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旁邊的一家酒樓上,一位身姿妖嬈的女子穿著一襲薄紗,玲瓏有致的軀體在薄紗下若隱若現。閱讀
女子面部線條流暢,清晰的下頜角宛如刀刻,五官精雕細琢,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墨發高挽,雲堆翠髻,滿頭珠玉將她整個人襯托得艷絕天下。
眸如秋水點芳華,端的是嫵媚妖嬈,媚態十足。
「誰要是喝下這一整壇酒,我就讓他摸一下我的手。」
女子纖細的五指托著一整壇美酒,媚眼如絲,勾魂奪魄,在她的面前圍著一眾男子。
這些人全都是衝著她的美貌來的,就連今日公主出嫁,這麼盛大的場面為了一睹芳容,他們都捨棄了。
甚至不屑往窗外看一眼,眼中心中,只有這位美人。
在她出現之前,京城中還從未出現過如此傾城絕色妖媚入骨的女人,但凡是個男人,只要看她一眼,恨不得立即就撲上去。
「我,我,我……我來!!」
女子一隻腳踩在桌子上,露出修長圓潤的足踝,金色與紫色的極致搭配讓她的媚態更上一層。
她身上穿的極少,肩頭紗衣滑落,露出精緻的鎖骨與光滑細膩的肩頭,修長的脖頸,妖冶的紅唇引得所有男人無限遐想。
裡面只著了一件繡著牡丹的抹胸,露出性感的小蠻腰,肚臍上點綴著紅色的寶石,身上散發出陣陣香味。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連串的嬌笑聲從女子口中發出,笑的花枝亂顫,蛇腰扭動,引得男子口水直流。
女子玉手一抬隨便指了一個男人,男子看著女子的目光,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見女子指向他,高興的手舞足蹈,抱著酒罈仰頭就往脖子裡灌。
因為喝的太猛,最後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女子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眼中絲毫沒有憐憫,隨即又張口道:
「你們誰還要來,這次我允許你們一親芳澤……」
依舊是爭吵聲,一個個喊的要多起勁就有多起勁,臉紅脖子粗,甚至對著身邊的人破口大罵,你推我搡。
聲音幾乎快蓋過了樓下經過的迎親隊伍中的鼓樂之聲。
女子看著面前的男子為了她打架出醜,笑的更加開心了。
曾經的她丑的別人看一眼就想吐,每天出門必須得戴上人皮面具,喬裝打扮。
卻依舊躲避著別人的目光,怕被人指指點點。
如今的她已經改容換貌,全天下再也沒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她把自己的名字也給改了,現在的她已經不叫李小花了,改叫花如月,現在的她就像是天上的月亮,讓所有人都只能仰視,看得到卻得不到。
哪怕有人為她散盡家財,她也不屑去看一眼。
而此時的花小嬋與房景毓兩人正在梳洗打扮,房景毓拿著炭筆正在給花小嬋描眉,又在眉心畫了個花鈿。
花小嬋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笑道:「今日是蕭玉瑤跟沈公子大婚之日,你把我打扮的這麼好看做什麼?」
「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還有這衣服,也太華麗了,我還是喜歡穿素淨點的。」
房景毓此時將一支金步搖插在花小嬋的發間,他盯著銅鏡中的那張嬌俏的容顏,笑道:
「你現在可是兵部尚書的夫人,若是打扮的太過素淨了,別人看了,還以為我虧待了你。」
花小嬋抿著唇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別去晚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花小嬋看了一眼房景毓的裝扮,只見他今日打扮,上好的冰藍色絲綢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人丰神俊逸,儒雅非凡。
袖口與領口用淺綠色的繡線繡著雅致的竹葉紋,更添清朗之風。
一頭墨發用一根晶瑩剔透的玉簪固定住,修長挺拔的身姿朗如人間月,偶爾抬起的雙眸,讓人呼吸跟著一滯。
雙目中像是落入了滿天星辰,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窺探,清朗的身姿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神聖不可侵犯。
此時他袖子低下那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正緊緊握著花小嬋的手,行動間有一股淡淡的冷梅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整個人就好像是落入凡間的謫仙,只為赴一場人間驚鴻宴。
饒是每天四目相對,同塌而眠,花小嬋每當抬起頭瞧見那張精緻完美的五官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呆呆的看著片刻。
「相公,你忘了一件事!」
房景毓正要跨出門檻,花小嬋忽然叫住了他,房景毓回頭,就見花小嬋抬起右手,食指在自己臉頰上輕點了幾下。
微微抿著的唇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一副明明很期待,但就是不說的神情,睜著一雙水眸看向房景毓。
笑意斂入眉梢眼角,直達眼底。
房景毓瞬間會意,低頭的瞬間雙唇卻落在花小嬋滋潤飽滿的唇瓣上,纏綿悱惻。
讓人要了還想要,欲罷不能。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捨得分開,花小嬋笑意盈盈,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滿足。
「這個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誰要是敢跟她搶男人,她就用銀針把她扎的臉爹媽都不認識。
兩人牽著手出門,經過前院的時候,聽見旁邊的一間書房中傳來朗朗讀書聲。
自打家裡的小孩多了起來,房景毓就直接在家裡辦了個私塾,唐南三年前考中的進士,被派去地方為官,他就請了松陽書院最好的先生來教他們讀書認字。
今年秋試陳墨雲與蘇子瞻全部都考上了舉人,金奕與金宏兩兄弟也全都考中了秀才,包括小鈴鐺現在都在讀書寫字。
周文芷被救回來之後就一直跟他們住在一起,周文芷的涵養極好,說話行事從來不會行差踏錯一步,還很有文采。
將來如果她真的做了皇后的話,將會是一個母儀天下的好皇后。
目前看來,花子瞻能否當上皇上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除非太子一直活著。
房景毓當初讓人在玉佛上刻下那七個字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切可能,若是那個人真的造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他要給朝廷留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