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山越軍山口浴血 杜如晦坐鎮德城
「皇帝陛下，敵軍圍城了，事態緊急，本執事已動員全城信眾全力協助禁衛軍守城。Google搜索只是男信徒數量不多，多的是女弟子們。」
「呵呵！執事長老有心便好，不過還輪不到貴教女教徒上陣。」
「我教青壯信徒也都在極速回援皇城的路上，若是天氣好轉, 不過半月即到。」
「好！不過本王倒是希望大主教登巴能儘快從艾克帕塔納城發動教眾前來協防皇城。」
「請陛下放心，10日之內必有北方教廷軍趕到皇城助陛下破敵。」
「好吧！隨本王去城頭看看。」
說完，霍茲密爾德四世便向寢宮外走去，一眾隨行趕忙跟上。
紛紛揚揚的小雪雖阻礙了視線，但仍能看到數里之外有別於白色的一大片墨綠色軍帳和數不清燃起的篝火青煙。
霍茲密爾德四世率文武百官觀望遠處的隋軍大營，而伍雲召也正帶領著眾將通過千里鏡觀察著泰西封城的防禦部署。
「呵呵！你們看城上那群人是不是他們的王公貴族們？」伍雲召笑著對眾將道。
透過千里鏡他已經看到了霍茲密爾德四世及他身後的波斯官員們。
「呵呵！那中間身穿狐皮披風的應該就是波斯皇帝了。怎麼一臉的鬍子跟我老程有一比？」程咬金打趣道。
「哎呀！這波斯男人全都蓄鬚，都是大鬍子，可不好區分啊！」羅成道。
「分個啥？只要是大鬍子深眼摳的全都殺了就是。」
「老程說的對！」身邊的侯君達、王君可等紛紛點頭著。
「四門嚴守，不得放跑一人。待後勤輜重上來之後便展開進攻。」伍雲召下令道。
一夜的奔襲, 總算在天亮前將泰西封城給圍了。但遺憾的是後勤輜重被甩的更遠了，足足有一天半的路程。
大家都知道若是沒有騾馬拖的艦炮轟城，靠白馬義從陸戰軍將士以血肉之軀攻城，那將是一場難以想像的劫難。畢竟波斯帝國的都城不同於別的城池，實在是太過高大堅實了，絲毫不亞於自己的帝都長安城。
特拉山口。
蕭摩柯正指揮著手下山越健兒將殺死的波斯人屍體拋下山口一側山澗。
一千名波斯黑甲騎兵哨隊哪裡經得住蕭摩柯的山越將士趁夜摸到床邊的暗殺，在天還沒亮時，就連1千具屍體都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將軍，山口下的敵軍主力距山口最多半天路程。」一個副將提醒著蕭摩柯。
「知道了，叫兄弟們都別休息了，趕緊將關牆修繕一下，加高點才能抵擋敵軍的弓箭。」
蕭摩柯邊巡視著特拉山口已有的關牆和關門吩咐著手下將士們。
「三天時間啊！5000對數十萬敵軍！這一仗難打的很吶！」
蕭摩柯看向關牆下方，心裡不停掂量著即將到來的硬仗。
山口一片平靜，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將士們各自守在自己的戰位上，警惕的看著山口外的山坡下方。
「將軍，敵軍距山口還有不到2里地了，騎兵和步兵加起來人數至少2萬。」斥侯跑到蕭摩柯身邊稟報著。
「嗯！告訴兄弟們全都給我隱蔽好，不許探頭, 先打他一個觸不及防。手雷都給我準備好了，沒命令不許亂扔。」
關牆內的將士們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埋下了身子，背靠關牆，手裡全都攥著一枚手雷。
很快，山坡下方出現了一隊黑甲騎兵，他們正緩緩的向著坡上的山口走來。
「怎麼這特拉山口這麼安靜？前哨騎兵已經走了嗎？」
走在前面的一個黑甲騎兵將官模樣的人有些驚訝於山口上的安靜，不解的問著身邊的隨從們。
「多半是又向前探路去了，沒見關牆上有駐軍人影。」
「嗯！讓一營教廷軍先行進關看看情況。」
「是。」
隨從趕忙向後傳令。同時，黑甲軍騎兵靠向山路兩側，留出中間通道讓步行的護教軍們先走。
「將軍，敵軍騎兵不動了，步兵正向關門口靠近，不足500步了。」一個山越士兵小聲向坐在牆根的蕭摩柯匯報著。
「注意隱蔽！到了百步距離在報。」蕭摩柯倒拿狼牙棒下令道。
