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眼神一凜,身子靈活的閃開,飛起一腳把刀疤臉手中的刀子踹飛了出去,又是一腳踹在了他臉上,他翻著白眼倒了下去。
本來看到刀疤臉的動作後蠢蠢欲動的大漢們又安靜了下來。
江歲歡的身手在場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們不過是刀疤臉雇來的人,無親無故的,為了刀疤臉拼命不划算。
江歲歡冷哼一聲,一腳踩在刀疤臉的胸口,伸手掏出他懷中的銀票,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
刀疤臉意識都模糊了,還不忘記護住這些銀票,江歲歡一把奪過銀票,「拿來吧你!」
她收好銀票,踢了踢刀疤臉,「你們可以把這人拖走了。」
大漢們拖著地上的刀疤臉朝門口走去,江歲歡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記住我剛才說的最後一個條件,否則……我可是會說到做到的哦。」
大漢們的身體頓了頓,下一秒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還把刀疤臉的腦袋磕在了門框上,刀疤臉徹底暈了過去。
那群大漢走了以後,瑩桃和紅羅快步跑了過來,紅羅滿眼崇拜地說道:「小姐的功夫好厲害!」
瑩桃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我太沒用了嗚嗚嗚,不僅保護不了小姐,還要讓小姐來保護我。」
江歲歡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又不會武功,這種事情當然是誰行誰上了。」
「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安撫好了瑩桃,江歲歡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找個靠譜的木匠過來,把大門修一下。」
還好這大門壞得不是很厲害,還能修好,要不然她才不會只要七百兩。
瑩桃和紅羅正要出門,江歲歡又叫住她們,從袖子裡拿出兩瓶噴霧麻醉劑,這是她研製出來的濃縮麻醉劑,只要對著人的口鼻輕輕碰一下,不出三秒鐘就倒。
經過了這件事,她意識到得給兩個丫鬟一些防身的東西,要不然遇到危險了只能等死。
瑩桃接過麻醉劑,問道:「小姐,這個是什麼?」
江歲歡說道:「這個是給你們防身用的,你們只要把蓋子取下來,對著敵人一噴,他就會暈倒,切記,不能對著自己噴。」
瑩桃和紅羅點頭表示知道了,等她們出去以後,江歲歡走進了于吉夫婦的屋子。
屋子裡,于吉和張雲躺在床上休息,喜之也被關在了屋子裡,看見江歲歡後擔心的圍著她轉了一圈,看到她沒有受傷便高興地蹦了起來。
她走到床邊,于吉還沒有醒過來,張雲則捂著頭,神情看上去很難受。
「頭痛嗎?」江歲歡問道。
張雲聽到江歲歡的聲音,連忙想要起身,卻一個頭暈差點栽到地上。
江歲歡及時扶住了她,檢查了一下她的瞳孔和脈搏,得出了結論,「有點輕微腦震盪,不礙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接著江歲歡又給于吉檢查了一下,也是腦震盪,不過比張雲嚴重一些,起碼一個星期才能好。
她給二人開了一些藥,張雲感激涕零,想給她磕頭道謝。
她趕緊攔住張雲,「你現在千萬不能亂動,否則病情會更嚴重的。」
張雲抹著眼淚說道:「小姐,真是對不住你,你剛把我們買回來,我們不僅什麼活都沒幹,還得讓你來照顧我們。」
「不怪你們,你們在我宅子裡出了事,也算是工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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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吧。」江歲歡輕拍了一下張雲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瑩桃和紅羅請來的木匠,用了半個時辰就把大門給修好了,只花了二十兩銀子,淨賺六百八十兩。
次日于吉醒來後,江歲歡再次來到他們屋子裡,拿出兩百兩銀票放在他們面前,說:「這是那刀疤臉給你們的精神損失費,你們拿著花吧。」
剩下的一百兩是給她的檢查費和醫藥費,誰讓她還是個大夫呢。
于吉和張雲看著眼前的二百兩,怔住了。
半晌,于吉推開眼前的銀票,「不行的小姐,這錢我不能要。」
他悶聲說道:「小姐肯買下我們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恩惠了,我們不能要這個錢。」
見他這麼固執,江歲歡拿起銀票塞進張雲的手裡,「來,你把這錢收下來。」
張雲嚇得想要鬆手,被她緊緊握住,皺眉道:「你們若是不要這錢,我就把賣身契還給你們,你們離開這裡吧。」
畢竟這二人是被刀疤臉帶來的人打傷的,論起來她也有責任。
聽到這話,張雲不敢鬆手了,搖頭道:「小姐莫要趕我們,我們不想離開這裡。」
「那就把錢收下吧。」
張雲緊緊抿著唇,把銀票攥在手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我知道孟俏小姐的一個秘密。」
江歲歡眼神一亮,「什麼秘密?」
孟俏和江媚兒是一夥的,知道了孟俏的秘密,就相當於抓住了孟俏的把柄,到時候就可以借著孟俏對付江媚兒。
想到她們狗咬狗的場面,江歲歡差點笑出了聲。
張雲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之前有一天,南冥王來宰相府找江媚兒小姐,孟俏小姐將南冥王灌醉後爬上了南冥王的床……」
嚯!好傢夥!多麼勁爆的驚天大瓜!
江歲歡聽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關係可夠複雜的。
江媚兒和孟俏不愧是「好姐妹」,連挑男人的眼光都一樣。
張雲接著說道:「我當時正好在房間裡收拾,聽到聲音趕緊躲到了床底下,這件事只有孟俏小姐和我知道,就連南冥王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嘖,這楚訣也是夠蠢的。」江歲歡嗤笑一聲。
「前不久,我發現孟俏小姐在嘔吐,還偷偷地去醫館看大夫。」
張雲的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江歲歡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孟俏懷上了南冥王的子嗣?」
張雲點了點頭,「孟俏小姐發現我知道以後,就找了個理由將我和相公都賣到了牙行。」
「可是沒道理啊!」江歲歡發現了其中的不對之處,「孟俏懷的也有可能是宰相兒子陳禹諱的子嗣,為什麼要偷偷瞞著呢?」
張雲解釋道:「因為那段時間陳禹諱公子去了江南,不在府中,我猜孟俏小姐可能要等到陳公子回來才會說出懷孕的事情。」
江歲歡恍然大悟,孟俏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盤,懷上了楚訣的孩子,等到陳禹諱從江南回來後,再賄賂一個大夫,謊報懷孕時間,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到時候孩子一出生,就說是早產,也沒有人會懷疑。
江歲歡微微勾唇,她知道該怎麼對付江媚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