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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相遇

2024-08-29 16:54:42 作者: 夢筆歸秋
  「老闆娘,你說人生最痛苦的是失敗,最難受的是背叛,今天我全占了個遍,我的山長之位,是不是要讓賢了。」

  「我覺得吧!最痛苦的是雙拳難敵四腿,店裡有一個人哀嚎就夠難對付了,再來一個你,我可真是左右為難,一個是果子山山長,一個是花家寨寨主,都是我的大客戶,誰也得罪不起啊!」老闆娘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兜里的銅板卻是嘩嘩響。

  小酒館裡兜賣的是情緒,心情好大家多喝酒,心情差更要多喝幾杯。怎麼樣酒館都不會虧。

  我推開門,走進酒館時,看到有一個熟悉影子躲在角落裡,那時我心情不爽沒在意,現在平靜了會,發現那喝悶酒的那小赤佬是花弄影。

  難怪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討厭。

  我端過酒杯走到花弄影身邊,他一臉鬱悶的樣子煞有其事,演的和真的一樣,好像他才吃了大虧。

  可我知道他心裡早按捺不住想和我炫耀一番。

  「花寨主,不來點好的慶祝一下?」

  他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喝酒。

  裝繼續裝,他待會肯定說成功後是多麼寂寞和空虛,最快樂的是追求的過程,而不是結果。

  而我輸在他手上,只能裝孫子,賠笑的說是是是。

  真是難受啊!

  「花寨主,有好事就要說出來,一直憋著多難受啊,雖然勝之不武,要找幫手,但也好歹贏了。」

  「什麼贏了!什麼幫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道法上贏了我就夠了,幹嘛還要嘲笑我。」花弄影越說越傷心,和他之前挑戰我的模樣全然不同,以往他較真努力的勁頭似乎全都消失了。

  他沒說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老闆娘走過來說,沒事的,每次他輸在你手上,就要喝上一天,第二天就回土丘山好好修煉了。原來花弄影也會覺得難受,他每次在我面前都是一副要強的樣子,不打敗我誓不罷休。

  「他今天一直在你店裡?」

  「是啊,上午從果子山下山後,就在店裡喝酒,喝到現在。」

  我有些吃驚,難道芭蕉洞裡的秘籍不是花弄影和他的幫手取走的?可是老闆娘不會騙我,採藥先生也不會騙我。

  哈哈,我被自己蠢笑了,採藥先生口中的花寨主不是花弄影,是花弄影的妹妹花子期,她是花家寨的二寨主。

  一切都解釋通了,妹妹替哥哥報仇,女孩子是不用講什麼光明正大的,找個幫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那個你才是大王八的紙條就是花子期寫的,跟小孩一樣。

  看來我要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小丫頭片子,你可知道混沌異神經曾在玄界掀起多少波瀾嗎?有多少人願意付出一切只為看上一眼?又有多少人死在明爭暗鬥之中嗎?你手中的秘籍保不齊已經被別人看上了。

  你新認識的那個朋友真的是朋友嗎?

  不行,我得把王二狗先找回來,他控制著這方圓十里的結界,只要有外人闖入果子山,王二狗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他對氣的感知出神入化,沒有人能逃得出他的眼睛。除非他不想告訴我。

  我走出店門,太陽即將西墜,村落里升起一道道炊煙,藍白色的煙氣緩緩升空,鳥兒成群結隊飛回山里,果子山即將歸於平靜。這個時間,二狗要開始雷打不動的做飯了。


  我對睡覺有執念,二狗對做飯有執念,在果子山我可以好好睡覺,二狗可以好好做飯。這就是該死且美好的山長生活,我一點也不想被人打擾。

  我一路飛躥,施展神行之術,沒過一會就從山腳飛到了山頂,農戶看見了說是果子山上有猿猴怪出沒,履高山如平地。但他們錯了,猿猴怪爬果子山要出一斤汗,我連一滴汗都不會出。

  我直奔二狗的木屋而去,他家的煙囪也升起了炊煙,二狗果然在家做飯。哼,如此固定的生活模式,簡直不要太好找,如果有人要下毒手,實在是太容易了。

  有雞湯的香味!二狗在給別人做飯!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今天晚上我吃的肯定是素菜,別人卻能喝雞湯。

  二狗看到我和我打招呼,今天肚子餓的這麼快啊!我說是啊是啊!吃素餓的快,晚上吃什麼啊?他面不改色地說,今天是十五,你要吃素。

  這是什麼道理?新歡吃肉,我吃素。太沒有天理了,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闖進他的木屋,喊著我不要吃素,我要喝雞湯。

  二狗要攔我,但他哪有我的身法快,我一個箭步,就進去了他的房間。一到他房間我就察覺到有外人在,早知道中午就直接進房子了。

  「喲,早說在金屋藏嬌啊!我好給你們留出個人空間。二狗,你也太不仗義了,找到人了,也不叫這個大哥喝杯酒,好好慶祝。」

  「別吵!」二狗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噓聲狀,跟著走進來。

  我頓時明白了厭惡殺生的王二狗為什麼要燉雞湯,因為他需要給人療養。

  我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弩箭,一切都清楚了,昨天夜闖芭蕉的小子就躺在王二狗的床上,頭上敷著毛巾,閉著眼一動不動。

  以前王二狗倒也是經常撿些阿貓阿狗回來,這次更厲害了,撿了個人回家。

  「你居然沒有醫好他?」我有些詫異,二狗的回春治療術在玄界數一數二,號稱「鬼見愁」,只要王二狗不同意,牛頭馬面也得愁著臉打道回府。

  「他的體內沒有一點真氣,恢復起來很慢,但他的傷已無大礙,中午我在山上采了一些藥,待會餵給他。」

  「果子山的草藥充滿靈氣,他一個普通人受到了嗎?」

  我盯著已經拉滿弓的弩箭,箭頭散發寒光,就是這個東西轟斷了我的寶床,要知道金剛石也不能傷寶床分毫。

  既然如此厲害,為什麼那小子沒有機會發射弩箭。昨天晚上那小子還生龍活虎的,怎麼今天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是在昨天晚上被打傷的,應該是在離開芭蕉洞後,我聽到聲響跑出來,只看到他躺在地上,但沒發現打傷他的人。」

  二狗對氣的感知出神入化,卻沒能找出打傷那小子的人,這只能證明來了一個高手,他有極高明的潛行匿形之術,將氣隱藏的乾乾淨淨。

  只是他對付一個普通人幹什麼?如果他是花子期的幫手,那花子期豈不是十分危險?

  太陽緩緩墜落,將雲彩染成血色,在我看來,十分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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