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月抿了抿唇,實在是難以啟齒啊。
拜託!怕自己依賴你……這樣的話我該怎麼說出口啊!
見她不說話,迴避她的視線,他感到心煩。又是這樣,這個女人,總是逃避。這就是他的想法。意識到自己想法的殺生丸愣了下。
煩躁。
只要是面對這個女人。
就會誕出很多情緒。
為什麼?
會在意?
為什麼……偏偏只對你。
想到這他的眉頭皺的更緊,捏著她下巴的手上也不自覺加重了些力道。
因為你特別嗎?
為什麼注意你。
為什麼幫你。
為什麼縱容你。
……
到底是為什麼……
讓我殺生丸如此在意你……
又為何在意……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她的一舉一動像沼澤將他捲入,無法脫身。直到她發出一聲痛呼,「殺生丸,放手,好疼。」
他聽到她的聲音,瞳孔微縮,他看到她的眼眶有點紅,注意到她的聲音發顫,表情痛苦。他的視線下移,他的指甲不小心戳破了她白皙的皮膚,破了層皮,他鬆開手。
沒注意……弄傷她了麼……
灼月從布袋子裡拿出鏡子,看見自己下巴被他捏住的地方破了層皮,心疼的小心摸摸。嗚嗚嗚,這麼好看的臉……雖然能用靈力恢復好,但是,不可原諒!
灼月氣呼呼的瞪著他,他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樣子,眼神淡淡的落在她的下巴。上面還有手指印……
他又抬眸注視著她的眼睛,接受著她憤怒的死亡凝視。
這個女人,生氣了……
在殺生丸眼裡吧,這個女人上一秒在躲他,下一秒在生氣,人類的情緒真複雜,雖然是他有錯在先。
「殺生丸,太過分了,女人的臉還是很重要的!」灼月氣鼓鼓的說道,這回她盯著他的眼睛說的。
這是……不躲了?還是被自己氣到了。殺生丸不明白。
灼月看著他的瞳孔里透露出一絲不解,一言不發,灼月總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有些鬱悶,仔細想了想。
什麼嘛,我是在跟白柴生氣嗎?冷靜點灼月,他只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狗狗。狗狗有什麼錯呢?他只不過是……錯大了。
灼月還是嘆了口氣,剛想用靈力治療一下,卻感到手腕上涼涼的,熟悉的溫度讓她愣住了,垂眸看去,那只有紫色妖紋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或許是記住了剛剛的「教訓」,他的力度很輕,幾乎是虛握。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下一秒,在她的懵懵的注視下,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他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字眼讓她各更加懵逼。
「想做什麼,隨你。」殺生丸說道。
哈?
灼月愣住了。
他在開玩笑?但表情不像啊。
殺生丸不知道怎麼做,他也確實不理解人類的情緒,但他用他的方式哄她,如果犯錯了,讓她報復回來就行了吧。
畢竟在他們妖怪的世界裡,沒有道歉這一說,如果你被傷害了,被欺負了,那就是因為你太弱了。
灼月看了眼他的手,又看了眼他不像開玩笑的表情。
啊咧?他這是……讓我欺負回來的意思麼?這算是在哄我麼?
不過……
灼月看著他這張臉。
送上門了,不欺負白不欺負。
灼月狡黠一笑,又抬起另一隻手,在他的注視下用兩隻手的食指抵上他的唇角,輕輕一提,就得到了一隻被迫營業的微笑殺生丸。
灼月看著這樣的他,忍不住笑了……
救命,雖然是美的,但是……好詭異哈哈哈哈!
殺生丸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詭異,反而疑惑的看著她,表情像是在說——就這樣?
灼月忍不住笑了起來,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很晃眼。
這個女人……有這麼開心麼。
以為這就結束了?nonono,我灼月從不知道啥叫適可而止。
灼月用一隻手戳了戳他的臉頰,似乎還是不滿足又捏了捏他的臉頰。
此時殺生丸就像一隻乖巧的狗狗,任由她擺弄。
最後她摸了摸他的臉頰。
灼月想收回手,卻發現他仍然握著自己的左手腕,
「夠了?」他說道。
這一句話完美提醒了她剛剛對他做了什麼,灼月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
他這才鬆開了她的手,灼月抬手給自己修復了一下,下巴恢復原來的樣子,唯一揮之不去的是他的氣息。
有了經驗,灼月沒有再後退一步,而是背過身去,暗自懊惱。
唉……明明說要遠離他的,結果……意外頻出,還很難,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依賴是能戒的,只有想不想戒……是我不想戒嗎?
而且……和他在一起……好像總是容易害羞,容易心跳加速……難不成不只是依賴,我……喜歡他?
喜歡對她來說挺陌生的,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不確定,還是不要瞎想了,說不定只是因為他太好看了,畢竟我真的對好看的事物沒有一點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