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然而其眼神之中卻滿溢著勝利的喜悅光芒。
「多謝公子此番仗義相助,若不是你,小女子今日怕是在劫難逃。」南宮燕微微欠身,向著鄭凡盈盈施了一禮,滿懷感激地說道。
鄭凡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姑娘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自當出手相助。只是不知姑娘為何會遭此劫難?」
南宮燕輕抿嘴唇,面色瞬間凝重到了極點,緩緩說道:「此事,著實說來話長。這風雷劍與劍譜,乃是我南宮家世代相傳的無上珍寶。遙想當年,我南宮家先祖與那魔門展開了一場驚世駭俗、震天動地的大戰,那戰況堪稱驚天地、泣鬼神。雖最終將魔門成功擊潰,可先祖也因靈力耗盡,隕落於西北大荒州。彌留之際,先祖憑藉最後一絲殘存的靈力,毅然決然地將風雷劍插入了大荒州虛空山的虛空石內,並留下遺言:誰能將此劍拔出,便是南宮天劍宗的宗主。我們南宮家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拔劍大會,專門挑選南宮家的天才少年以及宗內具備強大實力的弟子參與拔劍,並且規定只有年滿十八歲且達到靈武境者方能參加,只因為這風雷劍威力駭人,倘若未達靈武境,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可我已然處於真武境巔峰,我父親和爺爺卻都不許我參加。我心有不甘,又一時好奇,悄悄前往大荒嘗試拔劍,未曾想到,那劍竟真被我拔了出來。怎料,不知因何緣故消息泄露,竟然引來了這群貪婪無度的惡徒的覬覦。」
鄭凡聽後,若有所思地說道:「那首先恭喜南宮小姐成功拔出神劍,繼承劍宗宗主之位,但此次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接下來南宮小姐有什麼打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叫我燕兒就行,南宮小姐有些太生分了,不知恩人叫什麼?可否摘下面紗,讓燕兒看看恩人的尊容,也好記下恩人的長相。」南宮燕柔聲說道。
鄭凡心中暗想:「天劍宗?聽起來似乎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宗門,今日與南宮燕結緣,日後也許對我大有益處,看來我這身體的原主人,真的對尚武大陸的修行界一無所知啊,我還得好好了解這個世界才行。」
鄭凡微微一笑,說道:「燕兒姑娘,在下鄭凡。這面紗倒也不是不可摘。」說罷,鄭凡緩緩摘下面紗,露出一張俊朗卻帶著幾分滄桑之色的面容。
南宮燕看到鄭凡的面容,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悄然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鄭凡接著說道:「燕兒姑娘,在下不過一介閒人,暫無什麼明確的打算。不過姑娘既已成功拔出風雷劍,想必日後肩上的責任重大。」
南宮燕輕皺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鄭公子,實不相瞞,我雖拔出此劍,可族中規矩繁多,我著實不知道回去後會不會受到父親和爺爺的嚴厲責罰。」
鄭凡目光堅定,滿懷信心地對燕兒說:「燕兒姑娘不必過度擔憂,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被你的強大實力所震撼。你必將成為劍宗的驕傲!」
就在這時,突然從空中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燕兒,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可算找到你了。你竟然偷偷跑出來,看我回去後如何懲罰你!」
二人抬頭望去,只見空中一個身著白色衣裳的女子腳踏飛劍,宛如仙子降臨凡間一般。她的身姿輕盈優美,那白衣如雪,隨風飄動,恰似仙袂飄飄。她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輕輕拂過白皙如玉的肌膚。她的面龐清麗脫俗,眉目如畫,那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夠穿透人心。她的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讓人感覺既親切又神秘。她的聲音空靈而渾厚,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和威嚴。每一句話都如同天籟之音,讓人不禁陶醉其中。同時,她的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仿佛能夠掌控天地萬物。
南宮燕不但沒有絲毫害怕之意,反而滿臉高興:「應雪姐姐,你怎麼來了。」然後迅速走到女子身邊,拉住她的手。
「映雪姐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鄭凡鄭公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女子目光凌厲地上下打量著鄭凡,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多謝你出手救下燕兒。」
「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鄭凡神色淡淡地道。
「燕兒,你居然敢擅自去拔劍,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危險。」女子責備著南宮燕,語氣中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後果就是我很輕鬆的把劍拔出來了。」南宮燕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映雪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這丫頭,總是這般任性。」說罷,她看向鄭凡,「鄭公子,此番多謝你,若日後有需要幫忙之處,可來天劍宗尋我們。這是匯靈丹,乃極品靈丹,作為答謝贈予你。」說著便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鄭凡。
鄭凡連忙擺手「我救燕兒姑娘,絕非為了回報。這個我不能收。」
白映雪道「我天劍宗,向來不欠任何人的人情,還請公子收下,這顆丹藥只不過是一點心意,日後你若有事還可來天劍宗找我們。」
鄭凡只好收下靈丹。
「我看你只是煉體境,卻有本事救下燕兒,想必也是有些秘法的,如果想進天劍宗,七日後,劍宗選拔弟子,你可以參加。」
蘇應雪拉著南宮燕踏上飛劍,準備離去。南宮燕卻回過頭,朝著鄭凡喊道:「鄭公子,後會有期!選拔時,你可一定要去啊。」
鄭凡微笑著揮揮手,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