山坡下，亂糟糟毫無隊形的波斯教廷軍們眯著眼躲避著風雪一步步向山口山門處走來，口中還叫嚷著到關口上歇息，絲毫不覺得正一步步走向死神。
「將軍，敵軍前鋒已經進入百步之內了, 打不打？」
「媽的, 弟兄們招呼著~」
蕭摩柯大聲叫喊完後將手中一顆手雷向關牆外的山坡下胡亂扔了出去。
緊跟著，關牆內的所有將士也都將手中第一顆手雷給扔了出去。
只見，半空中手雷黑壓壓的一片向百步內的波斯教廷軍頭頂罩去。
隨即便是一陣驚天動地般的爆炸巨響聲。
靠近山口關牆的波斯教廷軍這個營毫無準備，眼尖的就見關牆上突然冒出了數不清的人頭黑影，更是看到了向自己頭頂飛過來的不知名的如同石頭的黑色物體。
正遲疑間，就見那些黑色的東西落在了自己周邊，自己腳下，隨即爆炸。
在一片火光中，身邊的人紛紛慘叫著倒地。有的直接死去，更多的是被爆炸炸掉了四肢甚至腦袋。
後面的教廷軍眼見被襲，前軍傷亡慘狀嚇人，掉頭便向坡下跑去，唯恐慢了一分。
「什麼？山口已被敵軍占據！」處在中軍位置的穆巴拉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將軍，占據山口的隋軍人數雖不多，但使用的火器威力巨大，教廷軍一次攻擊便傷亡近千人。」
「不管傷亡如何，必須儘快拿下特拉山口，否則~否則一切都完了。」穆巴拉赫咆哮著下令道。
「是，將軍，末將這就督促教廷軍進攻。」部將見穆巴拉赫動了真氣，嚇得趕忙扭頭跑出帳去。
整個特拉山口似乎都被黑色硝煙給籠罩了，冬日的太陽在硝煙的空隙漏出悽慘的白光。
山口下寬闊的坡地上層層疊疊堆滿了波斯教廷軍的屍體和不斷慘叫中的傷者。
「將軍，天就要黑了，波斯人該不會在進攻了吧？」
「應該不會了，這都過了半個時辰了。」
「將軍，兄弟們的手雷幾乎耗去了一半。光靠手雷怕是頂不住3天時間。」
「傷亡情況怎樣？」蕭摩柯最先關心的手下兄弟們的傷亡。
「折損了近千人，都是被弓箭傷的。沒想到波斯人的長弓能射這麼遠。」
「趁這時機，派些弟兄下去到死屍堆里把波斯人的投槍搜集回來，那玩意兒不錯，可結合著手雷使用。」
「是，將軍。」
部將答應一聲後轉身安排去了。
「來人~分出一半弟兄到山裡搬些石頭過來，手雷用完就只能靠石頭了，好在是斜坡，石頭滾下去也能砸死不少人。」
「是，將軍。」
另一部將領令後趕忙起身去布置了。
果然，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山下波斯人沒有在發動進攻。8次的瘋狂進攻，幾乎將士氣耗盡，無法在攻了。
艱難的一天總算是熬過去了。
面對殘酷且近在咫尺的血肉戰場，蕭摩柯心裡一點都不輕鬆，他知道今天雖然消滅了數千波斯人，但對於數十萬波斯教廷軍而言連皮毛都算不上，更不用說一直處於觀戰中毫髮無損的10萬波斯鐵甲軍了。
「今天勝在出其不意，明日的戰鬥才是真正的較量。」
蕭摩柯看著山下星星點點的篝火眉頭緊鎖心中暗想著。
翌日，天剛蒙蒙亮。
山下的嘈雜聲便驚醒了守衛山口的隋軍將士們。
偷偷朝山下望去，只見一排排一列列的波斯教廷軍排成整齊的方陣，左手持著波斯軍隊特有的大號木盾，右手握著長杆投槍，在一聲聲聖戰的口號催動下不急不慌的向著山口走來。
「媽的，這是要拼命了呀！」山口上的將士們見了這個陣仗紛紛說道。
「將軍，這明顯是要用人命消耗我軍手雷與我軍不死不休啊！」
「嗯！不用你說，本將軍知道他們的戰法。告訴兄弟們節省著用手雷，不要忘了今天才第二天，要給明天留點。」
「將軍，怕是很難支撐到明天了。」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敵軍，一部將有些驚慌的說道。
「屁話，敵軍雖多，但每次進攻最多三兩千人。兄弟們除了手雷還有弓箭，還有繳獲過來的投槍，最起碼還能用石頭，怎麼就不能堅守到明天了？如若再禍亂軍心，小心我斬你的頭。」
「是，將軍，末將不敢了。」
「好！準備戰鬥，等靠近了在打，聽我命令。」蕭摩柯看著逐漸靠上來的波斯大軍下令道。
「將軍50步了~」
「打~」
