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武道秩序

2024-09-21 17:23:18 作者: 了了先生
  李星宇走進武館,裡面空蕩蕩,甚至有些荒涼。唯一還在的,是那位曾在石板上飲酒談笑的老者。看見李星宇進去,他看著李星宇,花環站起來,眼中透出一種深邃的理解。「年輕人,你的路還長,不必急於一時。」說著,他緩緩起身,從角落裡取出一把舊劍,遞給了李星宇。「這是你的起點,也是你的江湖。」劍身上映著月光。

  李星宇接過這把舊劍,手感沉穩,仿佛承載著歲月的重量。在老者的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雖然未知,卻充滿可能。他緊握劍柄,想讓這把劍在江湖中綻放新的光芒。

  「我這幾十年,只走了不到兩百米的路程。就如你看到的,從你腳下的石板到裡面的大殿,禁足是為什麼,就這簡單的問題我都沒想明白。但是我的武功一直在進步,現在到了什麼地步我也不明白,說來慚愧。以前人們把武學分為不入流、入流、高手三個等次,我現在把武學分為九段,最開始的武學最多是點穴套式,後來到丹田吐氣,修煉內功,現在可是飛升和武器的運用。」老者自言自語,也不管李星宇聽得懂,還是懵,繼續說道:「不過我對生活已無追求,生死看淡。你想學到什麼程度?」

  李星宇望著老者道:「我想學的,你都有嗎?」

  「你說說看。」

  「我想做一個正常的人,你能辦到不?」

  老者看向木匠,木匠點點頭。他道:「如此說來,你還沒有找到所有的器官?」

  「目前只有雙手和心臟,其他部位都是假的。」

  老者微微頷首,眼中沒有同情,卻更多的是堅定。"真正的武者,不在於身體是否完整,而在於心。你若有心,假肢也能舞出真武。從今日起,你便隨我修煉,直至你找到屬於自己的江湖。"

  「需要多長時間?我的時間不多。」

  老者看向木匠,木匠提著酒罈站起來,道:「你的時間多,你需要的是體驗,現在這混亂的江湖,造成的原因是什麼?無非是每人能真正讓所有人信服,你初入江湖,這些試煉都不算什麼,接下來你會到天下十二州,七十二城尋找你的器官,從而戰勝所有的門派,然後江湖以你的秩序為秩序,從而統一天下。」

  老者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他緩緩開口道:「江湖之大,人心之複雜,豈是三言兩語所能概括。統一天下,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所能及。你所說的秩序,或許只是暫時的平靜,真正的和諧,需要的是智慧與仁心。」

  木匠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老者會有此一問,他輕輕拍了拍酒罈,道:「智慧與仁心固然重要,但沒有力量的支撐,又如何能讓人信服?江湖中人,多是刀口舔血之輩,唯有實力才能讓他們俯首稱臣。你若能以武服人,再以仁治世,方能成就一番霸業。」

  老者聽罷,強調武力並非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未來的道路。

  「或許,」老者緩緩說道,「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武力。他將遊歷江湖,不僅是為了尋找器官,更是為了尋找那些志同道合之人。只有團結眾人之力,才能真正實現江湖的和平與秩序。」

  木匠聽後,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江湖之大,藏龍臥虎,你若能廣結善緣,定能成就一番偉業。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你的初心,以仁義為先,方能贏得人心。」

  老者轉身對李星宇說:「你能喝酒不?」


  「啊?」李星宇被他突然改變話題整懵,剛才不是談論學武的事,怎麼突然問喝酒,道:「沒有胃,吃飯喝酒意義不大。」

  「老者我糊塗了。」

  「不喝酒,難消愁,往後的日子,難過。」木匠附和。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往大殿裡面走,裡面是十殿閻王,他們各有武功路數,我就是他們看門的狗,你要是得到他們的認可,你的武功在江湖,必然排在一二。」

  木匠道:「你應該給他些提示,不然他和你一樣走不到最後,到死都打不到第十殿,耗死在這裡。」

  老者吹飛鬍子道:「也罷!你挺好了,年輕人,你每道一殿,打架之前,他都會給你提示打敗他的方法,你要注意,否者,任你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在特定的環境下,你也打不贏。」

  李星宇還想說話,老者搖搖手,讓他走。

  李星宇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那座陰森的大殿。殿內燈火昏暗,十尊巨大的雕像分列兩側,每尊雕像都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沿著青石鋪成的長廊緩緩前行,試圖平復內心的緊張。

