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忘塵這邊把陳若雪放在沙發上,開始為她檢查身體。
片刻,他鬆了口氣。
陳若雪只是驚嚇過度,並無大礙。
「塵哥哥,咱們還活著嗎?」
這時,陳若雪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身處家中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明明記得昏迷之前後車要撞上來了,那麼快的速度,她們不可能活著啊。
「你昏迷後,我找機會衝出了包圍圈,所以咱們還活著。」
蕭忘塵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老天有眼。」
陳若雪撲進蕭忘塵懷裡抽泣了起來。
「好啦,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蕭忘塵笑著打趣。
「小花貓也要黏你一輩子,哼!」
陳若雪擦了擦淚水,突然驚道:「壞啦,上班要遲到了,若被錢多多知道,肯定會故意刁難的。」
「那就別去上班了唄。」
「哎呀,先別說那些了,快去醫院!」
陳若雪拉著蕭忘塵去上班。
剛來到辦公室門口,就碰到了錢多多。
「小畜生,你竟然還敢來!」
當看到蕭忘塵後,錢多多頓時怒火中燒,肺都快氣炸了。
他想起了死去的二叔。
按照官方給的說法,二叔濫用職權,要強殺蕭忘塵。
關鍵時刻白飛雄趕到,勸阻二叔迷途知返。
二叔卻執意要殺蕭忘塵,最終白飛雄逼不得已才開槍擊斃了二叔。
當然,對於這個所謂的官方說法他自然是不信的。
首先,白家和蕭忘塵關係莫逆,見蕭忘塵被抓,肯定會為這畜生出氣。
再者,白家與錢家表面和氣,實則都想搞死對方。
綜合因素下,白飛雄才趁機殺了二叔。
肯定是這樣!
今天二叔下了葬,他也重新回來上班,沒曾想竟再次見到了蕭忘塵!
這雜碎幹了他的女神不說,還間接害死二叔。
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啊。
不過他也知道明著鬥不過蕭忘塵,只能拿陳若雪出氣。
於是,他指向陳若雪:「你,被開除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我知道了,因為塵哥哥和白芷的事,所以你遷怒我,因此公報私仇對吧!」
「公報私仇又如何,這醫院是我錢家開的,我想開除你就開除!」
錢多多話機一轉,又道:「你想繼續留在醫院也可以,但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簡單,離開那廢物,我就讓你繼續留下。」
錢多多冷笑著提出了條件。
「不可能!」
陳若雪斷然拒絕了。
「怎麼,為了個廢物連工作都不要了?這樣,只要你離開他,我升你做主任!」
錢多多提出了誘人條件。
「不必了!」
陳若雪斷然拒絕後看向蕭忘塵:「塵哥哥,咱們走吧。」
「賤人,好好的主任不當,卻跟著個給你戴帽子的廢物,我看你腦子有病吧!」
錢多多氣的破口大罵。
他想不明白陳若雪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非要跟這個廢物。
「敢罵我的女人,該打!」
蕭忘塵冷喝一聲,一耳光扇了過去。
啪!
巴掌聲響徹,錢多多也被扇飛了出去,狠狠摔落在地。
他疼的捂著屁股哀嚎:「狗東西,你等著,勞資早晚會弄死你!」
「還敢嘴賤,作死!」
蕭忘塵一腳踢中了錢多多小腹。
咚。
他被踹飛十幾米,小腹痙攣劇痛,而肚子也開始翻江倒海。
嘔~~
狂吐不止。
「真噁心。」
陳若雪捂著鼻子,拉著蕭忘塵便走。
「小畜生,你他媽有種別走,勞資非要弄死你……」
錢多多一邊吐一邊罵,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驚喜到聲音響起:「親愛的,已經檢查過了,我真的懷孕了。」
「什麼,懷孕了,好好,哈哈,勞資終於有後了!」
錢多多放聲大笑,很是激動。
「親愛的,人家家教很嚴的,如果被我家人知道我未婚先孕,一定會打死我的。」
電話那頭傳來泫然欲泣的聲音。
「怕什麼,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咱們直接訂婚,到時候看誰還敢說什麼。」
「好好,親愛的,你對人家真好,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說訂婚的事。」
「行,明天我帶著豪禮去提親,定讓你風光無限。」
錢多多笑著叮囑了一番,便掛斷了電話。
他又趕忙給老爸打去了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知。
「兒啊,你先天少精,醫生說你很難有孩子的,你確定那女人懷的是你的種嗎?」
電話那頭聲音很是急促,有緊張,更有不敢置信。
「是我的種,爸,您就放心吧。」
錢多多聲音很是篤定,也很是激動,
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切只是個……騙局。
……
「錢多多真是可惡,哼!」
離開醫院後,陳若雪氣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別生氣,不就是丟了工作嗎,以後我養你就是了。」
「當金絲雀太無聊了呀。」
陳若雪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是陳若琳打來的。
這女人打電話來幹嘛?