德拉西亞城處在特拉山西麓的波斯平原上，原本不大而清雅的小城自從被大隋山陽軍占據後就變得熱鬧起來。
德城雖不大，但地理位置卻非比尋常，它是連接波斯帝國西部到東南部的一個重要樞紐。翻越特拉山進入波斯中部平原後，一條寬闊的官道便經德城直通波斯帝都泰西封城而去，一路再無險隘阻擋。
此時，占據此城的數萬大隋山陽軍正在對這座城池做最大程度的防禦改造，儼然要將它打造成了一座堅實的軍鎮，用以擋住波斯鐵甲軍回援其皇城。
「來將軍，現如今我山陽軍肩上的擔子不輕啊！南線吐火羅方向的波斯援軍加上教廷軍正在攻打特拉山口，蕭摩柯的山越戰士最多能頂住3天時間。敵援軍越過特拉山後到此最多10天，這城外的壕溝不知幾時能挖好？」青年參軍杜如晦巡視城牆看向城外忙碌的工地問著來護兒。
「先生，最多再有兩天壕溝就可挖好。若是窄上三尺或淺兩尺的話，今天就可完工了。」
「這壕溝是用來阻擋波斯騎兵衝鋒的，也可說是我城防的第一道防線，寧可在寬在深些。讓將士們辛苦些，連夜挖掘。」
「是，先生。」
「還有，將城中房屋盡數拆掉，磚石、木樑等五全部搬到城牆上作守城之用。」
「先生，我軍裝備有足夠的火器，還需用磚石木頭守城嗎？」來護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但願用不上~如果火器接濟不上呢？還是多做些準備為好，畢竟我們是在敵國土地上作戰，敵軍又是垂死掙扎，不惜死命。」
「末將遵令就是了，任忠將軍~城中除必須保留的房屋，其餘全部破牆取磚，搜集屋樑實木，運到城牆上，快去~」
「是，將軍。」副將任忠拱手應令，帶著手下忙下城而去。
「好在城中都是婦孺老人，否則就拆屋一事必然激起民變。」來護兒小聲念叨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小看了這些波斯悍婦們，搜剿一切可用於傷人的物件，包括每家的菜刀、鐵匠鋪的鐵錘等，特別是每人藏在身上的匕首。一旦大戰開打，難免這些悍婦不做亂。」
「這~是，先生。好在人數不多，末將先將她們全部趕到城中菜市口廣場圈禁起來。」
「如此最好不過。記住，一旦作亂，全部斬殺。」
「是。」
「還有一事~派出小隊將士，將城外百里之內的房屋全部燒掉，堅壁清野，不留一屋一糧給波斯軍。我就不信這大冬天的，他們隨身能帶多少糧食。天時地利二者在我，就算最後棄城，本參軍也要看看缺乏糧食補給的波斯人能否走的到泰西封城。」
「呵呵呵呵~」
眾人聽後全都愜意的笑了起來。
「對了，來將軍，不知陸騰和李廣兩位將軍兵取尼薩城有無消息了？他們那裡也是防守的重點啊！」
「他們的情況應該比這裡要好得多，至少有更加充足的時間部署防禦，且尼薩城城牆遠比這裡城池高大的多。」
「嗯！以他二人統領8萬將士防守尼薩城，只要稍加用心應該至少能守住一個月。相信那時波斯皇城也該被陛下攻破了。」
「是啊！先生，一旦波斯皇城被攻陷，擒住了波斯皇帝，呵呵~這裡的波斯軍隊一定崩潰。」
「好！又開始下雪了，這雪下的越大越好。來將軍，還是派出斥侯去特拉山口探探消息。「說完，杜如晦便轉身往城下走去。
尼薩城南。
越往北走，氣溫越低。這尼薩城便坐落在波斯北方，在往北兩百里便是浩瀚的裏海，而往東六百里便是波斯屬國花剌子模國的邊境。
控制住了尼薩城便堵住了仍處在花剌子模國內的巴赫拉姆楚賓波斯北線集團軍向西回援泰西封城的通道。向北繞行不可能，那裡有寬闊的裏海阻隔；向南繞行也很難走通，因為向南便進入了波斯中部白雪冰封的高原，莽莽群山人跡罕至。
大隋山陽軍副統制使陸騰中將和李廣少將二人奉命正夜以繼日的趕赴尼薩城。
他們的任務便是搶占尼薩城，控制這座波斯帝國北方存糧之城並堅守，阻隔波斯帝國部署在花剌子模的重兵集團回援泰西封城。
陸、李二將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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