  突然,一陣低沉的鼓聲在大殿中迴蕩開來,仿佛從地底深處傳來。停下腳步,只見十殿閻王的雕像開始微微顫動,仿佛要從沉睡中甦醒。

  秦廣王手持生死簿,目光如炬地盯。微微點頭,隨即揮動手中的生死簿,一股無形的力量向我襲來。李星宇身形一閃,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隨即反手一掌,以柔克剛,化解了他的攻勢。

  「來者報名?為何闖我陰山?」秦廣王只有聲音,沒有看見人。

  「我本已死亡,幽魂在世,事不得解,特來求見。」李星宇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

  秦廣王沉默片刻,終於顯現出身形,只見他身披黑袍,頭戴金冠,面容威嚴,雙目如電。他環視四周,陰風陣陣,鬼影綽綽。

  「陽世之事,本王向來不干涉。但你既然闖入我陰山,必有其因。說吧,何冤何屈,讓你如此執著?」秦廣王的聲音在大殿間迴蕩。

  李星宇扔出石子,砸穿天瓦,月光照進來。秦廣王是一位中年男子,衣衫襤褸,面容憔悴。

  「一殿大王,就這身打扮,如何向世人解說?」

  秦廣王微微一笑,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陽世繁華,皆是過眼雲煙,我等閻王,又何需在意俗世眼光。"秦廣王語氣淡然,卻透露出一抹深邃的滄桑。又道:「這些年,只有看守者來和我打交道,兩人相見無趣,已是厭煩。你來倒是新人,不知懂些什麼樂趣?」

  李星宇聞言,心中微動,陰山閻王各有性情,應對之道亦須各異。於是答道:「閻王掌管生死,自然不知凡間樂趣,但我這一路走來,見聞頗多,若不嫌棄,願與大王分享一二。」秦廣王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李星宇便緩緩道來,講述著世間百態,秦廣王聽得入神,不時點頭,那嚴肅的面容漸漸舒緩。大殿中的陰風似乎也減弱了,鬼影不再那麼張牙舞爪。李星宇見狀,心中的話觸動了這位閻王的心弦,便更加從容地敘述起人間喜怒哀樂,以及那些溫暖人心的故事。秦廣王聆聽間,眼中流露出一抹難得的柔和,仿佛被這凡塵煙火氣所感染。隨著李星宇話語的深入,大殿內的陰霾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靜謐和諧的氛圍。秦廣王微微頷首,面露沉思,似乎在回味李星宇所述的人間煙火。李星宇見秦廣王如此神情,便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他趁機提出自己的請求,希望能得到閻王的幫助。秦廣王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斷,終於點頭答應,表示願意為他解開生死之謎。


  秦廣王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向案前,取出一卷泛黃的生死簿,緩緩展開,其上密密麻麻地記載著無數名字,秦廣王目光如炬,在簿上尋覓著李星宇的生辰八字。周圍鬼差屏息凝視,大殿內靜謐得只剩下心跳聲。秦廣王提起筆,筆鋒在簿上划過,仿佛帶著無盡的生死權重。李星宇緊張地看著,秦廣王突然轉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家住哪裡?具體說來李星宇已沒有家,他是一個活死人。剛報上名字,他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身體也在慢慢跪下去。李星宇的膝蓋終於觸碰到冰冷的地面,他努力抬起頭,試圖看清面前的那個人。然而,那股威壓仿佛來自四面八方,讓他無法集中視線。他只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高高在上,仿佛掌控著一切。秦廣王突然又變成了決定生死的王。

  「站起來。」秦廣王的聲音冷漠,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

  李星宇感到一股力量從體內湧起,他艱難地站起身來,但身體仍在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

  「你為何來到這裡?」秦廣王似乎真不知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星宇咬了咬牙,回答道:「我……我還有許多未知,這裡有我需要的答案。」

  「答案?」那聲音輕蔑地笑了笑,「這裡沒有答案,只有裁決。」

  李星宇沉默了片刻,然後堅定地說道:「我知道這裡不是天堂,但或許也不是地獄。我願意接受任何考驗,只求一個生存的機會。」

  那身影似乎微微動了動,威壓稍微減輕了一些。「你有勇氣,也有決心,但在這裡,這些遠遠不夠。你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

  李星宇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考驗。「我願意接受任何挑戰。」

  李星宇這才明白了老者的話,現在的秦廣王和剛才的已不是一個人,現在的他只有殺氣。他又好像對人情世故特別關注,他需要的是溫暖。如果用武力必然不能打敗他,如果不用武力,他又沒有說話的機會。

