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今日終於大仇得報了!」
望著柳如煙的屍體,蕭忘塵喃喃自語,腦海里也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
六年前,柳如煙約他爬山,他心裡雖然很痛,但還是去了。
那一日,若柳如煙沒有狠心害他,若是誠心道歉,他或許真會原諒這賤人。
是,或許會有人罵他傻逼,但當時他真是這麼想的,否則也不會跟柳如煙去爬山。
可柳如煙卻假意道歉,實則將他引到無人處,狠心把他推下了懸崖。
幸得師父所救,他活了下來,也終於幡然醒悟。
自那以後,柳如煙就成了他的夢魔。
當時他活下去的念頭就是殺了柳如煙。
等了六年,盼了六年,今日終於手刃仇人。
可他卻高興不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終歸愛過柳如煙。
隨著柳如煙的死,他心中的執念也徹底消散了。
也是時候該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了。
從此以後,他只愛陳若雪一人。
「呼~~」
吐出一口濁氣後,蕭忘塵的心神徹底放空了。
柳如煙死了,心魔也隨風飄散了,只要根基徹底修復後,便可再次衝擊境界。
相信這一次定能成功!
「行了,白飛雄,收拾下吧。」
蕭忘塵下達了命令。
「是!」
白飛雄領命,掏出手機打電話。
「蕭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已經備好了酒菜,咱們去包廂聊吧。」
白蒼諫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吧。」
蕭忘塵點了點頭,牽起陳若雪的手離開了。
來到包廂後,幾人閒聊了會兒,酒菜都上齊了。
這時,白飛雄也走了進來:「蕭先生,都處理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
蕭忘塵挑眉。
「只是武齊天等人死因無法解釋,所以我想都推到您另一個身份上。」
武齊天等人好說,但七煞宗師的死解釋不了啊。
能殺宗師的唯有宗師,所以只能把所有的罪推到蕭雲峰身上。
「嗯,就這麼辦吧。」
「好好,那小人去忙了。」
白飛雄轉身離開了。
這時,白芷已經為大家斟滿了酒。
「蕭先生,祝您大仇得報,咱們幹了這一杯吧?」
「好好,這提議我贊成。」
白芷爺孫端起酒杯,看向蕭忘塵。
「若雪也恭喜塵哥哥呢。」
陳若雪也端起了酒杯。
她本不喝酒,但今天開心,再加上大姨媽已經走了,自然要喝點。
「好,喝!」
蕭忘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老,還有小芷,這段時間多謝你們了,我也敬你們一杯。」
蕭忘塵主動端杯敬酒。
白蒼諫爺孫很是惶恐,忙一飲而盡。
隨後,幾人推杯換盞,好生熱鬧。
不大會兒功夫,白飛雄忙完也加入了酒局。
眾人有說有笑,氣氛很是熱鬧。
蕭忘塵本就不勝酒力,沒大會兒功夫就有了些醉意。
「塵哥哥,你少喝點吧,再喝就醉了。」
陳若雪低聲提醒。
「沒事,喝多了等下才有幹勁,哈哈。」
蕭忘塵朝陳若雪眨了眨眼,說出的話意有所指。
「壞蛋。」
陳若雪頓時臉色一紅,伸出玉手在蕭忘塵老腰上掐了一把。
這個大壞蛋就知道想那種事。
不過話說回來,聽說男人喝了酒以後,真的能延長時間呢。
可是,塵哥哥根本不用延時啊。
塵哥哥平常都能一個多小時,如今喝了酒……
陳若雪很擔心,也很期待。
蕭忘塵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和眾人推杯換盞,好生熱鬧。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中午,蕭忘塵喝的醉醺醺的,被幾人攙上了車,由白芷開車回家。
……
3號別墅門口,陳闊海帶著一眾族人們恭敬等待。
哪怕是陳國富都來了。
烈日炎炎,眾人頂著大太陽,全都熱汗直流。
這讓不少人心生怨言。
陳家雖然不是什麼豪門大族,但至少也有家族企業,族人們都混的還不錯。
最少的都月入過萬,一個個都是坐辦公室的,哪裡受過這種罪。
有不少人快被曬中暑了,也因此心生怨言。
「大伯,要不咱們在車裡等著吧,外面太熱了。」
「對啊,這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現在又是太陽最毒的時候,怕在等下去會中暑啊。」
「我不行了,我要去車裡歇會,反正我是等不了了。」
人們議論紛紛,甚至有人朝車裡鑽去。
「想歇著是吧,行,都回家歇著去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今天誰走了就給我滾出陳家!」
陳闊海冷聲警告,聲音不容置疑。
這番話讓原本離開的族人們停住了腳步,互相看了看,再無人敢離開。
眾人心中雖然很不滿,卻也只能咬牙繼續等待。
