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月用靈力隱匿氣息,拔出了腰間的那把刀,記憶里這把刀名為——鳳華,挺洋氣的名字。灼月在森林中穿梭,一直沒有發現玲的身影,卻不知不覺的慢慢的靠近那妖氣的位置,是個非常強大的妖怪。
灼月有些緊張,雖然她能力很強,能自保,看過很多番裡面的妖怪,但是真要自己碰見還是有些緊張。
日漸西沉,殘陽如血,染紅了天邊的山巒,烏鴉在空中肆意的飛著,唱著惆悵的輓歌。
灼月一步一步踏進那森林深處,終於看到不遠處樹下那抹白色的身影。
灼月跨過灌木叢,站在那人幾步之外,終於看清那人的模樣。
也是在這時,她才知道,自己穿進犬夜叉的世界了。
樹下的少年一身白色錦衣,身披裘絨,只是靜靜的枕著裘絨,銀色的長髮散開,髮絲柔順,他肌膚似雪,沒什麼血色,額間的紫色彎月,兩頰的妖紋,眼睛上像眼線的紅色妖紋宣告著他的身份,也能看出來他是個美人。
就連霞光也格外偏愛他,溫柔的為他鍍上一層光芒,停雲落月間,方見這謫仙。
但他胸前的鎧甲碎裂,身上也有很多處的傷痕,灼月瞬間就明白了,美人戰損為什麼格外有魅力。
灼月知道殺生丸這個角色,緣起老福特,後來知道他是犬夜叉里的角色,想為他追這部番來著,但忙於考研,就放棄了。除了知道殺生丸這個美男,以及他還有個弟弟犬夜叉外,灼月對犬夜叉就一無所知了。
不過,直到灼月真正看到殺生丸時,這個美顏暴擊,讓灼月在心裡直呼:WC,斯哈。
不過,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灼月猶豫了一下,就算是受傷了,大妖怪畢竟還是大妖怪,算了,灼月乾脆暗自布下一層保護自己的結界,跨過灌木叢走近殺生丸。
他怒目圓睜,瞳色鮮紅,可能是傷的太重了,他似乎動彈不得,穿越灌木叢發出細小聲音,殺生丸眼裡的鮮紅退去,直到灼月一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樹枝。
「咯吱」
殺生丸猛的坐起身,轉過頭來,猩紅著雙眼,威脅般的向灼月齜牙。
灼月的腳步頓了下,還是又走近一步停下。
殺生丸看著灼月。
人類……
好濃的靈力的氣味……巫女……
灼月剛抬手想替他治療,他卻先一步從食指中指間變出來光鞭,抽在灼月的結界上。
結界……有備而來……
殺生丸看向她的眼神冷冰冰的,還泛著一絲殺意。他的聲音很好聽,但卻寒冷刺骨。
「滾,不然殺了你。」
灼月嘆了口氣,開始輸送靈力替他療傷,殺生丸剛想揮出光鞭,像他說的那麼做。但感受到溫暖的靈力包裹住自己,身上的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他別開頭,躺下,閉上眼睛,聲音依舊冷淡,「我不需要人類的幫助。」
灼月挑眉,他的人設就是傲嬌還是說他是單純嫌棄我?
灼月放下手,停止輸送靈力,畢竟灼月看著最重的傷也差不多了。灼月皺了下眉,說道:「人類今天不想幫助了!」
身上的溫暖消失了,傷口好了大半,殺生丸睜開眼睛,靜靜地聽著。
灼月也傲嬌的轉身,哼,傲嬌就傲嬌誰不會啊,然後隨手給他丟了個結界,邊往回走邊嘟囔:「哼!療傷也是要耗費很多靈力的,好不好?」
犬妖的耳力真不是蓋的,殺生丸將她的話一字不差的都聽進耳朵里。
聽著她走遠了,殺生丸又闔上眼睛,感受到她布下的結界,淡淡說了句:
「多管閒事。」
——
灼月沿途返回,回到家時,就看到了玲在家裡乖乖的等著。
看到灼月回來了,玲高興的迎上來,「灼月大人您回來啦!」
看見可愛的玲,灼月只覺得剛剛生的氣一掃而空,玲將葉子上盛著的烤魚遞過來,「灼月大人,吃烤魚!」
灼月溫柔的摸摸玲的腦袋,「我不是說過了嗎,玲自己吃吧。」
「好!灼月大人!」灼月看著玲吃著烤魚,吃完後,灼月從布袋子裡拿出一條毯子,二人便一起睡覺了。
玲睡得很熟,灼月卻沒怎麼睡著,她在想要不明日就離開這裡,去找適合修煉的地方?但是腦海里卻浮現出殺生丸的身影。
……明天把他的傷治好再走?
不行不行!還嫌我多事!
