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剛與歐陽琴交上手不過寥寥幾招,便佯裝被她那凌厲無比、好似能斬斷山嶽的劍勢逼迫得狼狽不堪、連連後退。那豆大的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從他的額頭源源不斷地滑落,然而他卻依舊強作鎮定,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二小姐這精妙絕倫、超凡脫俗的劍法真是愈發厲害了,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歐陽琴冷哼一聲,厲聲道:「少在這兒囉嗦廢話,給我認真對待!」話音剛落,手中的劍招瞬間變得越發兇猛迅疾,恰似疾風驟雨般鋪天蓋地地向鄭凡攻去,那氣勢仿佛要將他徹底吞沒。
鄭凡一個不留神,手臂竟被劍劃傷。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微微一顫,卻趕忙說道:「二小姐這一招當真是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小的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觀戰的李四狗陰陽怪氣地說道:「就這麼點微末本事,居然也敢來陪二小姐練劍,簡直是丟人現眼到家了,也不嫌臊得慌。」
鄭凡怒瞪了李四狗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我陪二小姐練劍,哪輪得到你這不知天高地厚、毫無分寸的狗東西在此胡言亂語地插嘴!」
李四狗臉色陡然一變,瞬間漲得通紅,怒火中燒,雙手緊緊握拳,正欲發作,可一想到歐陽琴在場,只能狠狠地說道:「你等著,遲早有你好看的,咱們走著瞧!」
歐陽琴似乎打得有些力竭累了,收劍後滿意地說道:「今日就練到這兒為止吧。鄭凡,你今天在躲閃走位方面似乎比以往更出色了,反應也靈敏了不少,但你這功夫還是得勤加練習,好好提升,切不可懈怠。」
鄭凡連忙點頭,誠惶誠恐地說道:「是是,二小姐教訓得極是。這都多虧了二小姐的悉心教導,我才勉強學會了點皮毛,小的日後定當加倍努力,不辜負二小姐的期望。」
鄭凡低頭哈腰地陪著笑,心中卻暗自鬆了口氣。他轉身瞥見李四狗那充滿怨毒的眼神,挑釁地朝他揚了揚下巴。
歐陽琴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柳眉微皺,如同一彎新月被烏雲遮住了光芒。
「你們二人若還有精力,不妨再練練。我也能看看你們的真實水平和長進。」歐陽琴平靜地開口道,聲音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話,鄭凡和李四狗皆是一愣,隨即露出苦澀的笑容。
「小的怎敢跟李四狗過招,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是他的對手。在他面前,我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鄭凡故作驚恐地說道,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哼,你倒是識趣。我可不想跟你這種弱不禁風、不堪一擊的傢伙動手,免得髒了我的手,辱沒了我的名聲。」李四狗嗤笑著回應,眼中滿是輕蔑。
歐陽琴目光冷冽地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將人凍成冰雕:「你們都是我歐陽家的奴才,理應相互切磋共同進步。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內鬥。若是再讓我發現,嚴懲不貸。」
鄭凡和李四狗趕緊齊聲應是,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生怕惹惱了這位大小姐。待歐陽琴離開後,鄭凡看向李四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廢物,咱們走著瞧,一會給你好看。」李四狗輕聲說道,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語氣中滿是威脅。
歐陽琴看著鄭凡心裡道:「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其貌不揚的廢物打扮一下竟如此精神,而且還變得機靈異常,倒是讓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鄭凡,念在你今天的表現,這桌上的糕點,賞賜於你。」
鄭凡聽到趕忙「多謝二小姐恩賜。」
鄭凡假裝滿心歡喜地拿起一塊糕點,正準備往嘴裡送,李四狗卻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哼,就這點賞賜,瞧把你高興的,真是沒出息!」
鄭凡咬了一口糕點,斜睨了李四狗一眼,說道:「這是二小姐的賞賜,哪怕只是一粒芝麻,那也是榮耀。哪像你,在這兒乾瞪眼,啥也撈不著。」
歐陽琴聽著鄭凡這感恩戴德的話語,很是滿意。
李四狗被噎得臉色發青,怒沖沖地說道:「你別得意太早,咱們的帳還沒算完呢!」
鄭凡不緊不慢地咽下糕點,滿不在乎地說:「隨時奉陪,我可不怕你。」
歐陽琴感覺可笑心想「你也就仗著有我在,你才敢說此話,待你和李四狗單獨時,你不得跪地求饒啊。」
「鄭凡,今天你不用去別的地方陪練了,一會跟我出去一趟」
「是,二小姐。」鄭凡垂首應聲。
李四狗看著鄭凡一臉得意地牽著馬走過來,心裡暗自罵道:「這本來應該是我的活兒,怎麼會讓這個廢物給搶了?真是可惡!」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鄭凡給除掉。
鄭凡心裡則想著:「不知道這位刁蠻任性的二小姐要帶我去哪裡?不過無論如何,這也是一個了解外界的好機會。畢竟,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對這個世界幾乎一無所知,除了歐陽家之外,所掌握的信息也僅僅局限於一些底層奴才之間。」
歐陽琴轉過身回到房間裡,迅速換上了一身漂亮的衣裳後再次走了出來。鄭凡看到她的新造型,不禁眼前一亮。
只見歐陽琴身穿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裙擺隨風輕輕飄動,仿佛仙子下凡一般美麗動人。她的秀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鄭凡呆呆地望著她,完全沉醉其中「這妮子長相倒是可以,就是性格有些缺陷。」
直到歐陽琴輕聲咳嗽了一聲,他才如夢初醒。
「你還站在這裡發什麼呆?趕緊走吧。」歐陽琴不耐煩地催促道。
鄭凡連忙回過神來,急忙牽著馬過來:「二小姐真的好美啊,仿佛天上的仙女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歐陽琴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真是大膽,竟敢直視於我,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嗎?」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很受用,畢竟哪個女子不喜歡被人誇讚呢?尤其是像她這樣的美女,更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讚美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