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你所理解的市場
出門找到柳知珉，幫忙付了錢又給她的朋友們簽了名，小姑娘賊有面子，別提有多開心了。
「今天先拿這個去用，沒有密碼簽名消費，要是連我的名字都不會寫的話那你乾脆別用好了，明白嗎？」朱子仁隨手把自己的信用卡丟了過去。
「謝謝歐巴。」柳知珉低頭接過，可愛道：「我以後會給公司好好賺錢的。」
「我把自己的卡給你然後你給公司賺錢是吧？你小腦瓜里的腦迴路是不是有點不太對？」朱子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等以後你代言了什麼商品了的話送我幾套就好，那樣我就很開心了。」
「知道了歐巴。」柳知珉抬起小腦袋，「歐巴今天也是出來玩的嗎？」
「是出來玩的，但是把你現在想的事情趕緊扔掉。」朱子仁不由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被人看到跟幾個初中生一起玩那我的一世英名就完蛋了。」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被路人拍了不少照片了，剛才她們的動靜有些大了。」柳知珉看向自己的小夥伴們。
小夥伴們馬上閉著嘴巴縮了起來。
「所以到此為止才是最好的選擇。」看著像個小狗那樣委屈的小柚子，朱子仁不由嘆了口氣，「撒嬌也沒用，以後你就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有多離譜了。」
……
「反正都出來這麼一趟了，稍微找點事做好了。」
剛剛扯了個謊，朱子仁出門的唯一確定事項就是當一回小柚子的錢包。
不過朱子仁並不是出來之後什麼都不做就會老實回家的人，所以他選擇到《請回答1988》的試鏡現場轉上一圈。
「喲，你在這裡是？」
朱子仁竟然看到了金世正，這讓他有些驚訝。
「陪朋友過來試鏡，陪這位。」
金世正讓開了身子，那姑娘似乎是她在參加《PRODUCE 101》時認識的朋友。
「怎麼，覺得是我來試鏡的？」金世正小跳兩步來到朱子仁面前，然後兩人一起到外面說話，「歐巴以為我接工作的話會不提前通知公司嗎？」
「主要是你也沒辦法通知公司，你現在的經紀公司可是M-net。」朱子仁攤了攤手，「在I.O.I解散之前你可是別的公司的員工。」
「唉，歐巴，說真的，我覺得I.O.I的壽命真的太短了，你沒辦法延長一下嗎？」提到I.O.I金世正就有些傷心，「我還挺喜歡I.O.I的大家的，想跟各位多在一起一段時間，不行嗎？」
「很明顯是不行的。」朱子仁撇了撇嘴巴，「你沒看到別人幫你們做的數據匯總嗎？I.O.I這個女團再繼續火上兩年的話整體女團市場就要被破壞掉了，到時候誰來負這個責任？你猜會是誰？」
「那肯定是提出讓I.O.I繼續下去的歐巴了。」金世正瞬間理解了一切，「就算是大家一起做的決定，但是到最後還是會去責怪第一個提出這個建議的歐巴。」
「是的，這就是人類的某種劣根。」朱子仁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所以啊，盡情享受現在你所喜歡的生活吧，不然將來會覺得可惜的。」
「但是我看我們的數據也不是很誇張的那種啊，基本上就是一個普通一線女團的數據，為什麼歐巴說我們的數據很特殊呢？」
金世正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服。
「剛出道幾月的新人團就是一線女團的程度了還不能讓大家提起警惕嗎？」朱子仁很是無語，「不要把這種成績當成很輕鬆就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大公司出來的新女團有時候也會為了一個三大打歌節目的一位努力上好久的，你們一出道就有已經可以算是誇張的象徵了。」
「當然，說你們擾亂市場環境從來都不是說你們自己的事情。」朱子仁開始解釋一些比較核心的東西，「你要從整體環境來看。」
「就比如說，你們回歸發表歌曲的時候是不是大公司們都比較安靜，你有想過這一點是為什麼嗎？」朱子仁問道。
「……」
金世正搖頭，沒辦法說出什麼話來，那就只能由朱子仁一個人把所有東西講清楚了。
「首先，他們肯定不是怕了你們I.O.I。哪個大公司現在手裡沒個非常能打的女團啊，放出去跟你們打擂台輸的機率最多只有兩成。」