陳若雪沉默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若琳,你有事嗎?」
「明天是我的訂婚宴,想邀請堂姐你來參加。」
「啊,你要訂婚啦,男方是誰啊?」
陳若雪很是意外。
「等明天你來了就知道了。」
「好吧,我回去參加的。」
陳若雪答應了下來,又說了兩句祝福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若雪,你已經和陳家無關了,為什麼還要答應呢?」
蕭忘塵皺著眉,很是不解。
「終歸血濃於水,反正被開除了也沒事,去就去吧。」
陳若雪嘆了口氣,雖然和陳家斷絕了關係,但說到底還是放不下啊。
「好吧,那就去。」
蕭忘塵點了點頭。
「對了塵哥哥,你打了錢多多,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啊。」
「怕什麼,他二叔活著時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現在。」
蕭忘塵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話是這麼說,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除了錢多多外,孫少鋒也不會放過你啊。」
陳若雪笑容苦澀,絕美的臉頰上滿是擔憂。
「別擔心,那些人在我眼中就是螻蟻罷了。」
蕭忘塵根本不把孫少鋒等放在眼裡,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車禍的幕後主使。
若不能儘快擊殺對方,若幕後黑手再次製造暗殺……
他是不怕,但若雪呢?
如果若雪真出了事,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
在他暗暗後怕時,白飛雄打來了電話。
「蕭先生,客車殺手抓到了!」
「殺手招了嗎?」
蕭忘塵忙詢問。
「只問出殺手代號叫蠍子,其他的一概不說。」
「殺手現在在哪?」
「巡捕司的牢。」
「好,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蕭忘塵點頭,帶著陳若雪朝巡捕司而去。
當來到巡捕司門口時,白飛雄已經在等待了。
看到二人後,他忙迎了上來:「蕭先生,陳小姐,你們來啦。」
「嗯,讓人帶若雪去休息,你帶我去見殺手。」
「蘇秘書,你好生招待陳小姐,千萬不得怠慢。」
白飛雄看了眼身後的女秘書,又朝蕭忘塵做了個請的手勢:「蕭先生,您跟我來。」
很快,二人來到了幽暗的地牢,見到了被捆在承重柱上的殺手。
此時,殺手已經昏迷了,而且渾身是血,被打得不成人形。
在他面前則有著各種刑具,什麼烙鐵,辣椒水,老虎凳等等。
但殺手的嘴依舊很硬,根本沒吐露半點有用的信息。
「蕭先生,他就是蠍子。」
「嗯,知道了。」
蕭忘塵來到蠍子面前,沒任何廢話,一腳踹向他褲襠。
白飛雄與兩名捕快見此一幕,全下意識夾緊雙腿,腦海里只有兩個字:碎了!
是的,碎了。
鮮血都染紅了褲襠,這麼狠一腳踹下去,能不碎麼。
特別是兩名負責審訊的捕快,更是心驚肉跳,眸子滿是駭然與敬畏。
他們各種酷刑都用了,可卻也沒想過用這種斷子絕孫的損招啊。
但他們卻忘了,蕭忘塵今天差點死在蠍子手裡。
面對生死仇敵,斷其子孫根能算什麼,蕭忘塵恨不得把蠍子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