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成老師蔣老師好,我是章梓瑩,叫我瑩寶就好了。」
章梓瑩打招呼時弱聲弱氣,好像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余北就奇怪了。
上次在《我是演員》她不還活蹦亂跳的嗎?
怎麼今兒個就蔫了?
走夜路被鬼吸了陽氣?
「老師們好,我是孫玥欣。」
「我是喬翰,大家好。」
果然還是林貝兒剛,他直剌剌地問章梓瑩:「你身體不好?別在路上暈過去,要打120吧?」
章梓瑩笑得十分堅強,舉著小拳頭說:「沒問題的,我努力不會拖大家後腿。」
孫玥欣替她出頭說:「瑩寶最近狀態不太好而已,請你禮貌一點。」
「哦。」林貝兒無所謂,「抱歉,我一直生活在國外,所以說話方式就是這樣直爽。」
余北樂了,果然「青梅竹馬」和「前女友」天生合不來。
他開始覺得章梓瑩有點煩人了。
她肯定沖顧亦銘來的。
身體不行就好好在家休養啊。
一天不工作就會過氣餓死嗎?
不行,這回必須好好說說顧亦銘。
找了這麼個前女友。
這都啥眼光啊,近視眼嗎?
這已經不是眼睛夾沒夾豆豉的事兒了。
這眼睛簡直夾了狗屎!
成道國夫婦年紀最大,所以算臨時的大家長。
他問:「導演,人到齊了,咱們就別在機場浪費時間了。」
「好。」導演拿著擴音器說,「伴旅的規則就是,兩人一組,度過接下來的幾天旅行時光,現在請大家自行組隊。」
成道國夫婦自然不用說。
蕭城朱驕來自一個偶像男團,也自然成組。
章梓瑩已經和孫玥欣手拉手,譜寫姐妹情了。
「亦銘哥,我和你一組吧?」林貝兒主動提議。
顧亦銘還挺驚訝,問:「你拆散我跟余北幹嘛?」
余北猛地轉頭看他。
咱倆啥時候在一起了?
怎麼沒通知我?
「我看剛才亦銘哥沒說話,我還以為暫時沒有組成隊呢。」
「這還用得著看?我和余北都在一塊這麼多年了。」顧亦銘頓了頓說,「肯定更有默契。」
誰跟你有默契?
你的直男思維我一向跟不上。
林貝兒不敢和顧亦銘頂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和落單的逃跑喬組成了一組。
「你好,貝兒,嘿嘿。」
這裡最沒底氣的就屬喬翰,所以對誰都得客客氣氣。
「嗯。」
林貝兒連禮貌微笑都懶得擺。
導演大喇叭又喊了:「烏市據我們的目的地喀納斯還有13小時的車程,節目組準備了兩輛車,每輛包括司機只能坐五人,請各位組成車隊吧。」
「啊?還得自己開車啊……」
「我不會。」
「我沒駕照。」
「節目組果然是魔鬼。」
「我開始後悔來這個節目了哈哈。」
余北也想插幾句嘴。
這是人家流程劇本里寫好了的,他就背了這一頁。
我就說顧亦銘就是我演繹道路上的擎天柱。
但是顧亦銘已經拉他去前面第一輛車了,一邊叫上成道國夫婦。
「成老師和蔣老師就坐咱們這輛吧。」
「沒問題啊。」
成道國夫婦上了年紀,顧亦銘主動開車做司機。
「亦銘哥,你們車上還差一個人吧?」
林貝兒算盤打得真好,反正他也不想和喬翰在一塊。
就是另一輛車出現了問題——他們沒人會開車。
「貝兒,你會開車嗎?」喬翰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拿駕照,沒開過幾次車,這麼遠的路,我怕……」
林貝兒冷臉拒絕:「我跟亦銘哥的車。」
「咱倆才是一組啊……」喬翰委屈得很。
林貝兒快抓狂了:「你們愛誰開誰開,我不去。」
局面已經僵持了,幾個人實在拗不動林貝兒,和導演開始商量著修改規則了。
余北沖林貝兒招招手,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林貝兒眼睛一瞪。
「真的?!」
「你沒看新聞?」
「操……這女的,有時間當雞,不如去幫忙吃蝗蟲吧!」林貝兒咬牙切齒,「我去那邊。」
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余北施了什麼法,居然勸動了雷打不動的林貝兒。
「你和他說什麼了?」顧亦銘都好奇。
「沒什麼,秘密。」
顧亦銘威脅道:「余北,你是不是想死啊……居然還對我藏秘密?」
「呵。」余北反擊道,「你交女朋友不也沒告訴我?」
顧亦銘被嗆懵了,一時居然不知道怎麼還嘴。
其實余北就告訴了林貝兒「章梓瑩是顧亦銘的前女友」。
以林貝兒的性格,肯定是要去會一會,趕走這些勾搭顧亦銘的野雞的。
這叫借刀殺人。
啊,我這個迷人的壞東西。
放在宮斗劇里肯定是最後的大贏家。
「麼兒,你的嘴越來越毒了。」顧亦銘還在糾結,「你變了。」
余北抬頭冷笑一聲:「是啊,人哪有不變的呢?」
抱歉,從前那個余北已經死了。
顧總您忘了?是您親手殺了他。
以後叫我鈕祜祿.余北。
男人。
最帥氣的時候,就是誰都不愛的時候。
「啊喲……」
顧亦銘這王八蛋。
拍腦袋真疼。
那邊撕扯了半天,最後還是年紀小的蕭城和朱驕讓步,蕭城來顧亦銘這邊拼車。
他賠著笑伸手去打開副駕駛的門。
腳只踏上去一隻,對上了顧亦銘探究的目光。
「呃……」
蕭城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換了一隻腳重新上車。
顧亦銘的眼神更有壓迫了。
蕭城額頭冒汗:「我是不是應該屁股先進去?」
顧亦銘開口說:「這是余北的座位。」
「哦哦……好好。」
蕭城溜到後面,乖乖坐到成道國的旁邊。
顧亦銘好像忽然想起自己正在上節目,又解釋一句:「不好意思,我習慣了,困了余北還能聊聊天。」
「……」
求求你別解釋了。
別人沒嘴?不能和你聊天?
蕭城坐在後頭戰戰兢兢,想搭訕緩解尷尬。
「顧總,你脖子上是不是濕疹了?紅了好幾片呢,嘿嘿,我以前也濕疹,堅持抹這個藥就沒犯了,到了我送您一瓶。」
余北和顧亦銘異口同聲搶答。
「是蜘蛛咬的。」
「是只豬咬的。」
蕭城小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蜘蛛嘴還挺毒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