「但是，他們本可以完全不用輸的，在以前的時候他們是沒有輸的機率的。」
「所以這就是問題之一了，大公司給大公司自己創造了一個對手。」
「我們都知道所謂的市場環境就是行業頭部公司們的臉色，現在I.O.I作為一個能影響到他們的存在，那它必須儘快消失。」
「不過大公司的團體至今是沒有跟I.O.I交過手的，這點我們都知道，而且在我們剛剛的對話中也知道了大公司是不怕跟I.O.I交手的。」
「所以這是為什麼呢？」朱子仁問道。
「因為I.O.I里有很多大公司的練習生吧。」金世正這次理解的很快，「除非腦子有問題，不然大家應該都不會去做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情。」
「你這話說得倒是讓我想到了幾個就愛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公司呢」朱子仁突然有些無語，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對，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但是大公司面對I.O.I的時候總不能一直退避吧？早晚要發生衝突的。」
「那麼發生衝突的時候公司會選擇誰就不言而喻了。一邊是公司所有人，一邊是出去的兩個練習生，孰輕孰重傻子都能分辨。」
「所以I.O.I是不存在續約可能的，大家不會讓對自己幾乎只有壞處的角色存在。」朱子仁直宣判了死刑，「某種程度上，這是一開始大家參與進來的時候就給定好了死期的團體。」
「如果全都是小公司練習生組成的團體的話倒是可以多活幾年。」朱子仁補充道：「大公司都是一路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來的，以為他們不敢幹仗那絕對是笑話。」
「這下徹底明白了。」世正抓了抓頭髮，「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我還是理解並接受了我們I.O.I馬上就會散掉的事實。」
「另外就是.」金世正好奇地看著朱子仁，「歐巴是在哪兒專門學習過嗎，怎麼講得這麼好？」
本意世正只是想藉機夸一夸朱子仁的，想岔開話題讓不好的氣氛消失，但是.
「因為我前幾天剛跟你的朋友權恩妃說過這些東西啊。」朱子仁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可是第二次講了，能講得不好嗎？」
「恩妃問這些東西？」金世正有些驚訝。
「沒什麼可驚訝的，她本來就會問。」朱子仁解釋道：「因為是我的助理，所以我給了她隨意提問的資格，畢竟懂的越多的助理越方便我使用嘛。」
金世正追問：「這個我知道，但是她為什麼會問呢？」
「呃你大概是不知道I.O.I在練習生群體當中的影響力吧。」朱子仁笑了笑，「每個沒有出道預定的練習生都會做夢想過自己去參加《PRODUCE 101》以I.O.I身份出道的樣子，每一個都會。」
「恩妃竟然還夢想著出道嗎，她難道不是歐巴的助理？！」金世正更驚訝了。
「不是，雖然她是我的助理，但我並沒有剝奪她出道的權利啊，這種想法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朱子仁樂呵呵地開起了玩笑，「你想多了小姑娘，歐巴可不是那麼霸道的人。」
「不行了不行了。」金世正猛地甩了兩下腦袋，「一下子接收了那麼多信息，我腦袋要爆炸了，還是回去坐著比較適合我。」
「還有，歐巴你快些走吧。」金世正推了兩下自家社長，「敢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過來也是真有你的，不想被人群圍住的話就從側邊快跑。」
「嗯，我這就走。」朱子仁直接開始甩鍋，「來這邊之前去見了小柚子，大概是被她的笨蛋氣息感染上了。」
「歐巴，你這就.」
……
本來想著跟申源昊導演聊兩句看他選人工作進展得怎麼樣了，結果因為自己大大咧咧地從正門進來而不得不提前開溜。
嘖，朱子仁雖然不會責怪自己，但他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的。
《請回答1988》作為「請回答系列」的最高峰，朱子仁還是很有興趣見證它從無到有一點點誕生的過程的。