讓他們巴結蕭忘塵,這比吃死蒼蠅還難受啊。
可人家有紅菱戰神做靠山,想弄死他們是分分鐘的事啊。
為了陳家的未來,心裡在不爽也只能忍啊。
不知不覺,十分鐘過去了。
陳若雪開車來到了門口,陳家眾人頓時大喜,忙全部迎了上來。
「若雪啊,你們可算回來了,爺爺真是想死你了。」
「我和陳家已經沒關係了,請你別亂攀關係。」
陳若雪冷聲警告。
「若雪,你難道真不顧念一絲親情嗎,你怎麼說也是爺爺養大的啊。」
陳闊海再次動用道德綁架。
「但也是你用兩億把我賣給了塵哥哥!」
陳若雪回懟了一句,來到後排,打開車門,將蕭忘塵攙扶了下來。
「啊,孫女婿喝醉了啊,來來,讓爺爺親自攙他去休息吧。」
陳闊海見表現的機會到了,忙搶著幫忙。
「爸,您年紀大了,還是讓我背著侄女婿回家吧。」
陳國富也忙獻殷情。
「不用了,我的男人我自己會照顧,就不麻煩各位了。」
陳若雪斷然拒絕,冰冷的目光掃視全場。
這些至親們曾經為了錢把她賣了,如今知道塵哥哥的背景後,又上趕著巴結。
真當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若雪啊,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還是我們攙侄女婿吧。」
陳闊海堆著笑臉繼續討好。
對於陳若雪的傲慢,他心裡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誰讓這賤人找了個好老公呢。
就在陳家人搶著攙扶時,蕭忘塵喝道:「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都給我滾開!」
這番話讓一眾陳家人臉上笑容一僵,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
但卻沒人敢發作。
「侄女婿,你消消氣,我們這次是專門來道歉的,你就原諒我們吧。」
陳國富忙對著笑臉討好。
「現在是一家人了?之前你們罵我時的醜惡嘴臉,我可清楚的記著呢。」
蕭忘塵掃視全場,冷笑連連。
這番話讓眾人全都尷尬了。
是啊,他們曾經確實看不起蕭忘塵。
可誰能想到這傢伙竟是紅菱戰神的小師弟呢。
唉,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忘塵啊,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這樣,你打我幾下出出氣也行。」
「打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蕭忘塵冷笑連連,根本不吃這一套。
見狀,陳家眾人相互看了看,都一臉無奈。
看樣子,這對狗男女是鐵了心和陳家撇清關係啊。
怎麼辦?
眾人無奈時,一輛寶馬車來到了近前,錢大器堆著笑臉從車上走了下來。
「蕭先生,這是欠您的五億,我特地來還您來了。」
錢大器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票,很是恭敬的遞給蕭忘塵。
雖然心裡恨蕭忘塵,甚至兒子被抓都可能是蕭忘塵所為,但他還是來還錢了。
簡單來說,他不敢不來。
戰神的小師弟。
得罪了這位,就等於得罪了紅菱戰神。
那位可是連武齊天,甚至是七煞宗師都不放在眼裡的超級存在。
若得罪了那位,他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你說兒子的仇就不報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還有兩個私生子。
為了報仇把自己小命搭進去可不值。
「錢總之前不是還要和蕭某賭命麼,怎麼現在主動送錢了?」
蕭忘塵挑眉冷笑。
「那個,之前是錢某有眼不識泰山,蕭先生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蕭忘塵又道:「對了,這是我珍藏的唐伯虎字畫,不成敬意,還請蕭先生能消消氣。」
「錢總的禮物我可不敢收,你別聯合陳家對付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蕭忘塵笑著嘲諷。
「蕭先生,陳若琳把我兒子騙的好苦,我不但不會跟陳家聯合,反而恨不得弄死陳家呢!」
錢大器目光在陳國富等人身上掃過,眸中恨意森然。
若非陳若琳那賤人假懷孕,豈會有後面這麼多事。
如今陳若琳那賤人雖然死了,但他心頭之怒可還沒消呢。
若有機會,定要讓陳家付出血的代價。
「原來你也想弄死陳家啊,看來咱們是盟友啊。」
蕭忘塵笑了笑,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錢大器頓時眼前一亮。
他算是明白了,這位也很討厭陳家,甚至在暗示他收拾陳家呢。
於是,他忙道:「蕭先生,我保證定會全力打壓陳家,直到陳家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