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聽夏看著鳳眠，臉上的表情多少是有些緩不過來的。
鳳眠緩緩道，「他想要做的事情，我來幫他完成。」
她說著，朝著一邊走了兩步，徹底將自己面前的位置讓開，「去吧，去做吧，去完成你答應盛臨淵的事情，也完成盛臨淵想要做的事情。」
聽夏聞言，朝著鳳眠行了一個大禮，而後毫不猶豫地朝著前方那獨屬於他的戰場衝去。
……
聽夏離開以後，殷鋮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大小姐，剛才聽夏說的這些你相信嗎？」
「他……他竟然就是那些小金人？」
洛長安頓了頓，也跟著開口，「我覺得是真的，聽夏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最主要的是……」柳卿說，「聽夏剛才想要去那邊戰場的表情，和那個小金人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他們好像……好像就是在等著這一天……」
凌璟攥著手中的長劍，「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上去幫忙還是怎麼說？」
裴浩摸了摸鼻尖，「我覺得我的陣法應該是可以幫到他們的。」
其他的人倒是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他們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後退。
但是……
他們到底要怎麼做，還是要看鳳眠的！
他們雖然應加入了鬼域，但是和其他那些早就已經加入了鬼域很多年的人比起來……
他們對鬼域還是少了一些歸屬感的。
但是鳳眠不一樣。
他們是跟著鳳眠一路走來的。
在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是聽鳳眠的，如果鳳眠在這個時候要他們離開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鳳眠看著這些在等著她決策的人，心念微微一動，她召喚出盛臨淵送給她的法寶。
那法寶現在在她的手上還是一把長劍。
鳳眠抬手在劍刃上輕輕點了一下，那冰藍色的長劍上面瞬間就泛出淺淺的波紋，好像是在回應她的觸碰。
下一瞬，鳳眠微微抬眸，嗓音輕輕，「聽夏要做的事情，是盛臨淵要做的事情，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幫聽夏。」
「況且，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什麼都不管的話，那些魔族一定會衝進整個玄天大陸，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我們想要做什麼都已經晚了。」
「原本我想要活著，想要去尋找一個我必須要去尋找的答案。」
「但是那些所有的事情的前提都是……這個世界還存在。」
「可是若是魔族將玄天大陸給占領了，那麼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到時候整個玄天大陸都會是魔族的掌中之物，所有的人類都是魔族最裡面的食物。」
「今天，我要將這些魔族——殺乾淨！」
鳳眠話說完，腳尖輕輕一點，人已經朝著前方的戰場衝去！
其他的人對視一眼，除了棠欣，全部都追了上去。
大小姐剛才所說的，就是他們心裡想說的。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會讓這些魔族來到玄天大陸！
讓他們從哪裡來——滾到哪裡去！
……
小金人剛加入戰場的時候，包括輕靈在內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
他們很清楚這些小金人的來歷，也很清楚這些小金人在成為小金人之前到底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但是……但是這些強大的存在在成為小金人以後卻都是很脆弱的。
他們能夠保留下一縷神魂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怎麼會……
怎麼會有小金人直接衝到這裡來？
然而下一秒，小金人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卻讓他們都瞪大了雙眼。
輕靈震驚道，「都已經是小金人了卻還能夠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在成為小金人之前，他到底有多強？」
其他的四個人看向輕靈的眼神卻都有著幾分複雜。
當年輕靈因為太過於痛苦將自己的記憶抹去，輕靈忘記了眼前這小金人的前身，但是他們卻完全都忘不掉。
眼前這人……
是輕靈的伴侶，也是他們的師伯。
長孫應馳。
「吼！！！！！！！」
那巨大的東西嘶吼一聲，爪子瞬間就朝著他們拍下來。
小金人的身影忽然放大，變成一道身著青綠色衣衫的俊美身影，他輕輕一抬手就化解了這龐然大物的攻擊。
「這……這有點過於變態了吧？」輕靈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喃喃自語。
長孫應馳若有所思地看了輕靈一眼，而後收回視線，身形閃爍間再一次和那龐然大物打鬥。
其他的四個人則是忍不住抖了抖。
師伯這眼神……看上去可不是太美妙啊。
不過……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師伯應該也不會和他們的大師姐白白扯這個問題。
三長老沉聲道，「輕靈，眼前這龐然大物應該是從上古時候就留下來的遺骸了，這五年的時間我們因為有著那位傳奇的暗示，所以一直都留意著鬼域當中的魔族。」
「暗地裡也剔除了不少的隱患，留下來的都是一些不容易被人給發現的，我們更加沒有想到在鬼域外面會有一個從上古遺留下來的遺骸，這是我們唯一沒有算到的地方。」
輕靈應了一聲，「我知道，不過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從上古戰場上留下來的遺骸到底有多麼強大，也不知道它的遺骸裡面到底藏著多少的秘密，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夠用我們現在所有的最厲害的辦法去對付這東西。」
「動手吧。」
五長老說，「趕緊解決了這東西，我還想回我的山谷裡面煉藥。」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出現了一把長劍。
鬼域的絕學，其實是一個由十個人組成的劍陣，多年之前，他們是有這十個人的，但是現在……
會這劍陣的人就算是硬湊，也絕對湊不出十個人來。
就只有他們五個人。
長孫應馳在應對那遺骸的時候朝著這邊看來一眼，不過是一眼眉毛就狠狠地皺了起來。
這麼多年，鬼域交到蒼墨那小子手裡，蒼墨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怎麼十個人都湊不齊了？
長孫應馳心中這麼想著，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怠慢。
畢竟是從上古留下來的遺骸，他再怎麼強大，現在留下來的也不過就是一縷殘魂，能夠爭取到的時間並不多。
長孫應馳的眸光忽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