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就是個藉口。記住本站域名
而且拙劣的一批!
棠梔睨一眼他手裡的枕頭,涼涼道:「難道你睡覺都開著燈的?」
江祗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是這樣的。」
燈確實是壞了。
棠梔已經打開了房間裡的燈,也就在這鬆懈的當兒,江祗非常上路地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她轉過身來,與他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實在介意他手裡的那隻枕頭——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怕黑,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吧?!」
「嗯。」
江祗淡定地將枕頭放到床上:
「不是答應了我一個條件?」
他俯著身子,將那枕頭平平整整的撫齊,轉過身來:
「這就是我要提的條件。」
床頭燈光被他的身影擋住,勾勒出幾分迷濛的暗色。
棠梔臉皮一紅:「你這是耍賴!」
那時候可沒說是這個條件!
江祗微微揚了下唇角:「答應下來還說別人耍賴的人才耍賴。」
這話可繞了。
棠梔上前,輕輕捶了下他,可江祗卻帶著她一起倒在床上。
她來不及驚呼,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裡。
兩人就以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
江祗的眼眸黑深明亮,卻又像是蓄著一團暗色的火,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誘人的要命。
棠梔的心臟砰砰直跳,她看著他薄薄的唇,像是受了蠱惑,輕輕地親了他一下。
她最開始,只是想給他一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
可男人卻雙手收緊,將她抱住,一個轉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只一秒,他們之間就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懸殊變化。
江祗雙手撐在她的腦袋旁邊,慢慢地俯下身。
棠梔微張著唇,沒有預料到他會有如此反客為主的舉動,在心裡瘋狂尖叫。
啊啊啊。
江祗太犯規了!
但是達咩——
她想關燈啊啊!
棠梔伸手抵在他的唇上。
可江祗卻輕吻了下她的指尖,然後張嘴,將她的指尖含進唇內。
舌尖輕舔了下她的指腹,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棠梔的手微縮一下,怔怔望著他,整個人都酥掉了。
以至於江祗的唇落下來時,她很沒骨氣地閉上了眼睛。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慢,全身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唇齒之間。
他的唇舌柔軟滾燙,一點點地,將她沉睡的記憶慢慢勾起。
他們之前也在這張床上親吻。
掩耳盜鈴地躲在被子裡,少年人的吻純潔而熱烈。
雖然成年了,但還仍未褪去高中生的稚氣,除了接吻,他們不敢越雷池半步。
時間一晃變成現在,成年男女共處一室要發生的事情,棠梔心知肚明。
睡衣的扣子,在被他慢慢地一顆顆地解開。
火熱的吻卻依舊兇猛地落於唇上。
她感覺到熱,也感覺到欲.望。
當最後一顆扣子被徹底地解開以後,棠梔雪白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她有點兒羞,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粉。
江祗抱著她坐起來。
他清冷的眼底,像泛著一層曖昧繾綣的欲.色,眸光深暗,嗓音沙啞。
「梔梔。」
像是輕喚,又像是問詢。
棠梔羞得緊緊繃直身子。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欣賞。
薄薄的睡衣已經被褪下肩頭,她害羞地摟抱住他的脖子:「別看。」
上半身的最後一道關卡,是文胸的扣子。
「咔噠」一聲,意味著她即將與他坦誠相對。
棠梔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恰在此時,房門忽的被輕輕敲響,一室旖旎頓被攪散。
「梔梔,你睡了嗎?我給你拿了床被子!」
棠梔一怔,瞪大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身子不自然地收緊,直到男人發出「嘶」的一聲——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把他抱得太緊了些……
而且!
江祗進來以後,好像沒鎖門!!
也就是說,只要趙阿姨推門進來,就能看見她親愛的兒子和兒媳正在探討著生命大和諧的意義——
棠梔緊張得聲音都發顫,忙求救地望向江祗:
「怎麼辦?」
「不用理。」
江祗不以為意,勾住她的脖子,繼續親吻她的唇。
在棠梔極力地推拒下,這才微微喘著氣的放開了她,解釋道:「她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啊。」
趙阿姨對她那麼好,她還不理人,也太沒禮貌了。
而且燈還開著,也會從門縫裡透出去,她要假裝睡覺也太假了吧!
棠梔飛快地從他身上跳下去,特工似的,將櫃門打開,示意江祗鑽進去。
「快點!」
啊啊啊啊!
這個壞蛋!
明明最開始只是一個吻,什麼時候就發展到現在這樣了?!
她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衫,手忙腳亂地反手去扣文胸的扣子,但越急越錯,無論她怎麼努力,那金屬扣就是要跟她作對似的,死活扣不上。
直到男人的手指輕觸到她的脊背,激得她渾身一顫。
但已經來不及管這麼多了。
棠梔又亂去扣自己的扣子,並且發誓以後一定選套頭睡衣,再也不要為了好看買這種帶扣子的睡衣了,也忒不方便了啊啊啊!