  「拿出你的武器來,我要看你的武器。」秦廣王呵斥。

  「我只有拳頭,為何要有武器?」李星宇還在堅持站著。

  「找死!」秦廣王說完,生死簿變成一把利劍,劍芒閃爍,直指李星宇。

  李星宇決定放手一搏,他握緊拳頭,努力睜開眼睛,把所有的力氣集中在魔獸上,向著高聳入雲的秦廣王砸去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李星宇的拳頭髮散開來,他的攻擊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秦廣王的身軀在李星宇的全力一擊下微微顫抖,仿佛感受到了這股不屈的意志。秦廣王的防禦力遠超李星宇的想像,拳頭僅僅在秦廣王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他迅速調整姿勢,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氣運轉到極致。他的身體周圍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仿佛與天地間的靈氣融為一體。李星宇再次揮拳,這次他的拳頭上纏繞著一道道電光,如同雷霆降臨人間。秦廣王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威脅,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它抬起巨大的手影,迎向李星宇的攻擊。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爆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聲。周圍的山石紛紛崩裂,大地也為之顫抖。

  李星宇咬緊牙關,將全部的意志力注入到這一拳之中。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秦廣王,無論多麼強大的對手,他都不會退縮。終於,秦廣王的防禦在李星宇的連番猛攻下出現了裂縫,它的皮膚開始一塊塊剝落,鮮血從傷口中噴涌而出。李星宇再次集中所有的力量,將最後一擊發揮到極致。拳頭上凝聚的電光如同一條咆哮的巨龍,直衝秦廣王的要害。秦廣王發出一聲悽厲的哀嚎,龐大的身軀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秦廣王變成個小孩子,笑嘻嘻站在角落中。

  「幫我打碎軀殼,你倒是辛苦了。」

  「你沒有死!」

  「我是閻王,怎麼會死,換個樣子活著而已。不過你的力量比守衛老者更有力道,能打碎我的真實年歲肉體。要不要再打一架?」

  「再打一架,你還會便年輕嘛?」

  「這個嘛、、、、、、」秦廣王思考一會說:「我也想不到,不過大家管他的,變成什麼樣子根本不重要,你說是吧?」

  李星宇望著秦廣王,閃過一絲疑惑:「那就來吧,無論結果如何,我都願意接受。」他緊握雙拳,準備迎接新的挑戰。秦廣王笑了笑,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接著在不遠處重新出現,顯然是要給李星宇一個措手不及。戰鬥,一觸即發。李星目光如炬地盯著秦廣王的每一個動作。面對這位神秘莫測的對手,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導致失敗。

  秦廣王眼中閃過一抹讚賞,顯然對李星宇的反應速度和決心感到滿意。他身形一晃,如同幽靈般再次消失,空氣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李星宇不敢怠慢,身形急轉,以極快的速度向一側閃避。剛剛站穩腳跟,秦廣王的攻擊如影隨形般襲來。李星宇揮拳迎擊,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發出一聲悶響。秦廣王的攻勢被化解,臉上依舊帶著從容的微笑。

  「不錯,你果然有些實力。」秦廣王淡淡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許。

  李星宇沒有回應,這不過是開場白,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集中精神,將體內的力量提升到極致,準備迎接秦廣王接下來的攻擊。

  秦廣王身形又一展,如同一隻矯健獵豹,瞬間逼近李星宇。攻擊迅猛而精準,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與技巧。李星宇毫不示弱,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頑強的意志,與秦廣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兩人在空曠的大殿裡輾轉騰挪,拳風呼嘯,勁氣四溢。李星宇在戰鬥中不斷學習和適應,逐漸找到了應對秦廣王的節奏。在一次巧妙的反擊中,李星宇成功地破解了秦廣王的攻勢,將他逼退數步。秦廣王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作欣慰的笑容。

  「很好,你已經超越了自己。」秦廣王讚許道,「這場戰鬥,你贏了。」

  李星宇微微喘息,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知道,這場挑戰不僅讓他在武技上有了新的突破,更讓他在心靈上得到了升華。他向秦廣王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秦廣王擺了擺手,示意李星宇不必多禮。大殿內恢復了寧靜,但空氣中仍瀰漫著戰鬥後的餘韻。李星宇站在原地,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而秦廣王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位年輕挑戰者的更高期待。

  秦廣王還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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