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兩個小人在灼月腦子裡掐架,灼月趕忙搖搖頭,把他們甩出去。
好人做到底……
第二天,灼月由於該死的生物鐘早早的醒了,身邊的玲由於灼月的動作也醒了。玲揉了揉眼睛,頭髮上翹起來一根呆毛。
灼月忍著笑意,「玲,坐好,我給你梳頭髮。」
灼月早就發現了,她那破布袋子裡啥都有,從裡面掏出來一把梳子,玲乖乖坐好,灼月開始給玲梳頭髮,最後從布袋子裡掏出來一個明黃色的髮帶,給玲綁頭髮,看了看,不錯,很可愛,但是,灼月又從布袋子裡扒拉來扒拉去,也沒發現玲能穿的衣服。
玲在旁邊看著灼月扒拉,最後一臉喪氣,好奇的問道:
「灼月大人,怎麼了?」
灼月搖了搖頭,「沒啥子。」唉……算了,布料倒是有,等有機會去給玲做一件。
灼月讓玲乖乖待在家裡別亂跑,結界沒有解開,於是便去森林裡看望病妖。
走著熟悉的路,撥開灌木叢,走近幾步。
這個氣味……是那個女人……
殺生丸靠著樹,枕著身下的毛絨絨,不知道在看什麼。聽見聲音,他也沒有轉頭。
今天沒有結界麼……
灼月這次來沒有布下結界,她的氣味與靈力的氣味直接暴露出來。
灼月向昨日那樣抬手,卻聽到殺生丸冷淡的聲音:
「不需要。」
灼月沒有理會,翻了個白眼,繼續給他輸送靈力,療傷,邊療傷邊說道:「今天比較想多管閒事……也算是積功德了。」
殺生丸用餘光看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
溫暖的靈力包裹著他……
這個女人……
療傷結束,灼月放下手,笑著打了個響指,尾音上揚,像是故意說給他聽似的,「今日功德+1。」
殺生丸冷淡的開口:「無聊。」
灼月沒有說什麼,只是原地坐下來,撐著臉,看著他。
怎麼長這麼好看,說話這麼氣人呢……冷冰冰的。
發呆……
「看夠了沒有。」
殺生丸冷冰冰的開口,但許久都沒等到回應,微微蹙眉,偏頭看過來。
此時的灼月沉迷發呆中沒有聽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直到對上他的金眸,才反應過來。
灼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啊?看我幹嘛?」
殺生丸的表情有些冷,好吧本來就冷,現在更冷了。他的聲音仍舊淡漠,聽上去毫無情緒:
「女人,你在想什麼?」
灼月琥珀色的眼眸里蘊含著些許迷茫,太陽照的她的臉紅撲撲的,她的眼睫微垂,噘了噘嘴,「啊……在想要去哪裡。」
得到回答的殺生丸站起身,想來也是,他的傷都好了,該走了。
灼月聽到動靜抬眸,看向他,「要走了麼?」
殺生丸轉身,抬腳準備離開。灼月卻開口:「結界我還沒給你解開呢。」
他卻毫不在意邁開步子離開,灼月看著他的背影嘟囔,「喂,真是的,怎麼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啊……」她撇撇嘴,打了個響指解除了他的結界。
遠處的殺生丸將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難纏的女人……
隨後他感受到自己周圍的結界消散了,融進了風裡,帶著她的氣味一起拂過他的臉頰而後消散。
這個女人……故意的。
那縷拂過他臉頰的風又拂過她的耳畔,她笑容狡黠,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走……
風也帶來了他的氣味,那是月華與雪的味道……和看上去一樣。
灼月坐在遠處,想在這裡打坐一會兒……
——此時的邪見——
邪見騎著阿吽焦急的尋找著殺生丸,大喊著:「殺生丸少爺!」
「殺生丸少爺,請您回答我!」
「您在哪裡?殺生丸少爺!」
多次呼喚無果後,邪見說道:
「殺生丸少爺不會被犬夜叉一下砍死了吧。」
說著說著反應過來,「一下砍死?提到這個……」
邪見回想:「那時殺生丸少爺還不猶豫的拔刀砍向了我,還說天生牙是無法殺人的刀。難道是拿我邪見試刀嗎?」
邪見和阿吽降落在一處草坪,邪見從一旁摘了朵花,坐在阿吽背上,摘一瓣,「拿我試刀。」又摘一瓣,「其實不是。」直到摘到最後一瓣,「拿我試刀……拿我試刀?」
站起身,「殺生丸少爺!那時候我死了您也無所謂嗎?」
再次大喊:「殺生丸少爺!」
直到不遠處飛來一塊石頭,將邪見打到地上。
阿吽抬起兩個腦袋。
殺生丸緩緩走過來,邪見瞬間從地上爬起來,「啊!殺生丸少爺!」連忙又跳到阿吽頭上,發出一問:「殺生丸少爺,您當時是拿我邪見試刀嗎?」
殺生丸一如既往的淡漠,「你不是因為掛念我,才來找我的嗎?」
邪見慌忙解釋,「那……那個……殺生丸少爺,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一顆石頭將邪見從阿吽頭上擊飛出去,邪見躺在地上,腳時不時動了動。
殺生丸少爺看來真的沒事……
微風徐徐,拂過春日的原野,拂過他的耳畔,他轉頭看向來時的方向,聲音涼薄,「血,還有狼的味道,這股血的味道是……」
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