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你的情我領了，不過……」
「不過什麼？」
聽其語氣，呆小妹略感疑惑……
「吾並無直播之意……」
「何言？汝不打算直播？你……」
呆小妹驚疑，仿佛他心智已失。
兄台，你這姿容，此般風韻，天生便是直播界之瑰寶，怎可不直播？你是在戲耍我嗎？你這伴遊又能賺幾何？雖如今你組建了團隊，想來是欲走經紀人之道……
然直播之利，豈非更大？
一席直播，以今日之熱度，少說亦有數萬入帳，豈非美事？
「誠然，唔……此事如何向你詳述……待我請教恩師後再與你細說。直播之事，確非我所願涉足。」
「……哎呀，有時我真覺你此人甚是奇異，明明生得一副大眾情人之貌，又受眾人喜愛，才情出眾。然而為何……為何……」
她思量半晌，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最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罷了罷了，今夜可否繼續？我來年春日便需重簽合約，能否得二馬提莫那樣的待遇，全看這段時間咱倆的表現了。」
「可行，稍後我問狐狸姐是否還玩，若玩，我再為你喚來伴遊。四人一同組隊吧。」
「何意？你想帶新人？」
「嗯，這些伴遊需磨合，我得替大家把把關。」
「你不怕她們一旦走紅，便不再做伴遊，自立門戶做主播？」
「如此更好。」
江晨語氣淡然。
「更好？」
呆小妹疑惑問道：
「為何？」
「我記得你昨夜所言，你的超管負責A級以上的主播，對吧？」
「不錯，逗魚的超管分等級，大主播皆有專屬超管，權力頗大，且不像小主播的超管那般混亂。」
「如此便好。若真走紅，自去當主播，那就讓她自食其果。簡單之事。她先無情，我後無義。屆時她還得乖乖回來做伴遊，可惜，若我不接納，此人只能繼續回去接單，做那些老闆的附庸。」
「若她簽約他家平台呢？」
「簡單，我去其他平台與主播合作直播，作為交換……」
「助你對付此類人？」
「正是。這不正是當初逗魚的手段？我不過是效仿而已。當然，也要視情況而定，事無絕對。」
男子的聲音依舊陽光，但言語間卻難免為其阿波羅般的光輝形象蒙上一層陰影。然而在呆小妹聽來，卻如一股暖流在心中炸裂開來……
陽光之下必有暗影。
而這微不足道的陰暗面，反而使她新識幾日的朋友形象更為完整，立體。
這般對內溫暖如春，對外冷酷無情的魅力，瞬間觸動了呆小妹的心弦。那陽光話語中透出的些許冷冽，令她湧起名為「興奮」的情感。
常言道——助紂為虐。
這柔弱女子體內陡然升起掌控他人命運之感，讓她不自覺地勾起腳趾，白皙的雙足顯出可愛的弧度~~
她吐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熱流，猶如呼吸間的火龍。
「我……嗯，我明白了。」
「你是明白了？還是贊同？還是覺得……我有些卑鄙？」
「我贊同你的做法，並且……我……」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愈發迷人。
「我支持你！」
「如此說來，我們是一體的了？總有一種同生共死的感覺……」
江晨之意，二人利益共享。然！「一體」二字直擊呆小妹心扉。
無形之中，她已被撩動。
「嗯！我們是一體的！……」
言罷，她臉頰發熱。
女孩在家不自覺地掩住臉頰，昨日與狐狸姐的談話瞬間忘卻。而江晨則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為何不能雙贏？不，是多方共贏？
利用呆小妹手中的資源……
於是，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小呆呆，我有個計劃……你要不要聽？」
「啊……呃，啊？什麼計劃？」
呆小妹正沉浸在幻想中，被江晨拉回現實。
「嗯，是這樣，我打算推出一款APP……」
……
聽完江晨的全部計劃，呆小妹從幻想中清醒過來。聰明的頭腦再次回歸，她深思江晨所言，最終道：
「你何時前往米國？」
「九日晚上。」
「工會何時收購？」
「這幾日。」
「……你資金足夠？」
「哈哈，你想投資我？小呆呆，可惜了，你來晚了。我的資金足夠，這點你不必擔心。所以，依我方才所言，利用你手中的資源，持有乾股，不參與管理，僅享受分紅，如何？」
「看來，我們的江晨公子對人家信心滿滿呢~~」
「不，我對我自己有信心。」
「……」
呆小妹再次感嘆男子的「直」，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我考慮一下，你是九號走，對吧？」
「嗯。」
「那……」
女孩翻看手機，看了看日期，說道：
「不如……」
「何事？」
江晨有些疑惑。接著便聽見呆小妹用夾雜著「忐忑」「興奮」「躍躍欲試」的語氣對他說道：
「不如，這兩日，我去燕京找你一趟？我們好好談一談？」
「千里之行，贈以情誼？」
江晨聞言，心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此……
「你真的要過來？」
江晨抑制住內心的荒誕想法，問道。
呆小妹堅定地回應：
「正是，何故不來？主播生涯非永世，手中略有餘財，不如尋個投資項目。況且，我對你的線上伴遊應用計劃頗感興趣，我們面談一番吧，這幾日內我便前來。好好商議此事，我覺其中有可為之處，興致盎然矣。」
「這……」
江晨略作遲疑，權衡此事的得失。
他發現，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提升聲名，呆小妹這一環節必不可少。於是，他應允道：
「好吧，你在九日前，何時有空提前告知我一聲即可。」
「嗯嗯，那你請我用餐？」
「自然。」
「嘿嘿嘿嘿，那就這麼定了。我這兩日抽空前來，好，就這樣說定，晚上莫要遲到，事先與你那伴遊交代清楚，務必展現出效果，切勿怯場。」
「放心，我比你更明了。好了，就這樣吧~」
江晨掛斷電話，又細細思量計劃的可行性，確認執行度頗高后，一個完整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形。
「宣傳途徑，面向主播的客源渠道……這些皆已完備，那麼……接下來便是自身的準備了……但願若離的那些人不會令我失望。」
他低語一句，再次打開手機銀行。
尚未到帳……甚是煩躁~~