床。」
顧亦銘兩隻手指動了動,捏搓一下。
余北尷尬得想原地鑽洞,腳趾頭都摳著床單,顧亦銘平時粗心大意的,這個時候你認真箇什麼勁兒啊!
搞科研嗎?
更讓余北意想不到的是,顧亦銘還較起勁兒來了,食指和中指放到鼻子前,輕輕嗅了一下……
「……」
余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好……好聞麼?噗哈哈哈……」
余北眼淚都笑出來了,實在忍不住。
他選擇放棄。
橫豎是個死,死之前也要羞辱一下顧亦銘,讓他也羞憤至死。
「不好聞。」顧亦銘異常淡定,「也不難聞,像海水的味道。」
余北笑不出口了。
等等……
他到底知道這是個啥液體麼?為什麼他這麼平靜?不應該是噁心嘔吐麼?
「那個……我會幫你把床單換洗的,不,我給你買一套新的,你別殺我……」
顧亦銘隨手抽了一張紙,一邊擦一邊說:「多大點事兒,我還以為你尿床了呢。」
余北呆若木雞:「你……你不覺得噁心嗎?」
「你這說得什麼話?我昨天不也弄得你滿手都是嗎?你不也沒說什麼。」
好像有這回事。
顧亦銘繼續說:「說起來,這東西還是無菌的呢。咱們關係這麼好,你看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太有道理了。
「無菌是無菌,但是感覺……還是不對。你想想,假如不是我,是另外的男的……」
「操!」顧亦銘大聲罵了一句,「余北,你是不是存心噁心我啊?大早上的,讓我吃不下飯?」
顧亦銘眉眼都快擰到一起了,滿臉的噁心嫌棄。
簡直就是大型雙標現場。
「還不快去洗洗,等它風乾呢?」
「哦哦。」
余北躡手躡腳地爬下床,跑去浴室,顧亦銘還在身後喊話。
「把內褲換下來!」
余北關上浴室門的時候,抹了抹淚漬。
我太難了。
沖洗乾淨出來,余北都還不敢吱聲,但是他發現,扔在衣筐里的內褲……不見了!
顧亦銘看腕錶催他:「快點兒吧,人家已經在下飛機了。」
顧亦銘很討厭不守時的人,這一點余北很清楚。
「那床單……咋辦?」
「清潔阿姨會處理的,還有什麼事麼?」
余北難以啟齒:「我內褲……丟了。」
「洗了,在烘乾機里,回來再收拾吧。」
洗了……
是洗衣機洗的?不會,沒聽到聲響。
那麼……手搓?!
影帝boss大人給我手洗內褲!
余北跟在顧亦銘身後,感覺身體很輕,腳後跟不著地,一陣風就能飛起來。
對不起,我有點飄。
可能是身體被掏空,有點虛。
余北腦子一片空白地下電梯,在車庫一眼就看到了顧亦銘那輛寶馬。
「在那呢!」
顧亦銘回頭了一下,走向另一個方向。
「不開那台。」顧亦銘打開另一台灰藍色的車門,「你不是嫌那台太小嘛。」
他真的換了一輛車……
型號是瑪莎拉蒂總裁,嘖嘖,這車身線條,這車內設計,都閃爍著壕無人性的光芒。
「喜歡嗎?」
「還……還可以。」
余北眼睛都紅了,這得夠我交多少年房租啊。
他恨不得脫鞋再上車,踩髒了咋辦?
「以後給你開。」
「啊?」
「你不是沒車嗎,我要是不在,你也方便出門。」
「共享單車它其實也挺好……」余北的心臟噗通噗通跳。
「生日禮物。」
「……」
余北有點懵,確切地說,是被壕氣沖昏了頭。
「我什麼時候生日了?」
「11月28啊,過幾天就到了。」
余北遲疑了:「這不太好吧……」
「你少給我說一些客氣的屁話。」顧亦銘十分霸總。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還沒駕照呢。」
我有啥可客氣的?
顧亦銘都說了,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花自己的錢買生日禮物,不算過分吧?
「駕照不難考,回頭我帶你拿那輛舊車練練就差不多了。」
拿寶馬練車,把你能得。
「那你開什麼?」
「我還有。」
余北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我問這種問題幹什麼?嘴欠找虐?
余北挪挪屁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啊,這推背感。
仿佛就是軟妹幣在推著我走向康莊大道。
「咱們這是去哪?」
余北發現,顧亦銘走的不是去機場的路。
「去吃早飯啊。」
「你不是說人家已經下飛機,在機場等呢?」
「那你還沒吃早餐啊。」
顧亦銘,你的時間觀念呢?!
餵狗了?
呸,不對。
咋感覺在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