等到她終於與這些扣子鬥爭結束後,才高聲應了趙芸汐,飛快地跑過去開門。
「趙阿姨,怎麼啦?」
房門打開,趙芸汐手裡捧著一床嶄新的棉被。
「晚上降溫,我想想給你拿了床被子來,你現在這床蓋著太冷了。」
棠梔將棉被接過來,感動地要命。
「謝謝趙阿姨!」
趙芸汐注意到她臉頰上的紅暈,往房裡探了一眼。
這一眼簡直要了棠梔的小命,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術一樣動彈不得,僵硬得血液倒流。
還好趙芸汐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關心道:
「你晚上空調溫度別開太高,省得蹬被子凍著。」
棠梔拼命點頭:「有您給我的被子,一個晚上都不會冷啦!」
她的聲音因為沾染了情.欲,也帶著幾分啞。
趙芸汐還以為她凍著了,繼續關切問道:「你聲音怎麼這樣了?是不是已經凍到了?」
棠梔一顆可憐的小心臟,簡直像是在坐過山車。
短短几秒經歷各種起伏,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感恩自己擁有能信手拈來的扯謊的技能,十分靈性地打開了個哈欠,找補道:「沒有啦,剛才玩手機迷迷糊糊睡過去一下,我醒來就這樣的,趙阿姨。」
「噢。」
她說沒有,趙芸汐便也沒再多問,只道自己打擾了她:「那你早點睡,別熬夜。」
棠梔紅著臉同她說晚安。
一直目送著趙芸汐上樓後,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關上門。
棠梔抱著那床棉被走回房間裡來,害她如此尷尬的罪魁禍首卻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
江祗的脊背靠著床頭,像是能時刻保持優雅,對著進房間裡來的每一個人say hi。
啊啊啊——
她在那尷尬得恨不能原地爆炸,他卻還能老神在在地在這裡擺pose!
生氣!
棠梔放下被子,蹦過去掐江祗的臉:「都怪你!!!」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到唇邊輕輕貼了下。
「嗯,怪我。」
又來!
棠梔抽回手,掌心裡泛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她剛才已經被這男妖精勾過一回了,現在才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她翻身欲要下去,江祗卻將她箍得緊緊的。
「剛才誰先撩我的。」
「嗯?」
最後那一聲,蘇得她簡直要腿軟。
棠梔被摁在他的身上,兩人之間哪怕隔著一層被子,也完全能感覺到身下他的炙熱。
她有些羞,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嬌氣道:「我剛才只親了你一下。」
「而且……」
你也還回來了。
江祗倒是很願意看她小臉紅撲撲的模樣:
「而且什麼?」
想到剛才兩人差點就擦.槍走火,棠梔沒好意思往下說。
她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角度:「再說了,親你一下就算撩啦?」
江祗反問:「那什麼才算撩?」
他低沉的聲音讓她的心臟再度不爭氣地噗通噗通跳動了起來。
棠梔咬了下唇,沒答上來。
江祗微微彎了下唇,撩開她垂到臉頰邊凌亂的碎發,別到她的耳後,然後鬆開了箍在她腰上的手。
「下回再這樣,就沒這麼簡單了。」
他往前湊了湊,一個吻就這樣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
「睡吧。」
棠梔長睫顫抖,不明所以地睜著眼——
什麼?
都到這一步了,你還勸我見好就收?
你被子底下的兄弟聽了都要痛哭流涕了bro。
棠梔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江祗微挑了下眉:「怎麼?」
她難以啟齒了半晌,終是開了口:
「江祗……」
「你是不是不行?」
忍者神龜嗎他?
這話還沒說完,棠梔就後悔了。
啊啊,她這不就是在變相邀請他嗎?!
說好的他主動呢!
果不其然,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男人的眸光猛地一沉。
啪。
那些剛剛熄滅下去的,瘋漲的念頭,在她這一聲是不是不行里,更為放肆地生長和蔓延開來。
棠梔還沒來得及說話,雙唇就已經被牢牢地堵住。
比起最開始的溫柔輾轉,現在的這個吻要激烈得多。
她撩管撩,真要實戰又開始犯慫,扯著他的衣領嗚嗚了兩聲,「房門沒鎖。」
江祗微微喘著氣,起身去關門,再走回來的時候已經將上半身的衣物脫去,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來。
見他又要俯身下來吻她,棠梔又指了下頭頂明亮的燈——
「燈也沒關呢。」
他重重看她一眼,又轉身去關了燈。
棠梔抿著唇,有點想笑。
房裡的光亮俱滅。
他再走回她身邊來,眼眸卻很亮,如同還蘊著光一般。
聲音低低沉沉地在她耳邊響起:「還有什麼拖延的藉口?」
棠梔:「……」
沒有啦。
她閉上眼,男人的唇緊密地貼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棠梔如願揉著酸痛的身體醒來,身體力行地證實了一個道理——
果然……
說男人不行,是要挨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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