當然了，能見到申源昊的話肯定不會跟他只聊《請回答1988》的事情，後面的《機智的監獄生活》以及《機智的醫生生活》這些作品說不定也得聊上一嘴。
都是口碑優秀的電視劇，早點出來也能早點讓朱子仁安心。
申源昊導演的休息時間？
呃.不好意思，把這茬給忘掉了。
將自己逐漸黑掉的資本家之心放下，朱子仁邁著步子來到街上逛了起來。
三月底的南韓春天的氣息很濃，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櫻花結局》這首歌開始在各種店面的攬客音響中出現。
不過也有些調皮點的店家會放《除了春天、愛情和櫻花》，別的不說，就憑唱歌的人是朱子仁跟IU便足夠有趣了。
當時寫這首歌的時候朱子仁好像還忙活著用綜藝賺錢呢，而李知恩也只是剛剛在自己的花路走出了前兩步的藝人而已。
這得是好幾年之前的事情了吧，現在的朱子仁如果出現綜藝的話那可就絕對不是當時那個價位了。
「嗯，你說。」
朱子仁接起了電話。
「不做，沒得商量。」
一句話之後朱子仁就又掛斷了電話。
也不是什麼大事，華夏那邊《奔跑吧兄弟》已經定好開播的時間了，現在想問朱子仁這裡要一份視頻形式的開播祝福。
這玩意兒大家應該都懂的，就是在視頻里露個臉說幾句祝福的話然後節目組找合適的時機放出去給節目打打GG，一般是老的帶新的、地位高的幫一下地位低的，或者是地位差不多的人之間互相湊個熱鬧炒個氣氛。
但朱子仁的身份跟《奔跑吧兄弟》是什麼樣子的關係？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絕對是誇張，但相差極大這點應該不會有人否認。
所以你這《奔跑吧兄弟》是來啃老來了啊！我帶著你們到南韓幫你們打通路子拍節目，回國回華夏了你還想著再啃一口我的熱度是吧？！
我二十來歲就要被你們啃老了？我這二十來歲的小伙就沒點脾氣？！
當然要狠狠地拒絕！
拒絕別人之後神清氣爽的朱子仁選擇了稍微逛會兒街，現在南韓所有學校都剛開學沒多久，街上好玩的東西可多著呢，有許多只在學生開學時才出來做生意的小攤兒也冒了出來。
再看一眼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晚上八點了，如果學生們出來玩的話正是最好的時候。
可惜朱子仁早就不是什麼可以隨處閒逛的大學生了，而且家裡面也是有人在掛念的。
「歐巴，你跑哪兒玩去了，怎麼八點多了還不回家吃飯的。」
李知恩的電話到的非常是時候。
朱子仁看了眼四周確定自己位置，回復道：「十分鐘到家。」
……
到家，餐桌上淨是剩菜及外賣。
沒什麼問題，指望這倆人給你做飯吃本就是你自己的不對。
「歐巴也出去玩了嗎，都去哪兒了？」
智妍幫他把飯盛好，順嘴問了一句。
「也沒去哪兒。」朱子仁稍微想了一下，「你們出門的時候都下午兩點了，我在家裡做了家務又工作了一會兒就到五點了，然後差不多逛了兩圈就到了現在這個時間。」
「我本來是打算去《請回答1988》試鏡現場看看的，但因為有點招搖所以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大多數都沒印象，可能就是單純在走路。」朱子仁晃晃腦袋，「記不清了，隨便吧。」
「能出去走走挺好的，你現在不是家裡就是公司，連個像樣的運動機會都沒有。」李知恩接上了話，「也就你不需要再去當什麼藝人了，不然就你現在這形象跟氣質，怕是大家要不買帳咯。」
「不過我的身材沒變樣還是很好的吧？只不過是一些肌肉消失了。」朱子仁強行往回找補。
「你現在是有太多事情需要你做消耗了你大量的能量。」李知恩瞥了他一眼，「等你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壓力沒那麼大之後，很快你的小肚子就要起來了，最後肯定會變成洪老闆那樣。」
「到時候你們會離開我嗎？」
朱子仁故意用很賤的語氣發問
「看你表現吧。」
「不會哦。」
誠實的孩子跟調皮的孩子總是會給出不太一樣的答案。
「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吧。」朱子仁將兩人攬在懷裡，「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有件事要請你們幫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