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陳曉北心思一動,「如眉啊,我們進屋說吧!」說著對旁邊的蓮花教主和沈紫煙遞了個眼色。
崔紅羽見狀也立刻附和說道,「是啊,是啊,柳小姐你們進屋說吧,外面我看著。」
柳如眉也沒有過分客套,隨著陳曉北走進屋裡。
進到屋裡之後,柳如眉直接把這份名單攤在桌子上,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鞋子的出處找到了,最近半年裡有這麼多人,買過相同尺碼的鞋子,你們看一看,這都有什麼可疑之人嗎?」
眾人的目光先看向了陳曉北,陳曉北這回卻沒有主動上前,而是對著蓮花教主拱了拱手,「大師姐,你先看看吧。」
蓮花教主擺了擺手,「你們看就是,有什麼可疑的,我立刻去查。」
陳曉北這才走上前來打開了這名單。
從頭到尾把這名單看了一遍,陳曉北的目光也盯上了宮中二字。看書喇
聽完了柳如眉的解釋,他點了點頭,「唉,真的沒想到宮裡的太監連一雙鞋子都得自己買。」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如眉突然眼前一亮,「不,不對。」
「據我所知,皇宮裡的太監那吃喝用度都是統一規定,換句話說即便他買上了鞋子,在宮裡,他也沒有機會穿呀。」
聽到這句話,蓮花教主忍不住開口喊道,「哎呀,不用那麼囉嗦,你告訴我是誰,我去宮裡把人抓來就行了。」
柳如眉搖了搖頭,「店家自然不敢問他的名諱,所以才記了宮中二字。」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沒出生的沈紫煙開口了,「柳小姐有無這樣一種可能,宮中之人他需要經常外出,為了方便才買了這樣一雙鞋呢?」
聽到這句話,柳如眉再次搖頭,「宮裡的太監,若是分在後宮,保護皇后等人的安全,想要外出並非易事,唯有皇上身邊人或許能夠有機會出來。」
沈紫煙點了點頭,「那這就簡單了,我們不如去宮裡,打探一下,看看皇上身邊可否有太監失蹤或消失不見,如果沒有人失蹤,那這條線索就可以排除了!」
柳如眉點點頭,「宮裡我倒是有些路子,明天我就去打探一下,各位早點歇著吧。」
送走了柳如眉,陳曉北留下來守在黃鶯的靈位前面,讓崔紅羽和蓮花教主等人回房歇著。
蓮花教主一點兒沒有推脫,直接拽著沈紫煙就回了房間。
紫煙很是不解,「大師姐,我們總該守在師妹靈前表表心意,為何著急把我拉回來!」
蓮花教主,看了她一眼,「你呀,真是木頭,既然那雙鞋子是太監買的,我們倆何不去宮裡看看!」
聽了這句話,沈紫煙嚇了一大跳,「大師姐你瘋了嗎?私入皇宮那可是重罪,被抓了,可是要砍頭的。」
蓮花教主微微哼了一聲,「你覺得,咱倆會被抓嗎?那出去可別說咱們是南海神尼的徒弟。」
就在這時,突然窗子微微一響,接著一道寒風吹過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而動,往旁邊閃去。
「叮叮叮……」幾聲極細的聲響,旁邊的桌子上出現了一排閃著寒光的飛針。
看到這些飛針,兩人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撩衣跪了下去。
「徒兒蓮花,」
「徒兒紫煙,」
「恭迎師尊。」
「嗯,你倆功夫有長進。」窗外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接著眼前人影一閃。
一位身穿青衣的中年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女子手裡拿著一件拂塵。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修行之人。正是兩人的師傅南海神尼。
沈紫煙趕緊起身上前來扶住來人的胳膊,「師尊您遠道而來,快坐下休息。」
南海神泥陰著臉看了看他倆「王英是怎麼回事?兇手可曾抓到」
「回師尊,我們正在商量進宮去尋查實兇手的身份。」蓮花教主趕緊躬身回答。
南海神尼點了點頭,「去吧,這裡交給我。」
說這話,南海神尼起身就往外走,蓮花教主見狀,趕緊上前幫忙打開了房門。
看到蓮花教主和沈紫煙陪著一個尼姑出來,陳曉北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趕緊上前一抱拳,「師太,您來了。」
南海神尼點了點頭。接著她來到黃鶯的靈位前面,默默地看了看,眼淚潸然而下。
「黃鶯啊,真是個苦命的丫頭,師尊還等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你卻先離我而去。」
說著話,再次抹了一把眼淚,從旁邊去拿過香來點著了,對著黃鶯的牌位舉了舉。
然後上前把香插進香爐,接著突然間神色一變,手指黃鶯的靈位一聲罵了起來,「你這個混帳東西,為師撫養你多年,你卻一走了之,你要把為師的心都給掏幹了。」
罵完之後,南海神尼失聲痛哭。
旁邊的蓮花教主和沈紫煙兩人也陪著落淚。
悲痛再次籠罩在這個小院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一陣梆子聲響,三更天到了。
南海神尼終於是擦了擦眼淚,轉頭看了看蓮花教主跟沈紫煙。
兩人心領神會同時對著南海神尼一抱拳,接著身子一縱便消失在黑暗中。
蓮花教主對京城是熟悉的,兩人一路借著黑夜的掩護,很快就進到了皇宮裡。
站在高處四下觀察一番,蓮花教主指著遠處,一處亮光說道,「大殿後面那是御書房,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躲著巡邏的武士很快就靠到了御書房外。看書溂
此時的御書房裡,蕭安正在批改公文,雖然已經讓太子蕭景雲監國,但有些奏章他還是要親自看一下。
而貼身護衛白寒就在旁邊守著,一步也不肯離開。
忙碌一陣之後,蕭安突然停下筆,抬頭看了看白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白寒上前一步一躬身,畢恭畢敬地回答,「皇上,已經過了三更天。你還是早點歇著吧。」
蕭安搖了搖頭,站起來,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子。
「時間尚早,對了,柳向南到相國寺了嗎?」
「皇上,人已經送到相國寺了,而且也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了人看守,外人是絕對想不上他的。」
蕭安突然抬眼,看了看白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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