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笑在見到奧古西斯的同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於是他主動打招呼道:「郵差先生,我有個事情想要問你。」
奧古西斯怔了怔,隨後用和善的語氣朝著陸笑說道:「您請說。」
陸笑並未在意對方的稱呼。
他點點頭後,用略有些擔憂的語氣詢問道:「我有一個朋友叫羅林。
他也是一位郵差。
我想問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之前,陸笑在拉人進入神殿的時候,也想過把羅林一起拉進去。
只可惜,羅林並沒在他的意識世界中留下過任何印記。
也因此,陸笑即便有心想要拉他一把,也因為沒看到對方的『手』,而無能為力。
就地獄中的那個場面,羅林只是一個舊日支配者,想來應該是躲在某個犄角旮旯里瑟瑟發抖。
現在看到另一個郵差,陸笑就想著問問對方。
不管怎麼說,兩者好歹也是同事。
這個郵差說不定就知道呢,又或許他們內部有什麼特殊的通訊手段。
總而言之,問一問又不用付出什麼。
聽到陸笑的話以後,奧古西斯也不敢怠慢。
隨後就見他站在原地,如同發呆一般。
在櫃檯後面,『死亡』的眷者此時也將頭給抬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站在大廳中的陸笑一行人,隨後便收回了目光。
不多時,奧古西斯就像是回過了神一般。
他緩緩開口道:「他已經被接引回了公司總部,您找他是有什麼事嗎?
需要我替您傳達一些話嗎?」
聞言,陸笑在心中輕輕鬆了口氣。
他略一思索,隨後擺擺手道:「不用麻煩了。
我知道他是安全的就夠了。」
了解完羅林的情況以後,陸笑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意思了。
他揮了揮手,隨後帶著一行人走出了郵局。
直到這個時候,其餘人就像是憋氣後的人一般。
在踏出郵局的那一刻,皆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沒辦法,主要是『幻想』給他們帶來的壓迫力太強了。
在這之前,眾人誰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直面那種超維生命。
此時,他們看向陸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他們無法理解,陸笑究竟是有著多大一顆的心臟,才敢在面對那等存在時,表現出來一副侃侃而談的架勢。
換做是他們,那是說什麼也做不到的。
這時,賭徒深深吸了口氣,隨後抬起手,將手掌置於胸前。
手掌緩緩張開,露出裡面的那團靈魂光球。
他抿了抿嘴,隨後沉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靈魂是戴蒙吧?」
聽到賭徒的話,旦丁先是一愣,隨後沉聲道:「現在你應該叫他戴蒙·基璐帕。」
聞言,賭徒聳了聳肩,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緊接著,他轉身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天使。
「那位神秘的存在說過,讓你為他找一副合適的軀體。」
天使抿著嘴,一臉猶豫的表情。
因為『幻想』說的那番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謊一樣。
如果『真主』真的賦予了這個靈魂智天使的聖職。
那麼她這位熾天使應該會接收到『真主』的啟示才對。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
似乎是看出了天使的疑惑。
陸笑在片刻的沉思之後,直接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裡,與代表天使的那團信仰光球溝通了一下這件事。
既然天使沒有得到神啟,那麼就給她神啟不就好了。
到了這個時候,陸笑也不再糾結向天使證明自己『真主』的身份了。
只要能夠命令她,那麼證不證明也就沒有多大了意義了。
而且看天使之前的態度,顯然是不太能接受『真主』被『罪惡』纏身這件事。
強行去證明,搞不好會把天使的信仰給整崩潰。
這樣一來,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果不其然,天使在聆聽到神啟之後,便主動上前從賭徒的手中接過了那團靈魂光球。
隨後她雙手捧著那團光球,目光轉向陸笑。
只不過,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陸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很顯然,他對於這種事情並不在意。
隨後眾人閒聊了幾句,便打算分開了。
旦丁還要帶著賭徒去見博士。
因為他回到地獄為的就是這件事。
天使要去給戴蒙的靈魂找一副身軀,不過她此時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頭緒。
於是她選擇了跟著賭徒。
至於妮可和張初他們,自然是要跟著陸笑的。
兩邊就此分開。
陸笑走出郵局之後,就看到了成群結隊的外族生命。
這些都是最近滯留在現世的那些外族。
按照原本的軌跡,他們應該是要被傳送到地獄當炮灰的。
因為舞台的謝幕,他們在陰差陽錯之下,保住的自己的生命。
陸笑帶著跟著他的一行人,一邊在規劃區閒逛著,一邊在腦海中復盤著地獄之行的收穫。
總的來說,這一趟地獄之行還算圓滿。
除了在最後的時候,對『命運』出現了錯誤的解讀之外。
其他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到了。
這一趟,收穫頗豐。
人類文明通過這場戰爭,大發了一筆橫財,並且也找到了未來賺取資源的時渠道。
而他也在地獄中晉升成為了神明,並且開啟了晉升舊日支配者的儀式。
除了他之外,旦丁也晉升了神明。
飛鏢就不說了,他是在暗獄晉升的神明,和地獄沒什麼直接的關係。
除此之外,還收穫了一批來自於地獄的強大生命。
早先,戴蒙曾往現世送了一批惡魔一族的火種。
還有牛頭人舉族遷移到了現世。
就連魅魔一族,也有一小半的魅魔跟著來到了現世。
未來,他們都是人類文明壯大的基石。
忽然,陸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他呢喃自語道:「好想舒舒服服地泡個澡啊~」
妮可在聽到這一聲感嘆之後,當即就是眼睛一亮。
「誒!這個想法好啊!
我都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水了。」
說著,妮可抬起了一條胳膊,另一隻手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摩挲著。
「在地獄的這段時間,我皮膚幹得都快要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