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三人去客房,灼月牽著滄鎏的手,心中念咒,在滄鎏身上布下一個不會被察覺的結界才鬆了口氣,灼月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海涯就像是故意把滄鎏從他們身邊分走一樣。
雖然灼月還沒想明白是為什麼。
走過幾條遊廊,管家終於停下來,轉身說道:「這間就是小客人的房間。」
滄鎏有些不安的抬頭看向灼月和殺生丸,灼月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快去吧。」眼神示意他——沒事的。
滄鎏點了點頭,還是眼巴巴的看著殺生丸,殺生丸只是冷淡的說了句:「嗯。」
滄鎏這才依依不捨的走進他的房間,管家說道:「小客人不必擔心,兩位的房間就在你的隔壁。」
滄鎏這才放下心來,「謝謝。」他對管家道謝。
灼月偷偷對滄鎏做了一個口型:害怕了就遛過來找我。
管家帶著灼月和殺生丸去了隔壁他們的房間,見三人都進了房間,管家才離開。
一進門,灼月趕忙鬆開殺生丸的手臂,保險起見給自己和殺生丸的房間和滄鎏的房間布下了一個隔音的防禦結界。
灼月這才放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解釋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殺生丸,毀你清譽,嘴瓢了……不過我覺得我演的還挺好的……」
他似乎沒當回事,沒說話,轉身去榻上坐下,閉眼假寐。
灼月跟著走過去,也在榻上坐下,不過離他遠遠的,總覺得有點尷尬,她也沒有說話,眼神四處打量房間。
房間布置的很齊全,可以算是應有盡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她編造的二人的關係,整得很有情趣,甚至點上了香嘞……
灼月看著房間的香爐,嘴角抽搐。雖然但是,海涯你有點用心了咯。
灼月聞著這香覺得有些嗆,再加上看了那麼些電視劇,灼月果斷的走過去把香吹滅了。這才放下心來回去坐著。
灼月側眸偷偷看向殺生丸。他沒聞到嗎?
灼月思考幾番,還是說道:「那個,你沒聞到嗎?」
「不演了?」殺生丸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那應該是聞到了,只是覺得她還沒演完,才沒放聲。
灼月想到會客殿裡的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嘛,當然不演了……我們畢竟沒啥關係。」
他的睫毛輕顫,細微的皺眉。
又是這句話。
他不喜歡這句話。
灼月看著他的表情,「怎麼了?」
奇怪,我說錯啥了嗎……
見他不說話,灼月乾脆捧著自己的臉頰自顧自的發呆。內心盤算著現在出去找小女孩在的屋子可不可行,想著怎麼讓海涯現行。
灼月想了一會兒,決定先出去找那間房,反正也沒說不能隨便走動。
灼月剛想起身,卻感受到腰上一熱,下一秒便被他拉進懷裡,身體靠著他的毛毛,腦袋埋在他的頸窩。
灼月驚訝的想拉開距離,卻被他摟得更緊一些,「別動。」她聽到他說。
下一秒,管家的影子落在門上,「二位,過一會兒,我會來叫二位和城主大人去客室用晚膳。」
灼月這才反應過來,應道:「啊,謝謝。」
管家得到了回復才離開。
原來是來人了,要演啊……
灼月這才明白,但後知後覺的有點失望。
我在失望什麼啊……真是瘋了,在辦正事!
管家早就走遠了,他卻沒有想要放開她的意思,灼月忍不住提醒道:
「那個……殺生丸,他走了。」
他只是應了一聲,「嗯。」仍然不想放開。
其實灼月很喜歡聞他身上的香味,她忍不住將臉埋得更深些,無意識蹭了蹭,聞了聞他的氣味。
月光,雪花的味道……
他察覺到他的動作,耳尖竟然有些紅,她的髮絲撓的他有些癢。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這個女人……聞夠了沒有。
灼月忍不住小聲喃喃道:「狗男人,怎麼這麼香啊。」
他聞言,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腰,她一個激靈的抬起頭來,和他對視,臉頰紅了,很明顯那是她的敏感區。
「聞夠了沒有?」他的語氣有些無奈的,眸色帶著慍怒,以及不易察覺的縱容。
灼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對他做的事有多麼出格,急忙要逃脫他的懷。
卻被他死死的扣在懷裡,動彈不得。
狗男人,勁真大啊。
灼月掙不開,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他懷裡,瞪著他,奶凶奶凶的說:「你知不知道剛剛掐我腰的要是別人,我分分鐘廢了他,還要扇他好幾個大嘴巴子。」
他聽著她的話,有恃無恐的看著她的眼睛,「嗯。」冷淡的樣子,卻讓灼月看出來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感覺。
所以,他不是別人。他從她的話里捕捉到這樣的信息。因為他不是別人,所以她還跟他好好的。他忽覺自己心情還不錯。當然,他自己還是不明白是為什麼。
灼月氣極了,最後嘆了口氣,別開頭,「你你你!你這就是純純的恃美行兇!」
他這時又覺得一隻手不方便了,他想把她的臉掰回來,只能先鬆開放在她腰上的手,還怕她跑了。
他鬆開她的腰,抬手輕輕把她的臉掰正,讓她看著他。
腰上的禁錮已然消失,她卻沒有逃離,迎著他的視線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閃躲,「干,幹嘛?」
殺生丸沒有摟住她的腰,給了她逃跑的機會,他只想知道,她會不會逃跑。
「我想知道,為什麼。」他說道。
灼月有些懵的看著他,「什麼為什麼。」
誰知這一意外的對視,讓他看穿了她眸底的情緒。
害羞?
慌張?
疑惑?
他看到了這兩種情緒。
很快,她迅速遮掩好,再看過去,便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給了我很多以前沒有的情緒。
很多以前沒有的感覺。
為什麼,你如此特別?
他看著她,眸里是化不開的冰雪,其中的探究毫不掩飾,他對她有著濃厚的好奇心。
聽到這句話,灼月愣住了。什麼意思?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為什麼特別。
又為什麼好奇。
他的視線落在她緋紅的臉頰,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她愣住了,臉更紅更熱的。
他感受到她臉頰的熱度。
在害羞嗎?
灼月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你,你幹嘛啊?」
他的視線落在她一開一合的唇瓣上。
她的唇形是嘟嘟唇,唇瓣又很紅,給人一種看上去很好親的感覺。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
灼月緊張的說道:「幹嘛啊?」
給了機會,卻不逃走嗎?
灼月清楚她隨時可以推開他,但她卻不想這麼做,明明是想遠離他,切斷這羈絆,卻沒想到,這份和他的羈絆卻因此越來越深。
「灼月。」他喚出她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正式的叫出她的名字。
灼月忍不住愣了愣,「啊?你叫我什麼?」
他的容貌總是會讓她不自覺的失神,他的瞳孔總是對她有一種致命的吸引。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出一句讓灼月大腦宕機的話,他說:
「為什麼,在意你?」
灼月懵了,眨了眨眼,「啊?我不知道啊?」
灼月只覺得——他和她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