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頓時來了興趣:「黃泉密檔還有這個神通?當初赫昊宇怎麼不用黃泉密檔。」
老劉氣得直喘粗氣:「那個赫昊宇,不知道黃泉密檔才是真正的寶-貝。就算知道了,他也用不了,他出不去督軍府,還上哪兒拘魂去?」
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那祖師爺怎麼不把黃泉密檔拿走?」
「黑白無常要黃泉密檔有個屁用!」老劉的火氣又來了:「人家把褲腰帶解下來都能拴住鬼魂,你行麼?」
我被老劉懟得啞口無言,那傢伙卻還不解恨:「我說,你現在回去,趕緊去弄那個黑白醫館去。把那鬼醫拘回來對我們都有好處。」
「不去!」我站起來回了房間,把老劉氣的直跺腳:「葉陽,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一個江湖人幹的事兒嗎?怎麼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出任務的事情,他說了算。」葉陽也沒搭理老劉。
我們不找黑白醫館,黑白醫館卻跑回來找我們了。
僅僅是隔了一天的時間,孟清秋和項岳就找上了門來,孟清秋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雲雅都出事兒了,你們怎麼還有臉活著。」
「她們出事兒,關我個屁事兒?」我也沒給孟清秋好臉色:「你給我聽好,雲雅已經跟我解除了僱傭關係,她出了什麼事兒,你也用不著來找我興師問罪。」
我說完往門口一指:「現在給我滾出去。」
項岳拍案而起:「還沒人敢跟我項岳說滾!」
我的目光瞬間一寒:「你要是不走,那就別走了。」
「李魄!別衝動!」老劉看見我要拔刀趕緊站了過來:「項先生,我相信你是個講理的人。我也相信我們之間可以溝通。」
老劉話鋒一轉道:「如果,你真想興師問罪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劉寶會帶著整個省城一起打你。明的,暗的,黑的,白的,我們奉陪到底!」
「老劉,別跟他廢話,今天老子就把他留在這兒!」我拍案而起之間,整張桌子都被我一掌給震成粉末。
項岳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李先生是在跟我示-威?」
我的確是在跟項岳示-威。
我和項岳都很清楚,一個隨時隨地會被情緒控制的人,不但做不了江湖人,作為普通人也難成大事。真正的江湖人懂得怎麼發火,什麼時候,什麼場合發火,都是他們算計好的結果。
項岳上來興師問罪,是要壓我一頭。
我掌擊桌案,是告訴項岳,我有本事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項岳話一說完,老劉就先開了口:「項先生,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談不上誰威脅誰。只是有些話,有些事,總得心平氣和的解決。真要是動刀動槍,辦不成事兒是小,耽誤了事兒是大啊!」
孟清秋還要說什麼,卻被項岳給攔了回去:「李先生,剛才是我不對。我只是心急雲雅那孩子才衝動了。」
項岳能屈能伸卻不代表孟清秋也是如此,直到這時臉上還是冷如冰霜。
我微笑道:「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談談吧!老劉,換房間,上茶。」
我和項岳重新落座之後,對方才開口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重新聘用李先生出手救援雲雅。」
我淡淡道:「雲雅怎麼了?」
「她的情況非常糟糕,我有點說不太清具體的事情,只能說,她看上去像是個死人。但是還有幾分生機。」項岳嘆息了一聲道:「根據云裳的說法,只有找到鬼醫,才能救回雲雅。」
我反問道:「項雲裳關於尋找鬼醫的說法,又是哪兒來的?」
項岳道:「這個還是讓雲裳給你說吧!我怕中間這樣轉述會漏掉一些事情。」
「也好!」我點頭道:「那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佣金的問題了?」
「我準備……」項岳剛要說出佣金,孟清秋就打斷道:「談什麼佣金?要不是他們中途撤走,雲雅會出事兒嗎?這筆帳,我還沒跟他算清楚。」
「清秋,你……」項岳的臉色也是陣紅陣白,剛才我們兩個交鋒是在互相試探,雖然是拍桌子瞪眼,但是誰也沒有得罪誰。
孟清秋忽然來上這麼一句,就是把我往死里得罪。
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項先生,你知道,術道上解僱一個術士,再想把他雇回去,需要怎麼做吧?」
我不等項岳說話就先一步開口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相信以項先生的人脈,應該能打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