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離開,這個時候老爺子剛剛用過午餐,正在書房練字。
白嵐不是做美容就是逛街,沒事的時候在家煲煲湯,照顧老爺子,討老爺子歡心。
她看上去和所有的闊太太一樣,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所以我和陸衍琛都拿不準她究竟和蘇寧安是不是一個組織的人。
陸家明里暗裡被陸衍琛安裝了很多攝像頭,要查到給衛東下毒查起來並不難。
我們的人中途不曾換過,那就只有做飯的人。
查查廚房的監控就一清二楚了。
下毒的人是一個在陸家待了幾年的老傭人,並不是白嵐。
新的問題又來了,這人是白嵐安排的,還是組織插進來的?
沈祭一陣後怕,「前段時間我們已經清理了不少人,這也就是看著她在陸家做得挺久,做事麻利老實,背景簡單才留下來,沒想到她竟然敢下藥!」
「她或許從前清白,但架不住被人威脅,這飯菜本來就不是給我們吃的,她被人逼迫的話這麼做防不勝防。」
「這樣一來就查不到白嵐了。」
「她要是有問題遲早會露出馬腳,以後再仔細些,廚房的人重新換了。」
「明白。」
我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按照原計劃行事。」
「是。」
沈祭急匆匆離開了,看守的保鏢忙進忙出,又是準備裹屍袋,又是準備清洗的藥劑之類的東西。
就是故意做給那個傭人看,好讓她以為衛東已死。
陸衍琛不多時趕了回來,我忙迎了上去,「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
「我去給你做一點,今天有人給衛東下毒。」
「沈祭已經告訴我了,菀菀,我暫時不餓,蘇南荼的死因調查清楚了。」
原來他一早就沒有了人影是去調查這件事,我知道他暗中和黃嶼達成了合作。
「怎麼死的?」
「是溺死,死前確實也喝了酒,但是法醫解剖後,從他身體裡檢測出一種可以讓人喪失理智的藥。」
我並不覺得意外,「所以他在死前是神志不清的狀態,所以才會造成自動落水的假象。」
「是,有人給他服用了藥物。」
「那隻要查到當晚那些人和他在一起用餐,這事就好辦了。」
陸衍琛眉頭微鎖,「難,他這次回來是談合作的,當晚也是商業應酬,都是一些總裁老闆,用完餐之後還去了夜場,你知道那種地方更亂了,想要給他下藥很簡單,目前警方已經找了相關人員去做筆錄,尤其是他點的兩個女公關最可疑。」
「這殺人的手法簡直是防不勝防!不是在車裡做手腳,就是在喝的東西里動手,就連手都伸到了陸家。」
「還好他們不知道你已經重生的事,否則你也會有危險,菀菀,以後你得更加小心,明白嗎?」
「我知道,但我們不能這麼被動下去。」
陸衍琛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菀菀,現在急的人不僅是你,還有對方,他們越是想要快點達到目的,就會狗急跳牆,那麼就會讓我們抓到機會,我已經順著那個被買通的傭人去查了,警方也順著蘇南荼之死查去,有屍體在,不至於像是你當時那麼不好查,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我見他忙了一早上連飯都沒有吃,便主動去給他做了點吃的。
路過客廳的時候白嵐正在打電話,似乎是邀請美甲師來家裡給她做指甲,看上去歲月靜好,沒有一點問題。
我端著面上樓,陸衍琛在窗邊打電話,神情一片嚴肅,我也不敢打擾。
將面放到桌上,耐心等他打完電話。
他的情緒一向很淡定,但是這一次,我竟然從他的口中聽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語調。
是什麼事讓他這麼驚訝?
等他掛了電話,我趕緊招呼他來,「快吃吧,不然一會兒該涼了。」
陸衍琛像是陷入了深思之中,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阿衍,你怎麼了?」
他精神恍惚看向我,「怎,怎麼?」
「是誰的電話?怎麼這個表情?」
陸衍琛看著我,經過了一番糾結他才緩緩開口:「衛東的DNA鑑定結果出來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和衛東有關,能讓陸衍琛這個表情,我心臟猛地一跳,「他的結果是什麼?難道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陸衍琛的聲音低沉:「他的Y染色體和我同屬一個血緣關係,所以他是……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